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凡當然是為了試探一下楊耀的意思,但楊耀又豈是那麼容易讓人抓住把柄的人?
雖然說早就看出張不凡的一些目的來,但終是小心行得萬年船,楊家這麼大的產業,又是世家的紅粉世家,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落入張不凡的圈套中去。
張不凡一看自己的話雖然已經引起了楊耀的注意來,但很明顯的,對方並不打算直亮出自己的底牌來,反而要讓自己主動來攤牌。
老狐狸!才不過三十幾歲的人,竟然跟老子玩這麼些花招!
張不凡也不是平常人,這些年跟在張敬天後麵打拚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楊耀這些手段他自然也是見識的多了。
隻不過,眼下自己有求於他,並非是他有求於自己。嚴格來說,就算張曦雯怎麼讓他動心,也充其量不過是他想要玩弄的一個女人而已。
對於像楊耀這樣的人來說,想要跟誰上床,那是比自己還要輕巧的多。
張不凡明白在這方麵上,就算自己看出了楊耀的一些花招,但還是抵不過他的。因此,張不凡暗自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惆悵的對楊耀說道:“是啊,終是嫁得了出去的,隻不過少了像楊少這樣的人調教,隻怕不能為張家增光添彩不過,不引來一些禍患也就算不錯了。”
此番話似乎是張不凡已經展露出了一些心聲。
楊耀當然已經收到,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張不凡說道:“我可不敢當,內人其實本性就是乖乖女,過門之後,更是相夫教子,很少有什麼脾氣發作的。我就萬一在外麵做錯了點什麼,也不過是記在心裏而已,還是顧全大局的。”
這番話自然也是向張不凡已經言明了自己的背景:就算真的做錯了什麼,家裏的那個也不定吱吱歪歪的。
言者有心,聽者有意,兩人都是多年打拚出來的,此時互相之間早就試探出了一些底細出來,居然不再說話,隻彼此深望一眼,張不凡便問了一句:“不知楊少幾時回京呢?”
楊耀看了張不凡一眼說道:“本來也是想早一些回去的,隻不過遇到像張二少這樣的好兄弟,便忍不住想要多留幾日了。”
張不凡一聽,把上打蛇隨棍上:“楊少要不是嫌棄的話,我便稱楊少一聲大哥如何?”
楊耀微微一笑,心中暗笑:這個大哥也就罷了,實在是心中想當老子的大舅子吧?不過,你這個大舅子,卻也不是什麼正牌的大舅子。
楊耀微微一笑說道:“張二少說笑了,既然張二少不嫌棄,我便也就稱一聲凡弟便是了。”
兩人居然你兄我弟的謙讓了半天,各自肚子裏懷有各自的目的。
江海無論如何也算是經濟產業的龍頭老大。雖然說楊家的產業幾乎都是重工產業,這幾年的效益也一直不錯。但身為將來或許的楊家大家長,自然應該有未雨綢繆的想法。
畢竟目前的重工產業已經漸漸的顯露出一些落敗的跡象來。隻不過目前還有華夏政府的扶持,所以才得以繼續以壟斷的形式存在,依然可以獲得巨大的利益。
但畢竟這些東西並不好浮之於水麵的東西,便是看上去非常的富有,但依然要老老實實的扮作很清貧的模樣兒。
不像張家這樣,便是硬靠硬的靠自己的產業獲得一些巨額的利益,因此,他們便自然可以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這也是楊耀之所以看起來要比張不凡更有身份地位,更甚獲是錢財更多一些,但其實其日常消費卻並不敢像張不凡這樣出手大方。
因此,楊耀對於將來楊家的一些產業的轉變,也是早就有想法的。
如今楊帆已經跟張不語勾搭在一起,倘若自己聯手張不凡的話,恐怕那兩個人不堪一擊,到時候,張不語和楊帆就隻怕辛苦一世,隻為了別人做了嫁衣裳。
因此,張不凡對於楊耀來說,還是有其巨大的利用價值的。
尤其是楊耀最重要的目的,不僅僅是搶奪楊帆手中的產業,更為了直接擊敗他,讓他不堪進入楊家。
這才是楊耀最終的目的。
既然弄不死他,就是讓他進不了楊家,也是好的。
張不凡當然也有其自己的目的,他跟楊耀幾乎同樣的想法:決不會讓張不語翻身當了主人,騎到自己的頭上去的。
這麼一來,他們倆人倒是天然的利益共同者了。因此,所想所做,倒也是合乎一體的。
親自將楊耀送到張家大院門外,張不凡殷勤的說道:“今天準備的不足,讓大哥見笑了,改天小弟另行作東,好好的請大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