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崔麗珠和李鍵佑回到自己的家,崔麗珠先是走到兒子的房間去看了看孩子,保姆正哄他睡著了,她便關上門輕輕的走了出去,來到客廳,她在沙發上坐下重重的歎了口氣。
“幹嘛歎氣?”
崔麗珠用手扶了扶額頭,焦慮的說著,“還不是秀西的事,好好的,說瘋就瘋,唉!我到現在都還是恍惚著的。”
李鍵佑用手扶了扶眼鏡,“是的,好好的一個女孩子,變成了這個樣子!你這弟弟也真是夠癡情的,訂了婚還能和前女友藕斷絲連。”
崔麗珠見老公這樣說自己的弟弟,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一想,他說的也沒錯,便又歎了口氣,“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真是想見一眼那個叫夏深深的女人,看看她有什麼魅力能把小允迷成這樣。”
李鍵佑嘴角不明的揚了揚,臉上一副說不清的意味,“你這個弟弟啊,嗬嗬,還真是..好了別想了,我先去洗澡了。”他說著便起身往臥室走去。
崔麗珠心裏卻是鬱悶,想到這倒不是你親弟弟,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她臉上掛著一抹不高興的神采,隻要想到秀西那個模樣,還有爸媽那張陰鬱的臉,她的心裏又一陣愁的慌。
這幾天,崔麗珠幾乎每天都待在娘家,兒子的起居都交給了保姆,她全心全意的操心著秀西的事,尤西子是從來沒遇到什麼挫折的人,她怕母親因為這個會六神無主。
在醫生的強烈要求下,和崔麗珠不停的思想工作下,尤西子終於同意讓秀西住院,秀西住進了VIP病房,裏麵應有盡有,親人還可以每天都來探望,
崔允辦好祝願手續,一切都安頓好後,尤西子在崔麗珠的攙扶下走了,出了醫院,尤西子看著門牌上寫著精神科三個字,心酸一上來,眼淚又掉了下來。
崔麗珠急忙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她,“媽媽,別傷心了,秀西會好的,會慢慢好起來的。”
尤西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抽泣了起來,崔麗珠將她扶上了車,崔允坐在駕駛位上,眼睛瞟向醫院,心中五味成雜,秀西,對不起,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他心裏這樣想著,然後發動了車子。
回到家後,崔允就去公司上班了,他畢竟是SK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公司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再加上秀西那邊有媽媽和姐姐,他也放心得下來。
每天下班之後他都會去醫院看秀西,和她講上好多話,畢竟秀西隻認識他一人,最粘他。
經過秀西這件事後,尤西子一直不搭理崔允,她心裏對他有太多的怨恨,雖說崔允是她的兒子,但是尤西在她心裏更甚親生女兒,所以說她該有多心痛。
崔允也明白,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因為這都是他該接受的。
一轉眼,秀西已經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了,但是病情依舊沒什麼好轉,尤西子跑到教授辦公室裏去谘詢,聽了教授權威的講解後,她的心拔涼拔涼。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按病人恢複情況,短則一到兩年,長則三到五年。
她一步一步的走出醫院,心裏痛苦極了,可這還並不是最糟,當她走向奔馳車時,司機老劉正靠在車外打電話,他的談話內容一字一句進入尤西子的耳朵,聽著那些,她的臉變得越來越白,最後變得憤怒!
“我在醫院呢,還能有什麼事,還不是因為文小姐的事...是啊,她現在已經住院了,都住院了你說能不嚴重嗎?對了,這話你可不能和別人講啊,否則老板知道了那我就完了!”
老劉這樣說著,電話還沒有講完,就看到站在自己麵前,鐵青著臉的尤西子,他趕忙把電話掛了,結結巴巴的說著,“夫人,我..”
尤西子憤怒的咬著下嘴唇,氣憤的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她的氣息一起一扶,最後抬起了右手指著老劉就罵道:“滾!給我滾!”
老劉嚇的慌了神,立馬哀求著,“夫人,我錯了,您原諒我這一次,我錯了!”
尤西子哪裏還聽得進去,她依舊是大喊著,“給我滾,立刻!馬上!”
老劉知道一切都晚了,隻好耷拉著腦袋走了,尤西子靠在車上,氣憤的快爆炸了,在知道秀西精神出了問題後,她已經囑咐過家裏的傭人不準說出一個字,
哪想這個平時看的還算老實的司機竟然會第一個就違規!她是多注重秀西的名聲,怎麼可能忍受這件事被宣傳出去!
崔允接到尤西子的電話後,立馬趕到了醫院,遠遠的他就看到尤西子靠在車上,一臉的生氣,他走了過去,叫了一聲媽媽,尤西子沒有回話,他又看了看車的四周,沒有看到司機的人影,便問道:“媽媽,司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