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院套不到答案有些氣憤,她總覺得李白沒有說完,甚至她覺得最後自己都變成傳達消息的工具。
如果他們真的隻是較好的朋友,那也無所謂了,可萬一是個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那……白院覺得自己有必要采取其他的措施。
不過也罷,總歸她現在有了一個詢問韓信的借口。
韓信正皺著眉頭,埋首於一堆公務中,白院端茶進來,她沏好茶,規規矩矩站在旁邊。
等韓信終於抬頭喝茶的時候,白院借此機會問,“王,今日李白大人說他有一惑,讓我來問問王是否能為他解答。”
韓信一愣,有什麼事不能直接問他,還要別人來傳達?“你說。”
“大人問,王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韓信放下茶杯,臉色沉重,還能是什麼關係,他們的關係就沒有改變過,還能是什麼關係,還是說他冷落了他太久,讓他產生了懷疑嗎?
白院等了半天,也不見韓信回答,她有些心急了,若是朋友,怎麼會說不出來?
韓信繼續埋首公務,白院試探性喚道,“王?”
韓信頭也不抬道,“我今晚親自去告訴他。”
白院暗自握拳。
——
李白自從來了西部,晚上就很少睡覺,反正一天到晚都沒什麼事做,什麼時候睡覺都無所謂了。
這晚,他還是來了那個位置比較偏僻的亭子,像其他夜晚那般吹曲子,那曲子他現在已經可以吹得很好了,可是還是沒有天德的消息,難道因為是在裏麵,天德進不來嗎?
李白否定了這個想法,比起相信天德進不來,他更相信天德可能真的出事了。
但是他又有什麼立場去關心天德的事呢,他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也沒有一個恰當的立場,不過是可伊的感情在作祟,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在意一個與他沒什麼關係的人的死活?
李白有些煩躁,他不該來的,除了給自己添堵,他真的就沒收獲到其他的事。
——
曲子吹到一半,就聽到有葉子被踩碎的聲音,李白睜眼,看到徐徐走來的韓信,李白笑道,“還沒休息?”
韓信看著李白手上的笛子,沉眸,“為什麼還留著這東西?”
李白看了眼笛子,笑著回應,“為什麼不留,多好看的笛子,吹起曲子又好聽。”
“你要是喜歡笛子,我送你一把更好的便是。”韓信說著,要去拿李白手上的笛子。
李白避過,“謝謝了,不過我更喜歡這把。”
韓信臉色一寒,李白收了笛子,心裏暗暗吐槽韓信越來越喜怒無常。
“你找我何事?”李白問。
韓信坐在李白身旁,偏過頭看李白,“狐狸,你難過嗎?”
李白笑道,“我為什麼要難過?”
韓信看他,眼神深邃,“我知道我現在做了很多讓人惱火的事,不論是無聲無息離開了八年,還是現在納了後宮,都,非常的不對,可是我的心還是跟以前沒有變,我隻是在處理一些事,等我處理完了,一切都會好的。”
李白微微一笑,這一次,他沒有說話了。
韓信伸過手去碰李白,李白站起身,避開他的手。
韓信動作僵住,“狐狸,你現在是不是很氣?”
李白笑而不語,他都說了幾次了,他根本就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