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餘夢說。
“那好。就我和莫洛兩個人喝吧。”唐天寶說罷,又對著服務員說,“服務員,先上四瓶啤酒,不夠了再要。”
餘夢又急忙喊住了將要離去的服務員說:“等一下,我也喝酒。”餘夢心裏忽然想到如果他們兩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的話,那麼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清醒了,最後買賬的那個人自然就是自己的。她心裏暗罵著,唐天寶真是一個狡猾的家夥,防不勝防。
“你怎麼又喝酒了?”唐天寶瞥了餘夢一眼問道。
“我忽然間又想喝酒了。”餘夢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理由來,隻要用女性特有的胡攪蠻纏來搪塞唐天寶。其實,餘夢一開始說不喝酒的目的很明確,她想讓大家都不喝酒,然而唐天寶也就不至於喝醉,自然也不用因為醉的不省人事而逃單。然而她沒有想到莫洛卻打出了一張出其不意的牌,讓餘夢變得孤軍無助了。餘夢看了莫洛一眼,心裏暗罵道:小小年紀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還想喝酒,真不知道這個社會的黑啊!
莫洛能這麼爽快地說喝酒,是唐天寶也沒有意料到的。他感覺餘夢可能喝點,莫洛是不會喝的,然而結果卻正好相反。
這時,唐天寶注意到了莫洛今天的打扮,她特意化了一個濃妝,粉底很厚,把那張青澀的臉頰上麵的溝溝壑壑已經填平了,顯得皮膚白皙嬌嫩。一雙閃呼呼的大眼睛,睫毛長長彎彎的,煞是招人喜歡。她尖小的鼻翼,顯得嬌美玲瓏,桃唇豔紅,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都想親上一口。男人對女人的犯罪,很大程度上都是女人招惹的原意。唐天寶是個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每天都是有正常的生理需要的男人,看到刺激的畫麵也會起反應的男人。他的目光已經從莫洛的臉部開始向下移動進攻了。莫洛今天穿著一件半透明的雪紡“V”字闊領T恤衫,鎖骨上掛著一條銀白色的項鏈,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反光。這樣的搭配不但擋住了莫洛胸口顯得空蕩的感覺,而且也給莫洛帶來了幾分高貴典雅的氣質,把莫洛的身價提高了一個檔次。
別看唐天寶每天都和這個小丫頭朝夕相處,然而今天確實第一次這麼仔細地觀察她。她今天的著裝打扮著實讓人眼睛發直垂涎三尺。衣衫的“V”字領過於開闊了,以至於讓莫洛這個平時穿著保守的小姑娘變得妖媚性感起來。男人看女人的感覺,就是第一眼,第一眼看上了,就愛上了;要是第一眼看不上的話,就愛不上了,甚至連一夜情都不願意發生。莫洛的胸部非常優美,渾圓結實的樣子,挺起來,讓人想到了黃山上探出頭來的“迎客鬆”。
唐天寶的專注和執著,被莫洛發現了,她下意識地雙手十字交叉在自己的胸前,問唐天寶:“師父,你在看什麼呢?”
“我在看蒼蠅。”唐天寶胡編著理由,但是感覺這個理由不是太恰當因為這個飯店裏真的連一隻蒼蠅都找不到。唐天寶假裝剛才走神了,然後甩了甩自己的頭說:“我剛才的思想定格了,你別看我雙目睖睜,其實我的眼睛什麼都沒看到,我是在用腦子想詩。我把詩想給你們聽……”唐天寶擺出一副詩人的架子,又清理了一下嗓子,在這極短的時間裏,他真的想出了一首絕句,“蒼蠅落在胸懷中,戰國時期敲編鍾。此情一變五千年,如今再看迎客鬆。”
這時啤酒已經上來了,服務員給把所有的酒都打開了,唐天寶忙接著給餘夢和莫洛倒酒的機會轉移開了話題說:“你們兩個人誰能喝就多喝點,不能喝的就少喝點。這酒也是花錢的,咱們就以喝好為主,不求喝得上吐下瀉渾身難受。”
隨後,菜也陸續地上來了。三個人舉杯,一時無語,都不知道慶賀什麼。
“我敬兩位美女,一時朋友一世朋友。你們兩個朋友我交定了。”唐天寶率先舉起了酒杯說道。
餘夢和莫洛迎合著。三個人相互碰了一下杯,大家一飲而盡。
“吃菜,吃菜……”唐天寶勸說著餘夢和莫洛,這時自己的手機忽然響了。
唐天寶拿起了手機,站起來,對她們兩個人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然而誰沒有想到,這一個電話把唐天寶招到了,一去不複返……
唐天寶剛開始打算敞開了肚裏酣暢淋漓地痛飲上三十杯呢,結果自己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仿佛偷別人的老婆,正要到高潮的時候,人家老公回來了一樣,那種痛恨和極度的反感是難以用語言表達的。唐天寶拿出了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自己的母親段紅。縱然心裏有些不爽,但是他也不敢慢待,畢竟是自己的母親。他拿起了電話,走出了包房,來到了樓道裏。
接通電話的時候,唐天寶隻聽到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婦女一陣陣哭哭啼啼的聲音。由於飯店的樓道裏有幾個喝醉了的人正蹲坐在地上信誓旦旦地說著酒話,異常的吵鬧。唐天寶把手機的聽口,緊緊地貼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嘴裏緊張說著:“喂喂……是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