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寶沒有選擇,而是直接點了接待自己的這個女人。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包房。包房顯得有些逼仄,隻有十平方米,裏麵一把椅子,一張雙人床。牆麵子是雪白的,床單和椅子罩也是雪白的,在燈光的照射下都有些刺眼。
唐天寶的身子開始發抖,上牙打著下牙。不是緊張,而是冷。他的頭發還濕漉漉的,已經打成了綹,偶爾還會從上麵滴下一滴水珠。
女人遞過來一條白色的毛巾,柔和地對唐天寶說:“先生,你先擦擦吧,別凍著了。”
唐天寶接過了白色毛巾,一把蓋在臉上,毛巾肯定是被別人使用過的,然而很幹淨,一塵不染,還帶有淡淡的清香,唐天寶把那條毛巾捂在臉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股香氣好像鑽進了他的整個肺部。他擦幹淨了自己身上的雨水。女人接過唐天寶遞過來的毛巾,女人與唐天寶接的很近,很近很近。兩個人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了。女人的臉上畫著妝,皮膚白皙,眼睛四周畫著淡淡的眼影,是淺藍色的,如果不是接的這麼近,是很難發現的。女人的睫毛長長的黑黑的彎彎的。她應該還帶了美瞳,瞳仁墨黑。
“先生,是第一次來吧?不懂這裏麵的規矩嗎?”女人有些矯情,動作、神情都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女人說話的時候嘴裏冒出一股香氣來,讓人忍不住,忍不住了。
唐天寶有些緊張了,畢竟與女人挨得太近了。他微微地低下了頭,臉上泛起了紅暈。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女人的胸前,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女人的兩個大饅頭甚至比下麵的那一道黑色的溝渠還重要。
“大哥,別拘束嘛。”女人一把打在了唐天寶的胸膛上,雖然打了唐天寶一個措不及防,但是女人的力氣並不大,拳頭也不重,仿佛一隻小貓在給唐天寶撓癢癢。
他喜歡,他太喜歡了。在失落的夜裏,有這樣的美女陪伴,夫複何求。
所有的男人都知道一句話,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唐天寶自然也知道,不過他不想做個風.流快.活的鬼,他想做人,出人頭地。
“我不拘束,不拘束……”唐天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他緊張地退後了一步,女人緊跟一步,他退後一步,女人又緊跟一步。直到唐天寶退到了床沿上,前麵是敵人後麵是懸崖,進退維穀。
唐天寶爆發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爆發了,但是每一次爆發卻都是新鮮的。他狠狠地抱住了女人,緊緊地摟著,赤.裸的胸膛感受著女人的身體,感受著女人的山峰,今天晚上他想要的隻是山峰,和溝渠無關。
女人忽然掙紮起來,雙手推著唐天寶,腦袋左右搖晃著,嘴裏喊著:“不要,不要……”
“別怕,別怕……”這樣的話,唐天寶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每一次針對的對象也不盡相同。
“錢,先把錢付了……”女人急促地說著,“死”到臨頭還不忘記金錢,這是女人的本性和職能,她就是奔著錢來的,與男人無關,那麼是女人是拉拉,隻要給錢,她也願意。
在這個城市裏,金錢才是生存之道。
先富的人沒有帶動後富的人,所有後麵大批大批窮人湧現到城市裏,隻能靠自己的勞動致富。男人靠雙手致富,女人靠雙腿致富。最後的結果是一樣的,實現偉大的共同富裕之路。
有時候理論是需要實踐來證明的,實踐的人往往是要付出犧牲的人。生活在城市的農村人,就是那批犧牲了自己的人。
唐天寶猴急猴急地從自己那條濕漉漉的褲子裏掏出了錢包。那個灰色的牛皮錢包還是餘夢給他買的呢,然而他每次看到錢包的時候卻絲毫想不起餘夢來。錢包也已經潮乎乎的了,裏麵的百元大鈔也顯得有些潮濕,仿佛被一場露水打過一樣。唐天寶出手闊氣地從裏麵拽出了兩章紅色紙票,甩給了女人。
女人的雙眼已經盯著唐天寶的錢包,甚至都把眼睫毛看直了。
唐天寶又從裏麵拿出了一張,遞給了女人。唐天寶不後悔,比起前幾天在倉興街那個“香·煙”裏劃算多了。唐天寶把那個牛皮錢包又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他一把耨住了女人的衣領,動作顯得有些粗魯,在這種場合下,哪個女人不喜歡有力量的男人呢?
女人尖叫了一聲,整個身子撲向了唐天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