一個深秋的夜晚,月色朦朧,天上星星閃閃發光;地麵是蟋蟀,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子也跟著而鳴,像是給這夜間大地奏鳴曲。
這時,一條黑影從團部裏閃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條黑影一閃而過。在月色之下,這兩個人影都往西邊方向奔去。但這些人都逃不過淩鳳和橄楨的眼睛,橄楨悄悄地對淩鳳小聲說道:“前麵的那個人是賀森,後麵的那個,有可能是軍統的人,也有可能是中統的人,或是鬼子的探子,我們得把這個人從團部挖出來。
淩鳳點點頭,眼睛還是死死的盯住前麵。橄楨又對她說,你繼續在這盯梢,看團部裏麵還有沒有人跳出來,我去跟蹤那個,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你也小心點!”
“知道了!”
橄楨在月色朦朧之下消失了,他跟緊了那個鬼鬼祟祟的人,他也是跟隨賀森出來的。
賀森一點都不知道後麵有人跟蹤他。此時,賀森犯了一個大錯,他沒考慮身後會有人監視他的舉動。而那個人自以為自己才是黃雀在後的那個,就在他正得意忘形的時候,橄楨的無聲手槍頂住了他的腦袋殼。那人想擰頭回來,橄楨容不得他看清自己的臉,給他了一下,昏迷在地。
忽然又有一條人影竄到隔不遠的地方,借著月色,清晰,兩條人影?
橄楨感到淩鳳盯梢是不是被他們發現了,為她的安全擔心。橄楨屏住呼吸,繼續觀察那兩個人影的舉動,後麵又跟上了一條人影,與他們保持一定距離,橄楨猜想那人是淩鳳,於是給她發信號。
這時,賀森聽到有這種鳥聲出現,知道自己已經處於危境之中,是橄楨和淩鳳在跟蹤保護自己。他正想發報給交通站,出現這種局麵,很不安全。他借著月色,反觀察自己的身後有沒有動靜。
橄楨確定了是淩鳳,再次裝著鳥兒叫一聲,賀森回應了起來。
那兩個人似乎知道他們的聯絡暗號,又學鳥叫幾聲,算作聰明反被聰明誤,橄楨對準他們猛然撲過去,淩鳳也跟了過來。
賀森知道了橄楨和淩鳳控製住了那兩個人。由於黑夜,不便審訊。賀森向橄楨走近說,這裏不安全,趕緊離開。
橄楨對他們說,還有一個,被我打昏了。
“三個人啊?”
當橄楨潛回來時,傻眼了,剛才被自己打昏的那個人不見了。賀森仔細檢查了這些草叢,腳印有點淩亂,應該是有人把那個被擊昏的人給救走了。賀森追問橄楨,你當時把那個人是怎麼擊昏的,在哪個部位?
“後腦勺!對,他已經回到78團躲藏起來了,他的後腦勺應該是紅腫的,還有淤血存在。”
“這個人的身高大約有多少?”
橄楨抬頭看著賀森說:“和你差不多高吧!”
“和我一樣高的人,可就多了,這人對我那麼感興趣,看來他一定是軍統的人,他想阻止國軍和共軍合作抗日救國?”
橄楨和賀森押送那兩個人回來時,秘密送進一間房子關押看管起來。他連夜叫團長的勤務兵,要他把團長叫醒,說橄楨有要事報告。
忽然,橄楨路過高參謀長的房子裏,發現他的房子有微弱的燈光,於是,輕輕的躍上屋簷頂,悄悄扒開了瓦片,看到一個女人在幫那個男的塗著什麼?橄楨猜想那是藥酒,為了不打草驚蛇,又回到地麵上來。仔細地想,怎麼會是高參謀長呢?
午夜,皎潔的明月伴著清風,橄楨返回團長的寒舍,問起高參謀長什麼時候進來團部的。
團長回答:“有問題嗎?他是師部派來的,協助我的工作。”
“這人可疑,剛才我發現了他鬼鬼祟祟,他家裏的女人幫他塗藥,為什麼是後腦勺塗藥呢?那個跟蹤賀森的人被我擊昏也是在後腦勺的地方,有這麼巧合嗎?那人和他挺相稱吻合,這又怎樣解釋呢?”
團長追問:“依你之見,非檢查他的後腦勺嗎?”
橄楨看了看團長,說:“還有個細致的對他很致命的香水味?”
“香水味?”
“對啊!他身邊有女人,沾有那股香水,很特別奇香。”
團長感到事態有點嚴重性,不是一般的事情,而是間諜案。對勤務兵說,給我叫賀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