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一進入另一間包房之後,便立刻檢查了一下包廂裏的情況,很顯然,這兒確實是很私密的地方,楊帆全部檢查一番之後,並沒有隱藏什麼,便立刻將自己倒立過來,雙手撐地,左腿盤旋而下,右腿則挺立半空,時不時的伸展一下。
倘若不知情的人,肯定會很奇怪,但此時的楊帆當然顧不上什麼,他完全把整個人沉浸在一種空境之中,毫不猶豫的將一股真氣從腳底直衝下來。
剛剛喝過的那些酒立刻便自口腔中噴湧而出,整個包廂裏充滿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味。
楊帆倒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自旁邊的冰箱裏取出一瓶飲料來衝了一下口,順便用純淨水將自己臉上清洗了一遍,然後取出一粒藥來服下了——這隻是普通的解毒藥而已,是上次治好張敬天之後,楊帆自己身上備用的藥。
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發現再無什麼不妥,楊帆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手,一身輕鬆的打開這間包廂的房門走了出來。
韓衝和瑪麗克拉拉不知他在裏麵幹什麼,在外麵急得不行了,倒是張不語反而很耐心的等他出來。看到楊帆走出來,張不語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叫經理過來:“把那間包廂打掃一下。”
經理不知何故,立刻就安排人去打掃,當他看到一地的酒水時,不禁有些抱怨:喝大了就喝大了,去衛生間裏吐就是了,那裏怎麼說也好清洗些,現在搞得這兒一片狼藉——唉,不過他也隻能是長歎一口氣,馬上就安排人把裏麵打掃的好好的,然後派人清洗過,消過毒方才罷了——他雖然不知楊帆是什麼身份,但至少張不語的身份在這兒,他當然也不敢亂說話。
瑪麗克拉拉卻是緊張死了,一看到楊帆出來,馬上就撲了上去,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著頭望著他:“楊,你沒事吧?”
楊帆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情?我當然沒事了。好了,咱們吃的也差不多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唉,以後苦日子可就多了啊。”
以前的他可是自由自在的,一年幹那麼一單就夠普通人過一輩子的了。
但如今卻要親自操持這麼大的一間公司,確實讓他有些頭疼。
不同的事,那時候他的身份是隱秘的,隻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而已,而且為了掩藏他真實的身份,還要時不時的去國外鬧出一件大事來,殺那麼個把人而證實自己的存在。
現在不需要靠殺人過日子了,也是很安生的一件事情。——不過,或許周文龍是個例外。
想到周文龍的時候,楊帆的臉上浮現出一股陰森森的寒意,卻也是一閃而過:他其實本身有一定的殺人豁免權的,但此時他那個身份恐怕未必會再得到認可,而且自己現在也沒有辦法證實原來那個人的存在。
其實,也或許他並不想再回去原來的那個身份去吧?——這樣雖然有些忙碌,但卻是幸福的,畢竟是生活在正大光明之下。
韓衝倒是吃得高高興興的,聽說要回去,馬上就站了起來,瞧了一眼這剩下的東西,不由自主的說道:“我去打個包好了。”
這話顯然說的有些突兀,瑪麗克拉拉和張不語都一時有些呆了:在這種地方打包的人,傳出去真的會讓人嘲笑的。
不過,當看到楊帆微笑著點了點頭時,張不語也隻好吩咐經理說道:“把這些剩下的飯菜好好的打包一下。我們要帶走。”
經理當然也是很吃驚的,這種地方,從來就沒有人打包過任何東西的。
不過,既然他這樣說了,經理當然也不敢怠慢,隻好馬上去替他打包去了。
當韓衝拎著一堆飯盒走向電梯的時候,果然就引得幾個過路人紛紛側目:這兒可是高級會所,怎麼會有人到這兒來公然回收剩飯呢?
其中一個長得白胖胖的中年男人看到了,忍不住就指著韓衝說道:“喂,小子,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要告訴這兒的經理!”
正說著,值班經理已經衝了出來,看到那白胖胖的家夥,趕緊客氣的說道:“馬總您好。”
被稱為馬總的家夥一看到經理便不耐煩的說道:“我說張經理,你這兒可是什麼鳥人都能放進來啊,怎麼竟然有人敢進來收別人的剩飯呢?”
張經理不安的說道:“馬總,您搞錯了,他們不是回收的,是他們自己本身吃剩下的東西,這些東西,隻不過是他們準備帶出去給一些可憐人吃罷了。”
“哼哼。”馬總顯然不信,冷笑一聲說道:“沒錢裝什麼有錢人啊?竟然跑這兒來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