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泥捏的菩薩現在也該怒了,何況當於丘還是一個匈奴的將領呢。打不過還算小事,怎麼死可就是自己的事情了,自己想要好好地死亡對方都不允許,如果連這點都不允許的話他還有什麼尊嚴可言呢。當於丘也選擇了爆發,他決定不顧一切地跟王乙來戰鬥了,哪怕是戰鬥到最後一刻。
隻見當於丘突然間不知道從哪發力,抬起自己的右腳狠狠地踢了王乙的肚子一下,不過王乙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怎麼可能讓這點動作傷害到自己呢,但是這一個舉動卻徹底激怒了王乙。
“是你給臉不要臉,不要怪我了,今天你不單單要毀容,你連一個全屍都不會留下的。”王乙惡狠狠地回了對方這句話,看樣子他是準備玩一次狠招了。
而當於丘似乎能預料到對方想要幹什麼,趕忙將自己剛剛踢出去的腿收回,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砍刀擺在自己的腿前,希望可以格擋一下。
一個人在馬上,一個人在馬下,這種戰鬥就是這樣打起來的。
果不其然,不出當於丘所料,王乙說完那句不給他留全屍的話之後便將鐵刀向剛剛當於丘踢出來的那條腿砍去,絲毫沒有一點點想要給對方留情麵的意思,看來王乙是真的發怒了,剛剛當於丘的那一腿足以讓他爆發出人類最本能最原始的嗜殺情緒。
咣嘰……
鐵刀確實是向那條腿砍去的,不過當於丘先知先覺,用自己的武器擋住了這一記攻擊,他心裏非常清楚,如若這一刀砍下去的話他的腿也就沒了。
而王乙看到自己的這一記攻擊沒有成功更是勃然大怒,他瞬間發力便搞出來了一個三連砍,也就是說在一秒鍾之內向當於丘同一個位置砍殺了三次。
隨著王乙的攻擊完畢,那把武器也被王乙砍斷了,而接下來的事情則是當於丘的右腿也被鐵刀截了下來。
當於丘的那把武器本來也沒什麼,可王乙是全力在進攻,這樣下來那東西怎麼可能不斷呢,這根本就是合乎常理的事情。
王乙本來力量就特別大,如此一來,當於丘算是成了一個殘疾人,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倒是也可以被稱為錚錚鐵漢了,因為除了疼得他慘叫了幾聲之後便再沒有發出別的聲音,如果換上是別人的話,說不定早就開始哭爹喊娘了,怎麼可能有這樣堅強的性格呢。
“不哭?嗯,很好!”王乙讚美了當於丘一句,旋即便又是在當於丘的臉上滑了幾刀,經過他這麼一番折騰之後當於丘的臉上同一個小型的蜘蛛網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可能是由於受傷太過於嚴重了吧,當於丘應該是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王乙並沒有因此而停止自己的攻擊,他本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對待自己認為的仇人更是不可能大發善心,於是抬手就又是一刀。受下了這一擊,當於丘算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沒有了,他的手顫抖了幾下,然後便將那已經斷裂的武器扔到了地上。
雖然說王乙和當於丘二人都成了血人,不過他們身上的血卻是有著鮮明的對比,因為王乙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而當於丘身上的血則是自己的。
“撲哧……”又是一刀揮去,當於丘的臉已經可以用麵目全非來形容了,以前認識他的人估計都看不出來這個人是曾經匈奴軍的將軍了,因為根本就沒有半點可以將他認出的特征。
已經成為殘疾人的當於丘並沒有倒下,但是由於王乙的力度太大而使得他牽著馬往後退了幾步。須知他可是隻有一條腿啊,遭受到這樣的打擊之後都可以不倒下,這份毅力該有多麼強悍。
王乙依舊是砍殺著,他每揮刀一次,對方便牽馬向後退一步,而他為了可以順利地砍中下一刀,而必須要向前再上一步。這樣的攻擊根本就不用依靠技巧,單單憑借著他的力量便可以直接打出來了,就連認識王乙的人也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一個人產生這麼大的仇恨。
二人一直打到了邊緣,已經不能再後退了,因為當於丘的身後就是一個空地,再打的話他就該摔下去了。不過王乙好像並沒有管他背後是什麼,他已經清楚了,對方在馬上,就算是跳下去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當然,僅僅是限於對他來說。
王乙飛起一腳便狠狠踢了當於丘一下,而這一腳用的力氣可謂是相當之大,當於丘一下子便直接被踢到馬下,隨著一聲慘叫,當於丘就這樣從馬背上被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