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並不知外麵發生了些什麼。更沒有想到楊耀因為害怕他,竟然半夜裏逃回京都。
這一切的一切並不那麼重要。重要是現在馬上要把張曦雯給救回來。
這樣的情形他並不是沒有看到過,倘若是依著他從前的真氣來說,想要讓張曦雯馬上恢複過來,那肯定是不費半點周章的。
但此時的他真氣遠達不到那麼厲害。
尤其是張曦雯漲紅的臉,死死的拉住了楊帆,那種無法訴說的渴求,令他有些抑製不住自己。
不過,他到底並不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人,雖然說張曦雯其實對他早就情有所鍾,但就算是真的要做什麼,也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個狀態下。
歎了一口氣,徑直找一條床單過來,將張曦雯牢牢的固定起來。
“要,要……”
張曦雯帶著無比的渴求看著楊帆。
楊帆隻得點住了她幾道穴位,柔聲說道:“乖,聽話,一會兒就好了。”
“要……”
張曦雯的眼睛開始充血,嘴巴努力的張開著,但已經說不出聲音來了。
隻是從她發脹的四肢來看,楊帆明白此時她心中的苦處。
可惜自己此時的真氣不夠,隻得打開門來,去客廳裏冰箱裏取一些冰塊過來助自己一下。
聽到房間開門的聲音,張不語急忙閃了一下,看到楊帆衣服整齊的走了出來,忍不住往裏看了一眼張曦雯,見她也是好好的穿著衣服,隻是被床單捆了起來,眼睛裏流露出可怕的光芒來。
“她,你……”
張不語自然明白,被下了那種藥的人,不用那樣的辦法,被下藥的人是很難脫離痛苦的。
楊帆回頭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哀傷:“放心,不一定都得用那樣的辦法才行。”
張不語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其實,沒有關係的,我,妹妹她,她並不在乎。”
楊帆搖了搖頭說道:“不語,你我是兄弟,她便如我的親妹妹一般,如今她遭受這樣的折磨,我怎麼能趁虛而入呢?”
張不語眼望著他:“其實曦雯她從小沒有愛過一個男人,任何人在她心裏,不過是一塊肉而已,隻有對你,才是真正的動了情的。”
楊帆明白他想說什麼,拍了拍手說道:“即便是這樣,我也需要一份真正的感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拍了拍張不語的肩膀,楊帆自行去冰箱裏取了一些冰塊過來。
再進去的時候,並沒有關上門來,他既然已經下定了主意,自然不會對張曦雯做出一些不太合乎常規的舉動來。
張不語見他如此,也隻好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跟著走了進來,立在張曦雯一旁,溫聲勸她:“妹妹,堅持,一會兒就好了。”
張曦雯雖然說不出什麼話來,但也終是明白了楊帆的心意,有些失落有些惆悵的看了楊帆一眼,還是用力的眨了眨眼。
楊帆將冰塊放在手心之上,然後翻扣在張曦雯身上幾處穴位上,不停的來回拍打著。
一絲絲涼涼的感覺開始在體內遊走著。張曦雯有些發熱的身體慢慢的降了下來。不再充滿了渴求和欲望了。
張不語看在眼裏,不由得對楊帆的醫術和人品又多升騰來幾分:他似乎永遠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又拍打了一會兒,楊帆自懷中取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出來。
張不語嚇了一大跳,驚訝的說道:“你要幹什麼?”
楊帆淡淡的說道:“剛才隻是化開而已,把所有的毒氣都集中在一起,現在要劃開它,把毒氣全放出來。”
“這個……”
畢竟是自己親妹妹,雖然明知道楊帆這樣做是為了她好,但妹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傷過一處,此時卻要眼睜睜的看著鋒利的匕首劃過她如雪的肌膚,張不語一時有些心疼,直恨不得那匕首劃過自己身上便好。
不過,他也明白,這是不得已的,因此,他也隻好把頭扭向一邊去,不忍直視。
歎了一口氣,楊帆自張曦雯的手腕處慢慢的切開了一個小口,果然有黑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仔細的替她擠出了很多的黑血,一直看到那血液開始慢慢的變紅,楊帆這才點了點頭,對張不語說道:“把紗布拿過來。”
看到地上的一灘黑血,張不語有些心疼:妹妹可是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嗬。
無奈的把紗布遞了過去,看到張曦雯此時竟然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由得一驚:“她沒事吧?”
“沒事。”楊帆一麵替她細心的包紮好,一麵說道,“她剛才隻是累得有些虛脫了而已,沒有多大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