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個時間段遇到美女實在是一件很稀的事。而唐天寶就偏偏遇到了。
如果今天不是在大街上磨蹭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今天打車回家,也就不會遇到醉酒的美女了,也就不會平白無故地被打一頓了,一切都這麼巧地碰到了一起,後悔也晚了。
唐天寶剛走了半個小時,在路邊發現了一位走路歪歪倒倒的美女。
說句心裏話,唐天寶是喜歡遇到這種事的:一天晚上,兩人相遇,三更半夜,四處無人,五號樓房,六號房間,七(騎)在身上,八(扒)光衣裳,九進九出,十(實)在舒服……這樣的場景,他小時候就經常幻想。而二十多年後的今天晚上,他終於在現實中遇到了一次,欣喜若狂。
“美女……你是不是喝多了?”唐天寶跟著那個美女後麵試探性地問道。
“喝……喝……”美女根本就不在乎唐天寶,自顧自地一搖一晃地朝前走著。
“美女……你朋友們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呀?”唐天寶攆上了那個醉酒美女的腳步。
“你走開,我就是一個人,我是一個沒人要的人……哈哈,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呀!”美女朝著唐天寶擺了擺手說,“男的?哈哈,沒有一個好東西!”
“哎,美女,你小心點!”唐天寶見她一個踉蹌差一點倒了,便急忙伸出手去扶她。
“走開!誰用你管,假惺惺的!你不是不要我了嗎?幹嘛還追過來?”美女推開了唐天寶的手說,“我的死活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借著路燈光,唐天寶認真地看了那個美女一眼,她大大的眼睛顯得有些紅腫,仿佛哭過一樣,臉上的妝也花了,臉頰緋紅,滿嘴的酒味。
“美女你一定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唐天寶忽然對這位美女沒有了生理上的衝動,雖然這樣的場景在他的心裏積攢了二十多年,但是他不希望是一個醉酒的美女,他對醉酒的女人實在是沒有興趣。
此時,他想到了黃雅葉,也許就是從黃雅葉身上留下的後遺症吧,他一想到和醉酒的美女做那事的時候,就有種倒胃的惡心感。
“美女,你到底讓不讓我送你回家?”唐天寶又問了一句。
“你走開呀!誰用你管!沒有你,我照樣活得很多……你滾……你滾!”
唐天寶莫名地被罵開了,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這麼黑的夜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酩酊大醉地在大街上,實在是太招惹色狼了。唐天寶悄悄地跟著這位美女身後,沒過多久這塊嫩肉就招來了一群狼……
那夥人有四個,個個都是五大三粗,操著一口方言,一看就不想什麼好人。其中有一個臉上長滿了紅痘,惡心的要命;還有一個人臉上留著長長地絡腮胡子,鼓鼓的啤酒肚仿佛懷了孕的孕婦;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帶眼睛的,按照唐天寶的測試一定是看片看得近視眼了……
單從這四個人的穿著打扮來看,就知道一定是外地或者是農村來的民工。當然,唐天寶並不歧視民工,隻是討厭他們放蕩不拘的性格:有的人半年也不刷一次牙一嘴的大蒜或者韭菜味;有的則隨時隨處都可能放出一個臭屁,讓你窒息半天,才能緩過勁來;還有的幹脆一年都不洗衣服,一身的餿味。
唐天寶仔細打量著那四個民工,他們光著膀子,唱著鳳凰傳奇的歌曲,其中那個長滿的絡腮胡子的人,忽然說道:“你們等等我,我要方便一下!”說罷,旁若無人地解下了腰帶,放肆地釋放著憋在肚子裏的液體。
另外一個男的嘲笑道:“真慫!喝點酒就尿。”
絡腮胡子反擊道:“活人還讓尿憋死呀!”
滿臉青春痘說:“男人就是一泡尿的時間!”
大家一時間對這句話也不理解,青春痘解釋了一句:“我在講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僅僅就是一泡尿的時間!”
“你是不是又看到‘飛機’了?”戴眼鏡的那個人問道。
青春痘拍了拍‘眼鏡男’的肩膀說:“還是‘四眼兄’比較了解我。”
“有貨?”另外兩個人也精神起來,不約而同地問道。
唐天寶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青春痘’指著麵前的醉酒美女說:“那不是嗎?現成的,不上白不上!”
四眼說:“你要上呀?我還以為僅僅是看看呢?”
絡腮胡子攆上來,推了四眼一把罵道:“你還看了,再看你就成了‘八眼’了……哈哈。”
“哎,你別說,前麵這個小妞還挺孤單的,今天晚上咱們哥四個陪陪人家?”
“好呀……”
那四個人的議論被唐天寶聽得清清楚楚,他的心頭一顫:看來今天晚上難逃這一場惡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