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要不是杜文江從這條馬上經過的話,蘇艾蘭很有可能就與這個世界說了拜拜。
而後來也正是在杜文江的幫助下,蘇艾蘭做起了服裝生意,自己也開了一家公司。孩子出生後,她依然讓孩子跟著謝文強的姓謝。
蘇艾蘭作為一個企業家,可能是成功的,但是作為一位母親和妻子,是失敗的。然而為了女兒,她也是費勁了心思,她讓謝敏從小就上貴族幼兒園,等她初中畢業後又把她送到了法國,讓她在國際時尚之都熏陶了兩年。
蘇艾蘭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對謝敏的關心,在這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眼裏,卻成了壞事。她的腦海裏還是謝敏摔門的樣子,還是謝敏跟自己激烈爭吵的樣子。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思前想後睡不著覺。
母女之間吵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然而蘇艾蘭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謝敏居然離家出走了。
唐天寶打車來到酒吧的時候,自己已經在出租車上睡著了。司機師傅把車開到指點的位置後,轉頭對著後麵座位上的唐天寶喊道:“喂,小夥子,醒醒,到地方了。”
司機師傅喊了半天終於把唐天寶喊醒了。唐天寶揉了揉眼睛,極不情願地睜開了雙眼,問司機:“師傅,到哪裏了?”
“已經到了你說的那個酒吧了,趕緊下車吧。”司機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唐天寶下了車,兩隻手的大拇指壓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前前後後來回旋轉。他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擦了擦眼角擔心有眼屎之類的髒垢。
酒吧裏飄蕩著輕音樂,由於是上午時間,酒吧裏空蕩蕩的,唐天寶一眼就看到了謝敏,她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一個挨著落地窗戶的角落裏,桌子上已經開著一瓶喝了一半的紅酒,兩個高腳杯,一個空著,一個滿著紅酒。
唐天寶走到了謝敏跟前,在她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他一臉疑惑地問道:“大美女,一大早不去上班,來酒吧幹什麼?”
謝敏見到了唐天寶仿佛見到了親人一樣,她那張憂鬱的臉上立馬浮現了笑容,她馬上把自己麵前那杯已經喝完了的空杯子裏倒滿了紅酒。她拿起酒杯跟唐天寶碰了一個杯說:“來,大叔,幹杯!”
唐天寶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答案,但是他也沒有再追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唐天寶沒來之前,謝敏自己一個人已經在這裏喝了幾杯了,她的臉上微微泛著紅暈。謝敏拿起酒杯,剛要往自己酒杯裏倒酒,這時唐天寶伸出來手,製止了她的行為。“你別管我,讓我喝死算了!”謝敏沒有搶過酒瓶,她低著頭,眼淚瞬間流淌下來。
“你到底怎麼了?”唐天寶一激動,他伸出手,把手放在了謝敏的手上,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地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但是,他的心裏卻一點激動都沒有,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保護眼前這位小姑娘。
謝敏沒有躲閃,她的手一動不動地在桌上,當唐天寶把他那隻手壓在她的手上時,她似乎感覺到了一種愛——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父愛。這種細小的關愛,對於從單親家庭長大的謝敏來說,簡直可以說是一種奢侈。兩個手握在了一起,在酒精的作用下,兩個人的手也開始慢慢地升溫。“敏兒,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希望你能跟我說,我願意全力去幫助你。”唐天寶信誓旦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