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雙方爭執起來,楊帆自然不會讓虎漢過於的囂張,畢竟這是自己進入楊家的第一步。
雖然他並不稀罕什麼楊家二少之位,但既然如今這軀體已經是自己的了,當然要把楊帆的身世調查明白,更要弄清楚父母是怎麼死的,到底是誰一直要追殺自己。
出於這樣的本能,楊帆立刻就拿出自己二少的氣勢來向虎漢壓了過來。
虎漢雖然是楊耀的人,但怎麼說他也隻不過是楊耀的一條狗而已,自然不敢直麵跟楊帆對抗。
因此,縱然他心中有所怨恨,卻也隻好放低了聲調對楊帆說道:“二少,他雖然是您的朋友,但畢竟他的身份……”
楊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輕蔑的說道:“他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兄弟,倒是我想問問你,你是我大哥的什麼人?”
這話裏分明的就充滿了歧視的味道,意思不言而喻:你隻不過是我大哥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虎漢聽了身軀一震:他自然就是一條狗,但也是一條會咬人的狗,更何況楊耀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這個楊帆是一定不能存活在這個世上的。
但此時他還是得將自己肚裏的火給硬壓下去,因此,縱然內心恨不得立刻將楊帆撕成碎片,卻依然隻得說道:“是,二少說的是,請韓先生上車。”
楊帆冷笑了一聲,瞪了韓衝一眼:“還不上車?”
韓衝慌忙爬上了車。
倒是林楠並不在意,看到韓衝已經跟楊帆上了虎漢的車子,自己倒是很滿意的進了楊懷安派來的車子上。
本來虎漢的車子上除了一位司機還有另外一個保鏢,但被韓衝擠了下來之後,自然而然的也想上楊懷安的車子。
楊懷安的人不好意思的衝他說道:“兄弟,對不住了,我這車子上已經沒座位了,您還是另外找車吧。”
說完,不客氣的直接將車門扣上,令司機立刻開車。
林楠看了很是高興,對那人說道:“哎呀,大兄弟,你可真是牛掰啊!好威風啊。”
那人不好意思的說道:“林小姐,我姓孔,您叫我老孔就行了。”
林楠倒也沒有客氣,直接叫了一聲老孔之後,這才問他:“老孔,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我們家的楊帆是不是你們家主人的私生子?”
想不到這位小姐的話問的這麼露骨,老孔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安的對林楠說道:“林小姐,二少可不是什麼私生子,雖然他在國內並沒有什麼身份,但我們家大爺與大夫人可是已經在大英注冊過的了,若不是出了一點意外,二少在國內的身份也早就應該得到認可的。”
“哦,那還是私生子嘛。”林楠興奮的搓著手叫了起來。
老孔真有些苦笑不得了:這姑娘是不是短路了?怎麼一直盼望著二少是私生子呢?看她那亢奮的樣子,老孔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應對才好。
不過,他似乎想的有些太多了,因為林楠自己就回答了:“幸好是私生子!不然的話可麻煩大了。”
老孔無奈的問了一句:“有什麼可麻煩的呢?私生子可進不了楊家的大門的。”
林楠歡天喜地的說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我就是盼望他進不了楊家大門的呀。”
看到林楠這興奮勁兒,老孔一臉的茫然:“你不是二少的好朋友嗎?怎麼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林楠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半天沒說出什麼話來。
老孔看她這臉色,倒是慢慢的琢磨明白了:敢情是這姑娘是喜歡二少,怕二少進了楊家之後,楊家的人不喜歡她!
想到這兒,老孔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林楠說道:“你的脾氣倒是跟我們楊夫人一直挺像的。”
楊帆的母親雖然是後進門的,但她的身份卻一直被稱為夫人,而楊耀的母親雖然先前進門的時候被稱為夫人,但離婚之後,雖然還住在楊家,卻已經不再被稱為楊夫人了,而隻是尊稱為夫人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稱呼罷了。
林楠當然不明白這其中的一些玄機,隻是聽老孔這麼說,她心裏還是蠻高興的。
再說韓衝在那邊也是有些摁捺不住的楊帆:“哥,咱們這到底是要去哪兒啊?”
楊帆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隻知道有人給我們安排好了住處,讓我們去一個新的住處而已。”
前麵虎漢剛要插話,被韓衝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立刻就縮回頭去,到底沒敢吭聲。
畢竟楊帆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韓衝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自己隻不過是楊耀的一條狗而已,自然不能跟韓衝的身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