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應該在俞敏洪的故事中得到感悟,任何人都要在自己的人生經曆低穀。麵對這些低穀,最重要的是你要忍耐寂寞。如果首先絕望,放棄了拯救自己的機會,全世界也會放棄你,對你絕望;隻有找到出路,找到希望,世界才會站在你身邊,與你一起奮鬥。可以說,人性中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心生邪惡,而是一個人的內心充滿絕望。一個內心充滿絕望的人,他的內心就如同一潭死水一般,隻能散發著惡臭;而他隻能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地生活;他眼睛看到的世界也是一片黑暗,而看不到這個世界的多彩。隻有那些忍耐寂寞的時候,找到希望的人,才能感受到每一天的美好,使自己充滿信心、充滿幹勁。
忍耐寂寞是離群索居,獨自綻放光彩
被中國現代作家視為先鋒經典的福克納一生都居住在自己故鄉那間如同“郵票一般大小的盒子”裏,過著離群索居的寂寞生活。即使是這樣,到了晚年,麵對這個封閉的環境,福克納還嫌熱鬧。於是,為了享受清淨、享受寂寞,他悄悄買下一座用來隱居的農莊。
福克納為了自己安靜、閑適、寂寞的生活不被打擾,曾經拒絕過美國總統肯尼迪的邀請。如果常人接到這一邀請,他們會認為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一定會欣然接受。但是,這位性格古怪的諾貝爾獎獲得者卻拒絕了,他的理由是:為了吃一頓飯,就叫我跑到白宮去,太遠了,我老了,走不動。
不隻是福克納享受寂寞、願意忍耐寂寞中的孤獨,中國的曆史上同樣出現許多離群索居,忍耐寂寞的隱士高人,像 “斯是陋室,唯吾德馨”的劉禹錫、“不為五鬥米折腰”的陶淵明、近代貫通佛道儒三學的南懷瑾大師等,這些人始終保持著自己內心的高潔,忍耐著“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的寂寞,孤獨地生活著。但是,隨著中國社會生活的變遷,很多隱士、智者和高人無法真正地遁入山林,修行身心的寂寞與寧靜,隻能選擇“大隱隱於市”。
中國現代文學巨匠錢鍾書就是這樣一個“大隱隱於市”的人。他和妻子楊絳一輩子都在離群索居中寂寞地度過。白天,他們的家裏沒有一絲聲息,仿佛無人居住一般,屋內家徒四壁,空空如也,根本不像有人在這間屋子裏生活一樣。但是,他卻和自己的妻子在這樣的環境裏各自守著一張書桌和一盞台燈靜靜閱讀,除了偶爾的翻書聲和刷刷的筆記聲之外沒有任何聲響。不僅如此,這種做派還深深滲入到錢鍾書待人接物的人情世故中。某年春天,一位國家機關的重要幹部前來拜年。但錢鍾書卻將門打開一道縫,對這位幹部說:“謝謝你的祝福,我很忙,就不招待你了。”之後,他便將門關上了。還有一次,學術部來人邀請他去參加國宴,他對那個人說:“謝謝你們的邀請,但是我很忙,就不去了。”來人替他想了個理由,說:“就說你生病了,去不了。”錢鍾書聽後連連擺手說:“不不,不用,我身體很好,隻是因為我很忙,所以我不去。”這就是錢鍾書,一個在離群索居中忍耐著寂寞,將熱鬧、喧囂摒除在生活之外、不會八麵玲瓏、不懂妥協的大學者。
可以說,隻有像沈從文這樣能夠忍耐寂寞,將寂寞作為一種享受的大學者才最了解錢鍾書。在那個年代,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他們二人同住一個小區二十年,卻隻串門兩次,而且他們還是至交,是最了解彼此的好朋友。春天的時候,沈從文的湘西老家人給他送來了新茶和春筍,他拿出幾包放在錢鍾書家的門前,回來後打個電話讓他自己開門去拿。這樣就避免了自己親自送過去,還要打擾錢鍾書和他夫人二人做學問的時間。
還有一次,沈從文和錢鍾書相約一同去賓館看望一位二十多年未見的老友。到了賓館,他們才知道,老友赴宴去了。為了見到老友,他們等了一個多小時。原來,老友去參加頭麵人物的宴會。在交談中,老友興奮得旁若無人,說:“他左邊坐著某某,我坐在他的右邊。這個宴會隻有我們三個人,卻上了一桌子的菜。”聽著老友還在滔滔不絕地談著宴會上的事情,沈從文坐不下去了,對錢鍾書說:“老錢,走?”錢鍾書站起身,不管老友錯愕的表情,回答:“走。”他們二人離開賓館後,便惆悵得一言不發,各自回到寂寞的家中,為自己又損失了一個遺世獨立的老友而感到悲傷。
與錢鍾書齊名的文壇“奇女子”張愛玲,她在小說中描寫的人物和事件無疑是最世俗的,但她卻是離群索居、在寂寞中生活的女人。她除了創作之外,偶爾會站在陽台上冷眼旁觀外麵紛紛攘攘的世界。1952年,張愛玲不顧夏衍的一再挽留,毅然決定孤身一人離開上海,漂泊到美國,最後客死異國他鄉。現在,當人們想起這個才情無限、離群索居、忍耐一生孤寂的女人時,都會發出一聲惋惜的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