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裏出來的人觀察了一番之後,便開車離去。
畢竟,既然他們不讓安醫生和高醫生外出,但有些必要的生活用品,自然要他們供給。
楊帆當然不會愚蠢到利用什麼送外賣從快遞的方式去接觸他們。
對於這些人來說,一切可疑的人,隻要在他們見到的那一刻,已經預知到了一切的危險。
這也是米國起步於幾乎任何一個國家,卻後來者居上,可以縱橫四海,製約世界的一個強有力的證據。
楊帆跟米國的特工打過無數次的交道,他們可是世上最難纏的特工之一。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這並不是為了看一下時間,畢竟不是古代,隻能靠看天來決定時間。
對他們來說,天色的好壞,有著致命的影響。
好在今天晚上天黑漆漆的,雖然也有一些閃爍的燈光,那也隻是為一些不歸家的人準備的。
對於殺手來說,天色的黑,與燈光是的明沒有什麼相同的:他們有時候,隻需要那麼一點點的黑,就可以很快的消失在自己早就預定的某一個角落而已。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不可能給這些米國的特工們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任何一丁點的證據,都是致命的。
對於一個行走在刀尖上的殺手來說,並沒有灰色地帶,他們所生存的空間,非黑即白,非生即死。
無論逃亡在哪兒,很快就會被抓到的。
因此,所有的行動,隻能成功,不允許任何的失敗。
這也是為什麼威廉姆斯對楊帆的出現有所不滿的最根本的原因了:整個團體,不可能因為任何一個人的丁點失誤而令任務失敗,這是殺手的聲譽。
更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令對手抓到自己所留下來的證據。
不過,既然楊帆是魅影派來的,而且這次行動中,也有魅影,威廉姆斯當然就放心了許多。
天色已經黑透了。夜晚的燈光更加的閃亮,一些不歸的人們此時早已醉生夢死,推杯換盞中,任意的揮灑著自己的歲月。
出去的那人已經回來了,停好車子手,果然手裏拎著東西。顯然是裏麵的人所需要的。
楊帆隻是很隨意的看了一眼,把風無涯遞給自己房間示意圖早就記在心裏,對風無涯說道:“可以開始了。”
風無涯點了點頭,給不遠處的威廉姆斯發了一個信號。
很快,就在離這兒不到五百米的一間酒吧裏,裏麵的大吵大鬧起來。一些黑人和白人互相叫罵著:“黑鬼!滾!”
“特媽的!想重新來一次戰爭嗎?”
戰爭當然是指南北戰爭解放黑人的戰爭了。
這是米國史上的一個恥辱:一個號稱世界上最公平,最有人權的國度裏,卻是全世界唯一一個公開歧視本國黑人的種族主義者。
雖然現在已經過去了很多人,但白人骨子裏的高傲,依然會將這些黑人們放在一個極低的位置。
事關種族大事,本來毫不相幹的人也夾雜了進去,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雖然那邊吵成一片,但醫生的房間裏依然很安靜。
“喬,去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鮑勃發出了命令。
“是,隊長。”
接到命令的喬立刻就跑了出來,看到酒吧裏混亂的人群都開始衝到了街麵上,甚至有些人已經動上了手。
叫罵聲越來越大。
這在米國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米國言必稱人權、安全,但其實私人財產為上,每個合法人都可以擁有槍支這一條例,可以說完全已經讓人們生活在不安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