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飛快的在走廊上跑過,黑色的短發也飛舞的亂糟糟的,驚恐的表情,隻能說是“花容失色”。可是她還會在意什麼形象嗎?
“瞧,又是她,莫治雨又在發神經了。”
“老是做一些莫名的舉動,就能吸引我們的校草學長嗎?不要臉!”
“應該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的!”
是啊!她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早就毀的連渣都不剩了。
“你們不要說小雨,她,她也是有苦衷的!”一個急刹車,猛地一轉彎,本來不想去看這個人的,但是餘光還是不由自主的瞥到了她的臉上,又迅速錯開。
很顯然,是後麵那鬼湊了上來。就在唯一與那隻鬼這麼近的時候,我終於聽清了那鬼在說什麼:“請把你的靈力與精氣交給我。”可容不得我思考那麼多,我撒腿就跑,我也不知道那鬼是什麼目的,怎麼不用瞬移?
那鬼看起來傻乎乎的,不過可能就是真的傻。嘴角不斷流出的口水惡心極了,還弄得學校地麵到處都是這種不明黏糊糊的物體,隻能等到明天的太陽使它蒸發,下半天也不知道怎麼過。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這樣日子就仿佛在做夢一般,而且一夢就是二十二年!此刻的人應該是盡享青春樂趣,而我卻像自己獨演木偶戲似的,各種躲鬼。或許就是這樣,普通的盼望成為特殊的,特殊的希望成為普通的。
不知不覺我已經跑下樓梯,一個拐彎衝出教學樓了。徑直穿過小樹林,也不管有沒有傷到花花草草,來到一棟破舊的大樓前,大門前早已破爛不堪的木頭牌子上依稀還能看出“宿舍”兩字。
“精氣……許久沒見到過這麼好的食物了……”那鬼低沉又空洞般的聲音說了和之前都不同的一句話,明明和之前語調都沒變,我竟覺得毛骨悚然。
他餓了……可是他何曾飽過!他可是餓死鬼!肚子跟個無底洞似的,把地球上所有的食物都吃光了,必定也不會飽。
我著急的兩格一步的快速上樓,在樓梯上了繞了一圈又一圈。
還有一層,就能到我們臥室了,那門上被德高望重的道士施了道術,其實也不算什麼道術吧,就貼了一張上麵不知道畫了什麼東西的黃紙,那道士好像管它叫做“符紙”。
唉,一想起我家師父真的是……是親師父嗎!什麼都不教!
此刻,畫風完全不一樣的教室裏,早自習剛剛開始,老師慢悠悠地走進教室開始點名。
“吳欣欣。”
“到!”
…
“莫治雨。”
“…”
“莫治雨!”
“老師。”全班坐在下麵,得瑟的得瑟,偷笑的偷笑,講壞話的講壞話,唯獨欣欣看不下去了,一下子站了起來,吸引了全班的注意力,解釋道,“小雨她不舒服,我讓她回寢室休息去了。”
“哦。”老師看起來了解的樣子,其實隻是隨便應付應付,若無其事的低下頭看著點名冊,誰知道他暗地裏早就給我貼上了曠課的罪名。
“嗬,不是又去抓她的鬼嗎?”坐在窗邊的一個千金小姐不屑一顧的諷刺道。瞬間惹得全班哄堂大笑,而欣欣也隻能是一臉警告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