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極刃的速度恐怕不會比閃電慢,可是,對吳天來說,五公分的距離已經足夠了!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吳天!
是的,不管那是不是隻是一個夢,那句話總是沒有錯的……因為他是吳天,獨一無二的吳天!
想著,他已經將極刃給抓在了手中,身子向後退了好幾步,看來那一擊也是下了狠心擲來的了。
當他第一時間竄出和清殿的時候,雷特的身影剛好從他眼前的那屋頂穿過,看來是去追那個人了。
“這是?”吳天雖然還沒有看清楚,那股熟悉至極的氣味已經湧入到了他的鼻腔中了……遭了,是之前的那個黑衣人!
吳天身影一閃,已經站在了王宮外的最高處蹲著了……而那,正是他母親朵雅的那個塑像,此時她恰好是落在上麵的一條白綾上,恰好與那微微笑著的朵雅雕像對視著。
唉。吳天伸了個懶腰,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不斷地掃視著眼前的夜景。
是的,零都比亙古之都要差了不少,光線都是暗淡的,不少地方還連燈具都沒有,除了之前他們所到的那個紅燈區之外,其餘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是亙古大陸的鄉村地區一樣,甚至還沒有那麼繁華。再加之整個零都根本就不小,所以也不好用風氣一族的那種通過風氣的流動來感受的能力招人了。
那招隻適合於小範圍,比如說一間小房子,畢竟,超過一百米他的感覺便不會那麼靈敏了。
極度寒冷的溫度是會影響人的感官的,吳天自然也不例外。
當他掃視了一遍整個零都的夜景之後也便轉過了身去,順著那白綾朝著朵雅的臉那邊走了過去。
也許你不知道那個雕塑有多麼宏偉……它的高度超過五百米,光下麵墊的那塊巨大的石頭就高達一百米,塑像的高度是四百米左右,加上那白綾向上延伸的五十來米,足足有五百二十多米去了。
他也不知道這個塑像究竟已經有了好多年了,反正上麵是還看不到什麼明顯的損壞,除了某些當風的部位出現了輕度的模糊之外,基本上還算得上是一個全新的塑像。
這個塑像與他脖間所戴著的那個已經有了明顯的區別……脖間的那個朵雅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少女,雖然那時候她已經有了自己了,而且,她臉上更多的是洋溢著一種快樂,發自內心的那種。而眼前的這尊塑像,看起來那張臉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仔細一看你就會發現,這個塑像之中要多了幾分成熟,而眉宇間透露的更多的確是一份責任。
這麼多年了,上麵難免會有點汙漬,吳天慢慢地走了過去,用手在上麵來回輕輕撫摸著,不一會兒他右手間已經凝聚成了一股水,將那汙漬一點點的都給洗盡了。
這是通過吸食雪碧兒的鮮血而讓體內的水能力開始覺醒的,至今為止他還未曾有過進一步的開發,用以凝聚空氣裏的水汽卻還不是什麼難事,而且,他不想用水能力,一用他的頭便會感受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腦中關於雪碧兒的那些回憶便會越發地活躍了起來。
所以,他是忍痛將朵雅塑像臉上的那些汙漬給洗盡的,當他停下凝聚空氣裏的水的時候才猛地發現自己已經滿臉淚水了,心還在疼痛著,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從英武到普莎,再到清水,再到雪碧兒,讓自己不得不將蘇橙給趕走。
也許,自己是自私的,甚至會讓蘇橙恨,但是,他寧願蘇橙隻知道自己是自私的。
有人說,愛情的最高境界不是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而是盡自己可能地去愛你,並且不刻意地去讓你知道。是的,也許就如雷特所說的一樣,我吳天也是一個多情的人,但,我從來不想讓人知道其實我也是一個用情很深的人。
風,輕輕地吹過,將他那銀白的頭發給吹得散落在了空氣裏,還將他那白色的外套給吹得胡亂飛揚著。
吳天無奈地一笑,是的,他得去做那些等著他去做的事情了,隻有做好了那些事情,自己的幸福才會真的被自己抓住掌心,緊緊地,一點也不鬆懈地。
他頭一揚,雙臂慢慢張開,眼睛閉了起來,然後讓自己的身體自由掉了下去。
隻有在這毫不費力的急速之中他才能感受到一絲涼爽。
遠遠地望去,隻見一道白影從那塑像上掉落了下來,速度快地有點讓人無法捕捉到,而當他離地麵隻有十米的時候身子下降的速度竟然一下子慢了起來,當然,那速度還是極度難以讓人捕捉到的,他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之後又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單膝跪地,雙手輕輕地觸著地麵,頭低著,那銀發幾乎將他的整張臉都給遮住了,看上去真是帥呆了!
“又想她了?”空氣裏響起了雷特略帶嘲笑的聲音,“這樣她會恨你的。”
“哼哼。”吳天眨眼間已經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一笑,“恨?恨我的人何嚐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