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霸天知道,一旦說出自己是五花屬性的體質,風長老絕對不惜一切代價要擊殺他,內心暗暗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要沉住氣。
旋即,王霸天深吸了一口氣,聲色不動,緩緩壓住情緒的波動,不急不慢的語速說道:“不知這位前輩,我有實力,有自己的隱私,非要告知全天下人,讓一些對我有仇恨的人知道,借此來打壓擊殺我嗎?我難道就有這麼愚蠢會說出來?不知前輩問這話,究竟有何用意?”
那老者根本沒料到,眼前這小子,還如此大膽質問他,微微一愣,心裏有一絲怒意,冰冷的目光逼視著王霸天道:
“老夫活了五萬多年,還真沒見過我問詢火雲宗的弟子,還有人膽敢拒絕,反而置疑有什麼用意?還真是天大的笑話啊,難道如今火雲宗的弟子,就是這樣尊師重道的嗎?”
孔無忌見這位比他高一個輩分的師叔,也是火雲宗的最高存在了,竟然微微動怒,當即說道:
“請牧師叔息怒,那小子雖然說話有點冒犯師叔了,但是他也說得有些道理,還望師叔站在他的立場想一下。”
孔無忌此時為了徒弟之事,避免過早暴露五花屬性的體質,強行壓製內心的怒意,見師叔質問尊師重道的禮教,也不得不委婉地為王霸天解圍。
想來他在火雲宗一貫強勢,此刻在他們二老麵前,也不得不做出低姿態,可見為了這個徒弟冒了極大的風險。
段天涯和其他長老,突然聽老祖宗問及王霸天的隱私,微微一凜,難道老祖宗看出什麼了,又聯想到當初王霸天擊殺風勇,連敗兩人多花屬性的強勢,再有今日因他修煉引發的異象,此種種有些詭異的事,一串串鏈接起來,不難猜出王霸天有極大的秘密,一直隱瞞著他們。
風長老也因為那老者的問話,及王霸天師徒此刻的神情來推測,必定隱藏有他不知道的秘密,心裏突然震動了,難道王霸天也是多花屬性,是兩花,還是三花呢?一旦真是如此,日後風家弟子想輕易擊殺他,還頗費功夫,有極大的壓力。
在場不知情的人,隱隱猜出王霸天的屬性,至少在兩花屬性,至於真正什麼屬性,沒有得到證實,也無法完全得知。
王霸天見其他人對他生疑了,更何況牧姓老者更緊追不放,誓要追問到底,治他目無長輩的罪責,不說出什麼子午來,眼前的難關根本過不去,好在心思靈活,又想及一事,便道:
“既然老祖宗非要弟子說出其中隱情,那我就不得不說了,我王霸天是三花屬性,隻因家門慘遭滅門之禍,避免在自己在實力低下,不想被仇家得知,引來殺身之禍。”
王霸天見說出這家族慘事,見在場的人都半信半疑,又把當時跟師傅說的那番話,一一道出來。孔無忌見王霸天說出自己三花屬性,眼睛一亮,覺得這樣說,不會再起疑了。
孔無忌也把當初王霸天在生死鬥時,發現有蹊蹺之事,自己如何抓他強逼為徒,用靈器測試他體質實屬三花屬性之事,以及段天涯和其他長老在場之事,都一絲不漏說出來。
段天涯和其他長老,也證實此事是真實的,那牧姓老者臉露寒霜,凝重無比的神情,才慢慢緩解下來,不住地點頭,沉默半晌,道:
“此子說來家有血仇,擔心仇敵追殺,隱瞞此事也情有可原,偶得靈種,也算他有大機緣大運氣之人,可今日冒犯我又該如何處理?”
風長老此時聽完王霸天這般解釋個中原由,為他的幸運,又為他的滅門之事,感到高興又嫉妒。這時候見牧老祖宗為他風家出頭,又興奮不已。
王霸天和孔無忌這樣解釋得清清楚楚了,對方還死死不放過他,心眼也太小了吧,心裏都隱隱發怒了。
王霸天此時心裏更是在大罵:這老東西心胸太狹窄了吧,不知怎麼修煉這麼高的修為的?還要問責他頂撞的事,是不是活得太久了,變成老糊塗了。
其中和牧姓老者一道來的另一個老者,一直沉默不語,聽了他們的訴說,大概明白內情了,看王霸天膽大有魄力,麵對強者一點怯意都沒有了,心裏有一絲欣賞他心性堅韌,此刻緩緩道:
“牧師弟,我們都不知活了多少年了,世俗的事,早就不管了,一心查探天機,問道問心,刻意強求心中欲念,他真也罷,假也罷,有禮無禮也罷,何必執著,想來我們太過於有執念,萬年極難有一絲進階,或許才是真正止步的緣由吧!”
說罷,喟然長歎一聲,瞬間消失了。人影已無,但話音還飄蕩在空間,似道音震聾欲耳!
牧姓老者聽聞那老者之話,驀然醒悟到此話的真理,想到為何師兄的修為比他高深,想必自己有太多執念,放不下塵俗中的雜念,一時身心通透,好似悟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