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手,伸出一隻腳,赤足站在柔軟的地墊上,明明是那樣年輕的臉龐,偏生一舉手投足都帶著稚氣而邪惡的蠱惑,他端起梳妝台前一杯水,緩緩喝了一口:“睡了一覺,真渴。”
“你怎麼在這裏?”司馬本能的掩住他和寧卿之間的鴛鴦銬。
“這話,應該我問司馬哥哥吧。”蘇生勾起嘴唇,“赫連太後最最心愛的新寵,竟然帶著一個女人一個男人,半夜神出鬼沒的出現在這裏。”他轉頭看了看慕容昕:“女的比太後年輕,男的沒有司馬哥哥俊美。既不像是討太後歡心,又不像是失了聖寵。這唱的哪一出,小生倒是不明白了。”
慕容昕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服氣。蘇生看了他一眼,笑道:“這位侍衛哥哥,你這樣子看起來挺不服氣,我要是你呐,我真慶幸沒有司馬哥哥生的好。否則,天天被那鴛鴦銬鎖著的人隻怕是我了。”
“蘇生。你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有你的打算,我有我的故事。神出鬼沒在這華春殿的並不隻是我一人。如果讓赫連氏知道隻怕你也難逃其咎吧。”
蘇生嘖嘖兩聲,搖了搖食指:“不不,我是聽到異響前來為太後捉拿刺客的。”他緩緩放下杯子,下一刻,幾乎沒人看清他的動作,他已經到了司馬和寧卿身後,伸手使勁一推,兩人猝不及防,往前數步,司馬身體已到了極限,直接一口血噴出,跌坐在地上。
寧卿隻覺腰間一麻,也跌倒在地,動彈不得。
蘇生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司馬哥哥,你當我的身手如何?”
司馬微闔上眼睛:“落在你手上,倒是也不虧。”
“可是,我這樣的身手,臉赫連氏的三步都近不了。”他伸手撿起那個瓷瓶子,臉上浮現諷刺的笑意:“每次做事前,她都要我們服下這醉春風,既阻斷了經脈,延長了時間,又施展不出任何武功,更聽說,這藥性烈,和銷骨噬魂散合用,不但會讓人上癮,還會讓人產生強烈的幻象——不知道司馬哥哥看到的是什麼?”
司馬伸手探向腰間,那是在永園中從寧卿那裏得來的短刃。
“刀是要用的,不過要看怎麼用。”蘇生不以為杵,他打開那個瓷瓶,一股淡淡的幽香散發出來,然後他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將裏麵的藥倒了進去。
“司馬哥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他蹲下來,眼睛卻是看著寧卿,“姐姐這雙眼睛真好看。”
“什麼交易?”司馬看著他。
蘇生冷笑:“我要赫連氏的頭,而你不僅僅要赫連妖婦的頭,還要他們倆的命。我現在有個法子,隻是要司馬哥哥做出點犧牲。”
他晃了晃手上的瓷瓶:“這裏麵,我加了點東西,本來想今晚我自己用的,但是現在,如果司馬哥哥用的話,似乎更好些。”
“你為什麼要殺赫連氏?”司馬懷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