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力冷冰冰地看了蘭愈承一眼,笑道:“誰也沒有規定初學者就不能用上品丹藥爐,何況品級越高的丹藥爐能保證煉金更高的效率,大大減少學習煉金術所要消耗的時間和材料,閣下自稱王家首席煉金術師,怎麼連這個小孩子都該知道的道理也不明白呢?”
郎戰力話一出口,旁人頓時大大地吸了一口氣。煉金術師可是寶貝一般的人物啊,何況還是城主王家的首席煉金術師,一般人避讓都來不及,郎戰力竟然還敢出言譏諷,真是不知死活。
蘭愈承身後的護衛也都是劍拔弩張的樣子,蘭愈承卻抬起手讓護衛停下,笑道:“小兄弟說話真有趣,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不過這隻丹藥爐我要定了,你要是讓給我,你要買下的丹藥爐也算在我賬上,說不定我還能慷慨送你幾個秘方,讓你在入門煉金術的路上走得更好,如何?”
“成交!”
龍伯和蘭愈承自己都沒有想到郎戰力能答應得如此爽快,蘭愈承哈哈大笑,指向櫃台裏的東西,大聲道:“小兄弟夠爽快,你要什麼隨意挑選,本公子也不是什麼吝嗇之人!”
郎戰力掃視了一眼剩餘的丹藥爐,卻搖搖頭,問龍伯:“這裏沒有我需要的丹藥爐,不知道商行裏是否有極品木係丹藥爐出售,反正有人出錢,我要一個。”
蘭愈承臉色大變,看到郎戰力麵露戲謔,這才知道郎戰力耍他呢,當即沉下臉來,也不多說,丟開懷裏的狐狸精就向郎戰力撲來,內力彙聚,怒喝之間,蘭愈承向著郎戰力頭部和左右胸口連續發出了三次快速的連擊,每一次攻擊的屬性都不同,金木火三係強攻讓郎戰力後退了好幾步。
蘭愈承收拳平定內力,不齒地譏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人看看誰是滿口胡言亂語的小孩子……”
蘭愈承話沒說完表情卻像見了鬼,中了三連擊的郎戰力竟然麵不改色,依然麵色冰冷,輕鬆地拍了拍胸口,一副厭棄蘭愈承弄髒了他的衣服的樣子。剛才蘭愈承催動內力時郎戰力就從波動中發覺到蘭愈承的金木火三係修為最高的隻到武士九層巔峰,最低的才剛到七層而已。
妖猴小強也已對蘭愈承的實力了解了,剛才還是凶神惡煞的表情,現在則滿臉戲謔,跳到櫃台上坐下等著看好戲了。
郎戰力走向蘭愈承,冷漠地說:“三係修為都隻是高級武士而已,由此推斷煉金術也不過是煉金學徒等級而已,天河帝國能人輩出,一個煉金學徒卻在這裏張牙舞爪耀武揚威,到底是人心太高還是王家無人?”
聽郎戰力連王家都搭上一起罵了,蘭愈承和護衛都臉色鐵青,旁觀者則更是疑惑郎戰力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屢次口出狂言。
不等蘭愈承的命令了,十幾個護衛同時拔刀動手,郎戰力卻根本不想和他們多耗費時間,右手微微一起,一道紫金色固態力芒飛出,劃過眾人頭頂的瞬間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連成一片,然後是蘭愈承的慘叫。
龍伯臉上閃過一絲凝重,沒想到這個陌生的年輕人金係修為竟達到了巔峰武師,跟燕州雲中郡傳得沸沸揚揚的郎戰力相符。
王家護衛全都雙腿如同灌了鉛再也走不動,手依然高高舉著刀,不過刀卻沒一把完整的,都被郎戰力施放的力芒擊斷甚至擊碎。而剛才還氣焰囂張的蘭愈承此時癱坐在地上,頭頂最中心的一道頭發不見了,留下紅白相見的凹槽,一縷鮮血正從額頭滑落。
蘭愈承怎麼也沒想到,憑借煉金學徒和王家首席煉金術師身份的他從前沒人敢招惹,今日卻碰上這麼硬的釘子。
小強盯著蘭愈承狼狽的樣子撲哧一聲笑出來,一邊還按著自己的頭頂,嘲笑蘭愈承現在這模樣實在太滑稽了。
“嗬,角度控製得不好,不過隻是削掉一點頭皮而已,吃一枚丹藥就好了。”郎戰力嘴上說著笑話,臉上卻充滿殺意。
蘭愈承再也不敢耽誤,連忙招呼了護衛就跑,連那個受到驚嚇的狐狸精都不管了。
龍伯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連忙招呼郎戰力說:“公子,不如到內堂落座如何?”
郎戰力擺擺手,將一張字條遞過去,“不麻煩老伯了。我還需要這些工具和材料,不知道能否幫我配齊。”
“好的,請稍等就好!”龍伯已經試出郎戰力的實力,目的達到,自然也就不敢怠慢,很快就將郎戰力所要的東西配齊了,似乎要給郎戰力留下好的印象,龍伯甚至不經主管批準直接給郎戰力打了八折。
所有的工具材料加起來也花了郎戰力一萬八千個金幣,不過也物有所值了。
郎戰力離開商行後立即快步走向商行後麵的一條小巷,果然,很快他就察覺到有兩人跟了上來。
“想查我的底細?哼,不知死活。”郎戰力冷聲說,卻懶得計較,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龍眠商行派來的,畢竟無端出現一個擁有巔峰武師修為的煉金術師對於這種豪門貴族來說就如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生怕最後掉別人嘴裏了。
郎戰力加快腳步,並在拐角處沒人能看到他的地方忽然施展土行孫,抱住小強沉入了地下。等跟蹤者一路追來沒有發現任何異象,於是繼續盲目地向巷子深處追去。
郎戰力外出購物小試牛刀,對於王家來說卻是向平靜的湖泊裏丟入了一塊石頭,湖水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龍眠商行內堂的一間密室裏,龍伯正和一個中年人對麵而坐,聽到龍伯敘述了不久前發生的事情,中年人沉靜的臉上也不禁抽動了幾下,略顯激動地問道:“龍伯,你確定那人有巔峰武師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