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去洗漱的時候,鐵蛋還看見我胳膊上的煙疤了,問我咋了這是,在哪鬧的,我搖搖頭,說沒事,自己鬧的,他愣了下,也沒問我為啥鬧,隻是歎了口氣,說他早晚得幫我收拾那個蛋哥一頓。
這周林一妹她們不放假,所以她們兩個也沒回市區,我就在家裏睡了一天,下午起來的時候睡的頭都疼,晚上鐵蛋叫我出去吃了點燒烤,喝了點酒,後來路過一個廠子的時候,他指著那廠房的玻璃說:咱兩砸幾塊玻璃吧?
我問他為啥砸,他說心裏要是又恨,就拿石頭塊砸玻璃,可以發泄情緒的,很管用的,他每次有不高興的事,都是這樣做的,我說那就試試看吧,隨後我兩就撿起石頭砸了好幾塊玻璃,那廠子裏麵還有條狗,在裏麵一個勁的叫,沒一會,大門那就有個老頭,拿著手電出來往我們這邊一照,大罵著我們,我和鐵蛋撒腿就跑,一口氣跑回去了,等回到家的時候,心情果然就好了很多。
不過第二天早上去上課的時候,我心情就變得特別差了,感覺天都是灰色的,路上的人隻要有人看我,我都感覺人家是在笑話我,我覺得我好像病了,還病的不輕。
進了學校之後,我就特別怕碰到認識的人,因為我覺得我和蛋哥打群架的事,估計學校都知道了,後來在存車棚門口,還有幾個女的在那小聲議論,還時不時的往我這邊看,明顯是議論我的,我就感覺臉有點發燙,趕緊就加快腳步往教室去了。
到了教室的時候,我都不敢看教室裏的人,直接坐到我座位上去了,猴子還轉過臉,問我周六是啥情況,跟他們打架了沒有?我搖搖頭,沒說話,猴子說為啥沒打,他們沒到嗎?我又搖搖頭,還是沒說話,猴子估計也是從我的表情上看出個所以然來了,就不吭氣了,前排還有幾個人回過頭看我,讓我心裏的落差挺大的,怕是以後在學校裏麵都抬不起頭來了。
課間操上操的時候,我都不去上操了,而且有了尿意之後,也不著急去廁所了,能憋著就憋著,憋不住了就趁著上課的時候請假去廁所,就是怕碰到蛋哥他們。
但這個始終也不是個辦法,畢竟一個學校的,總有碰到的時候,後來有天放學的時候,蛋哥和高帥他們就在校門口聚著聊天,我出去的時候,蛋哥就給他們用下巴指了下我,然後所有的人就都看過來了,看他們一個個那得意的神情,我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單挑打不過人家,群架也不行,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去找回丟失的麵子。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高帥還故意裝模作樣的扇旁邊一個人的耳光,是假扇的,不碰到臉,嘴裏還故意大聲的:啪.啪啪的叫喚著,明顯是做給我看的,在嘲笑我當初挨了蛋哥那一巴掌呢。
我當時都想過去揪住高帥使勁的幹,真的,我有種想弄死他的衝動,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我知道我要是衝動的話,肯定會給小風哥或者家裏帶來麻煩,我現在隻能忍,沒有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