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黑影迅如閃電,朝著白熾直直地插去。白熾揮起巨斧猛地一劈。這道黑影又散成一團青煙,從戰斧的兩端繞過。

“什麼?”白熾驚奇道。

“你個木魚腦袋,第一次就沒劈到,你沒感覺嗎?”白狐在下麵激動地說著,它渾身泛起堅硬的白刺,“讓開!”

“白狐讓開!”

“什麼?”

這時候白狐才發現,原來這個猶如利劍的黑影,並非朝著白熾插去,而是朝著自己飛來。它連忙收起了招式,把自己鋒利的爪子伸得修長,猶如一道道鋼構,它打算硬硬地吃下這一招。

白熾的大手緊隨黑影之後,想把這黑影捏握在手中。

白狐露出了凶光,齜牙咧嘴的蓄力待發。

可就在白狐與黑影相交之際,那道黑影又散成一股青煙,從白狐的身邊繞過。

“什麼?”白狐吃了一驚。

“不好!”白熾在後方感覺得真切,那團血腥的黑影,繞過了白狐,直直地穿進了他們守護的房中。

隻聽見房屋裏麵一聲慘叫“啊!”,兩隻靈獸驚呆了,還沒等反應過來,黑影已經從房屋裏穿透出來,嘴裏“嘿嘿嘿”地笑著。那聲音興奮而高亢:“隻是我的主人——他還不準許我這麼做。”

說完他便消散在空氣之中。

白狐顧不上已經離去的黑影,用腦袋頂開大門,隻見天澤的肚子被開出一個大洞,內髒與血液混合在一起,身體還在下意識地抖動。它驚得大叫道:“白熾!別讓他跑了!”

可是外頭的白熾卻一動不動地揚起身體,對著天空,有些詭異地說道:“他沒跑——他正籠罩著整片夜空。”

“什麼?”白狐這才用鼻子仔細一聞,頓時一道煞血的景象,突現在自己眼前:頭頂的夜空,一片血紅。

長廊裏,傳來陣陣的腳步聲,向涯、向棱父子,聽到打鬥,衣冠散亂地跑了過來。向涯急促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向棱看見天澤的房門大開,心知不好,兩步就湊到了天澤的床邊。他愣在那裏,心中隻有兩個字:“完了!”

向涯還並未知道向棱把天澤接住到自己家中,待他走進房內瞧見此等景象,不覺大驚道:“你闖了大禍了!”

向涯的聲音還未停息,就聽得向家門外腳步聲陣陣,城中的護衛兵把向家宅院是圍得水泄不通。其中一人在門口高聲喊道:“我乃炎室總將,東庭護國使者,炎策!”

“他怎麼來了?”向涯有些驚異道。

“來取我項上人頭!”向棱生氣得濃眉倒豎,“火神——火凰!水聖——雪女!樹聖——衝天槊!風聖——千翅悲風!地神——”

向棱此刻已是怒發衝冠,理智全無。天澤剛剛斃命在自己家中,他炎策就帶兵前來,不是算計又是什麼?此刻不與他拚個你死我活,難道還要等自己被栽贓陷害之後?那時候,就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想罷向棱是口若懸河地呼喚,一時之間,喚出了十來隻模樣各異的靈獸。這些靈獸皆目光冷淡,神情猖狂。他們一個一個的增多,諾大的院子,竟再也多容不下一隻。

老國王在一旁看到,神情慌張地抓住向棱前後搖擺,質問道:“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我要殺了炎策,永絕後患!”向棱此話一出,各級靈獸皆單膝跪地,等候向棱差遣。

這時又聽門外高喊道:“我聽聞國王院中有打鬥之聲,特意帶兵前來解圍,若國王無事,還請開門一見!若國王已死,我等亦不能安候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