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入相府,此時廉頗與平原君趙勝正在商討國內局勢,當然公孫善的爺爺公孫龍也在此列,公孫同地位不夠,當然不能參加這種級別的會議了。
門房見公孫同來了,便說道:“平原君與廉將軍正在商討事情,不太方便見客。”
“這位公子是王室族人,有權前去聽政。”公孫同雖然如此說,但是給不給這個麵子完全要看平原君了,如果平原君不給這個麵子管你什麼王室不王室呢,一律給我滾蛋。
好在之前平原君已經交代過公孫同了,如果可以確認趙學是真的王室,那麼就引來見他。雖然公孫同不確認趙學是否為王室之後,但這副言談舉止以及自己侄子的證明應該會差不離的,所以他相信了趙學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請去吧。”門房也不是無禮之人,麵對王室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所以很快便將趙學三人讓了進去。
剛剛走入相府的大堂,便傳來了廉頗和平原君的爭吵聲,他們二人在防守的方略上還有許多不一樣的觀點,而公孫龍則是在堂內走來走去,他本不是軍事家,自然不敢插嘴。
堂上三個垂暮老人就這樣呆著,平原君稍微年輕一點,不過頭發也有不少花白,而廉頗和公孫龍則是滿頭白發,趙國未來的生死就是由這三位老爺子吵來吵去吵出來的。當然,公孫龍的作用還是比較小的。
“相府真漂亮……”趙學不由地發出了感歎,古人的智慧真是無窮大,在這個時代,富饒的國家會將自己的宮殿與相府修建得漂漂亮亮的。
三人向前走去,公孫善一邊走一邊哆嗦著,他二叔看他這個模樣直接踢了他一腳,“幹什麼呢,別這麼窩囊!”
趙學笑了一聲之後則是繼續往前走,走到堂中便向麵前的幾位行禮,“趙熊之子趙學前來拜見平原君、信平君。”
信平君就是廉頗的封號,隻不過由於他不經常讓人喊這個稱號,所以基本上沒人記得住,大家還是習慣喊他廉將軍。
“原來是趙熊的兒子啊,不對啊,我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都二十多歲了,怎麼時間越長這身高反倒越矮了呢?”平原君趙勝狐疑地問道。
“平原君之前見到的一定是我大哥趙玨,他已經戰死了,我是他的二弟趙學,趙熊的二兒子。”趙學不卑不亢地說道。
“原來如此,趙玨也算是為國捐軀了。”平原君說得挺熱情的,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趙玨究竟長什麼樣子了,不過大家都是一個祖先,所以也不好再說什麼。
趙學笑了笑,說道:“今日聽聞長平之戰我國死傷無數,趙學不才,一直在山野間廝混,所以隻能從安城招募一些兵勇前來助戰,還望平原君給趙學一個上陣殺敵的機會。”
“機會總是會有的,在此大難之時你能有如此舉動,實在不愧我王室族人,當初王上那樣對待你的父親,如今你卻能拋卻前嫌,實在是大丈夫啊。”平原君對趙熊的事情也略知一二,雖然他不清楚趙熊為何而死,但總歸是當今的趙王將其處死的,身為趙熊的兒子能在國家危亡之際招募兵勇,實在是難能可貴。
“拜見信平君!”趙學對廉頗還是相當尊敬的,這完全是出於一種對英雄的尊敬。
廉頗倒是趕緊還禮,同時急切地說道:“公子不必多禮。”
說到底趙學也是王族,廉頗隻是一個將軍而已,在這個出身相當重要的時代裏名義上趙學比廉頗還要高出一個等級,不過也僅僅是名義上罷了。
“公子昨夜將叛逃的士兵殺死了,被偷的一百多匹戰馬也被公子所繳獲,先前公子說要特地還給廉將軍。”公孫同也不失時宜地說出了這句話,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拍馬屁的好手,知道趙學以後的前途無限大,所以便趕緊幫起忙來。
“啊,公子果然非同凡人,這麼年輕就能擒殺逃兵,那一百匹戰馬就送給公子吧,讓您的兵士們也都可以騎上馬。”廉頗又一次對趙學行禮,正如之前人們所想,廉頗自然不會稀罕這些馬匹,不過趙學將逃兵擊殺的事情一定要大肆宣傳,讓那些準備叛逃的人有個心理準備。
與廉頗寒暄之後,趙學又向平原君問道:“不知道秦兵何時會向邯鄲發起進攻,趙學願效犬馬之勞。”
“現在軍情不是特別準確,廉將軍派出的探子還沒有回來,不過說不定這場仗打不起來呢。”平原君憤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