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不自覺之間,竟然將自己心底一直不願承認的心意挖了起來,隻是現在他還是不斷地抑製自己的真實情感,某個程度上說,他也確實是一個很虛偽的人。
對感情虛偽的一個人。
即便他想要說出來,自己潛意識拚命地將這些話壓在了他的喉頭。
兩人的認識時候一個偶然,趙學的崛起,和那時候為公主定下的一些約定,畢竟還是帶著些許的孩子氣,現在卻不知道怎的,這些往事一幕幕的湧了上來,趙學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田淑當然不知道自己這般柔情保守的表現反而有了更好的效果,見著表麵掙紮的趙學,以為是趙學感到了不安了,於是說道:“現在你可以去見父王了,他也不過是要你過來陪我解解悶,請你不要生氣。”
趙學竟不知道怎麼的,在剛才竟然閃過了一絲的不願。
即便有了幾個老婆了,趙學畢竟還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或者說在戰國的時候這個年紀已經是成人了,但趙學也隻是在行軍打仗上是成人的思維,在兒女私情上,是一點都不懂的。趙媚兒主動,沮渠蔓達多少帶著點政治聯姻性質,小紫比他還小,目前的趙學對她更多的是關愛,唯獨是公主,讓趙學有意亂情迷的起始。
“那勞煩公主派人幫趙學傳達一下信息了。”趙學知道,自己要去見到趙王,就必須通過公主的仆人來傳一下口令,這也算是趙王設下的關卡吧。
公主揮了揮手,讓自己的宮女去傳話,自己坐在一旁,和趙學相顧無言。
這樣的氣氛,趙學也有些按捺不住,拚命想打破氣氛,卻知道現況不許。或者在某個層麵上說,趙學是一個膽怯的人。
幸好那個宮女的腳程也不慢,一下子就回來了,趙學如臨大赦一般,鬆了一口氣,並不是他不喜歡和公主呆在這裏,隻是他不喜歡這種沉默的氣氛罷了。
趙學和公主告了別,便來到了趙王的麵前,發現趙王的臉色並不是很好,趙學見了不禁有些驚訝,畢竟從來沒有見到趙王有這麼憂慮的臉色,難到是知道自己利用公主使用的美人計不奏效了?
隻是一個可以輕易將自己十分寵愛的女兒當做政治聯姻出手的王,又豈會因為這麼簡單那的事情而煩惱呢?隻是趙學這時候的心思更多放在了田淑身上,幾下的打量,把原因都歸咎給了自己,也忘了趙持對自己說的話了,趙王其實對這些情況已經知道很多了。
“王上,你看似很煩惱?”趙學開口問道。
“是關於,質子的事情。”趙王這句話,什麼都沒有暴露,很明顯是要刺探趙學了解的程度。
“這事情趙學已經著力在查了,目前已經有了一點頭緒。”趙學回答道。
“哦?趙卿家查到什麼了?”趙王裝作什麼都知道,裝糊塗,確實是趙王的得意技能啊。
要不是趙持事先給趙學打了招呼,趙學估計會在這裏做一些隱瞞,那最後搞不好會被趙王誤以為自己是和平原君一夥的,到時候可能就事事針對著自己,甚至連田淑也不願許配給自己了,這麼一說,趙學竟然是被那個廢柴少爺趙持救了一命,也算是命運作人。
有的時候,那人明明是昏庸無能,運氣卻非比尋常的好,趙持就是這麼一個例子,但趙持,也不會是唯一的例子。
“王上可記得上陣子在巷子裏頭,臣和一堆刺客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麼?事實上在那之前,臣發現,有一個叫做刺門的組織。”趙學是個說話的能手,雖然說自己在辯論上,不一定能夠完勝公孫善,但是,在這些回避敏感詞彙的水平上,趙學可以說是個文學大師了。
趙王本著想要知道趙學是否對自己隱瞞,以及是不是和平原君又什麼瓜葛,但趙學就是不說平原君,另外開辟了新道路。
如果趙學要說平原君的話,可能會說漏了不少的東西,他隻是提及了兩個重要的環節,一個是呂不韋,一個是刺門,並沒有說自己知道質子被藏在了哪裏,這裏隻是說還在調查之中。畢竟涉及到平原君和趙王之間的關係,趙學認為等他救出了質子,再來個先斬後奏,說是在什麼秦國商人手裏搶過來的就可以了。
趙學更多的是談到了他和刺公是怎麼認識的,然後刺門裏麵的一些情況,質子早就被忽略了,對刺門內部的矛盾大談特談,然後也說到了呂不韋這個人,在這裏趙學也耍了點小聰明,他將呂不韋的情況說得很清楚,這是為了表明在那天晚上他和呂不韋吃飯並沒有密謀什麼,完全是自己在利用呂不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