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張敬天的電話,楊帆微微一笑:好戲已經開場,接下來,自己就好好的看他們的各自表現吧。
其實上次張敬天被下了盅之後,他就一直懷疑自己是被家族中的弟子們所下。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兒,而且那種金線盅乃是一個人的主命,不是一朝一夕能養成的事情,不是涉及到最為要害的人,肯定是不可能用這種盅來害人的。
尤其是他的一切飲食,都是有嚴格的把控的,不是什麼人可以隨隨便便的得手的。
之所以要害死張敬天,不外乎想要謀得大家長之位,而在張敬天死後,能可以得到大家長之位的,自然是張賀張祥兩兄弟了。
張賀較張祥更為有能力一些,但其能力也甚為一般,反而是兩個孫兒張不凡和張不語兩人較之兩位父親更厲害些。
張不凡十六歲就已經在張氏集團裏承擔一些重要角色了,此時的他,當然更是擔當了集團中的董事,方方麵麵的事情,隻要不是必須張敬天親自點頭的,他基本上都是可以自行處理的。
張不語雖然看起來慵懶一些,但其實他心思澄明,很多事情,經過他的手處理,都會變得有較大的擴張和進步。
兩兄弟隻不過一個是使用霹靂手段,一個是使用融合手段,較之上下,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有時候,張敬天心中也有些難過:若他們兩人不是堂兄弟,而是親兄弟,或許會更好一些,一個集團內,正需要一個可以使用霹靂手段的人鎮壓一些想要蠢蠢欲動的老家夥,而另外則就需要一個可以用近距離的態度,打動他們,並帶動一些新人。
然而,因為張賀和張祥的緣故,他們自一出生起,便自動的就為了張家候選人的競爭對手,所以這一直讓張敬天非常的頭疼。
兩人的表現都是非常的孝順,張敬天不願意懷疑其中任何的一個人,畢竟,他們都是自己的親孫子。
長歎了一口氣,張敬天掛斷了電話。想起楊帆對自己所說的話來,不由得有些感慨:或許自己真的早就應該放手了,早有謀劃的話,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了。
但不管怎麼樣,身為自己的子孫,竟然為了權勢就想害死自己,這到底是讓自己心裏很不痛快的一件事情。
所以張敬天必須要找出這個人來:他能夠對自己下手,將來一旦得勢,也必然會對另一個人下手的。
因此,張敬天這才請楊帆過來一趟。
楊帆正在往外走,就看到林楠和韓衝回來了。
林楠一看到楊帆要出門,眼睛裏充滿了懷疑:“你要去哪兒?現在就要去嗎?”
楊帆倒沒急著答複她,反而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打扮,瞪了韓衝一眼說道:“這是誰讓她這樣弄的?”
韓衝無奈的說道:“當然是那些服務員建議楠姐這樣做的了。我可沒參與任何意見。”
楊帆聽了,臉色有些難看,對林楠說道:“楠姐,這,這樣實在不怎麼好看。”
林楠聽了,氣鼓鼓的說道:“那個張曦雯怎麼穿著就好看?我穿著就不好?”
楊帆皺著眉頭說道:“楠姐,每個人的氣質不同,她生來就是大家小姐,又有一身的刁蠻之氣,因為她本身的身份地位在那兒,自然也養成了那種任性的勁兒,你這樣,卻是不倫不類的。”
林楠氣得兩眼發紅:“你就是覺得她好看了!那你去娶她好了!反正我就是孤兒院裏長大的一個潑婦嘛,她就是大家閨秀好了!”
說完,怒氣衝衝的上樓去了。
韓衝丟了他一眼說道:“完了,帆哥,你闖下大禍了。”
楊帆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自己這時說什麼也不行了,隻得對韓衝說道:“你用心點兒,給楠姐找個正經的造型師,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說完,楊帆就出了去。
虎漢迎了上來:“二少要出去?”
一看到虎漢,楊帆心頭就一陣不痛快,不過想到此事已經交給了張不語去處理,便也隻有暫時的忍耐一下了:“我去張家一下,有點小事。”
虎漢聽了,臉上閃過一道陰影,卻迅速的恢複了平靜,大獻殷勤的說道:“我送您。”
不遠處,老孔正在往這兒看著,似乎在等楊帆的意思。
楊帆衝他點了點頭,對虎漢說道:“好吧,那就由你來開車吧。”
“是。”虎漢立刻就去開車了。
此時老孔走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二少,要不要派個人跟著?”
楊帆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這次是去張家,就算他心裏有什麼,也斷然不敢在張家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