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算計(1 / 2)

大殿之上,隻剩下了公孫善還有趙學,每一次的大殿上的會議,公孫善總是會留得久一點,因為他知道趙學在後麵總有事情會和他商量,尤其是在一件事情談判結束後,趙學總是會和他討論接下來的情況。

這個是來源於趙學對他的信任,而且趙學也很清楚自己作為一個君王,想法卻不能太過自我,曆史下來,想法太過自我的君王都是走向毀滅的,趙學也想多聽一個人的意見,有的時候看起來似乎是完全正確的做法,其實在別人的心裏這個做法還是有不好的地方的。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完美的方法,而很多時候因為利益,一個人也會被衝昏了頭腦,趙學現在就是麵對著利益的誘惑,他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更加不能犯糊塗。

“公孫先生,五座城邑,你覺得怎麼樣?”趙學問道。

“想必這也是燕國可以拿出的最大限度了,隻是……”公孫善突然露出憂慮的臉色,明明國家得到了五座城池,卻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會這樣的表情。

趙學知道,公孫善不說下去,是因為在等著自己開問,做人臣子的人總是不能夠那麼的幹脆,因為幹脆直接的說法即便你的初衷和結果都是對的,但是還是不一定可以讓人接受,尤其是你的對象是君王的時候,是你的老板的時候。

公孫善當然知道這一點了,而趙學也習慣了這一點,他直接開口問了:“隻是什麼?”臉上比較平和,他不想給公孫善在他們彼此的談話裏麵有什麼壓力。

公孫善可以說是那麼多文臣裏麵,趙學最看重的,畢竟當時公孫善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一起來的,而事實上現在的趙學已經貴為一國之君,其實作為最受看重的文臣,公孫善的壓力也是最大的。因為趙學的看重,表示對他的期待也是最大的。

“太子丹並非普通人,在這裏受到了屈辱,也肯定是會回敬對手的。”公孫善回答道,這倒不是公孫善自己胡亂吹噓的,而這些都是實話,因為太子丹幹過的事情很多,而且根本就察覺不出他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

燕國亂,政治上亂,國內也自然不會多安定,但是太子丹的做法總是有些偏激,他的做法往往都是帶來了一件舊事物的毀滅。

當然,在剛才的一係列會晤裏麵,太子丹還是隱藏得很好的,他確實不是一般人,趙學自己也很清楚這樣的人,因為他自己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像是如果他也受到了類似的侮辱,接下來他也不可能安靜下來,他是肯定會去報仇的,他看得出來,太子丹是這樣的一個人,公孫善的擔心大概也是在這裏。

“所以,我不打算讓這個危險的對手活下來。”趙學黑著臉,低聲說道。

這個時候的大殿隻有他們兩個人,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出來,隻不過趙學還是盡可能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王宮很多,護衛很多,趙學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反而越來越有危機感了。

大概是位置不同的,人所擔憂的方麵也不一樣,追求的安全感的程度也都不同了。沒有一個人在坐上了君王的位置之後還能夠一直感覺很安穩的,畢竟天下君王隻有一個,而想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可謂千千萬萬,趙學當然很清楚這麼簡單的道理了。

太子丹的心思,趙學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一個本來主動打自己的國家,現在反而是吃了大虧,想必誰都接受不了這樣的轉變吧,太子丹還是燕國的太子,自己的國土被人侵蝕,他當然是接受不了了,這樣的人留下來,隻會是禍害,下一次主動打算進攻趙國的人,想必就會是這樣的一個人起的頭。

趙學要杜絕一切的麻煩,接下來他必須要讓燕國變得毫無威脅,所以,他決定要殺了這個太子,這樣的做法也十分的狠,公孫善的臉色也變了,太子丹是一國的使者,還是一個國家國君的後人,如果趙學就這樣將他殺了的話,無疑就是向著燕國繼續宣戰了。

“我要找一個能夠做得更加幹淨的人來做。”趙學說道。

幹淨,就是要殺的幹淨。殺人,血四濺,又何來幹淨之說?其實這個幹淨,說的無非就是前事後事都可以辦得完完整整,殺了人,血卻不濺在自己的身上,幹淨,大概就是這樣的做法,公孫善想到的,無非就是趙學要用刺客來暗殺了太子丹,隻不過太子丹如果死在自己的國內,不也是趙國的過失麼?這樣子所謂的幹淨之說,根本就是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