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們這邊要是有合同的話,我還會來找你嗎?”唐天寶吐了一團煙氣說道。
“怎麼回事?”陳大龍問。
“我們這邊的合同丟失了。”唐天寶說。
“哦?這個聽起來不太可能啊!”陳大龍說。
“所以說,問題不就和我相關了嗎。”唐天寶說道。
陳大龍急著打斷了唐天寶的話說:“你把合同弄丟了。”
唐天寶仰著頭,說道:“是啊。”
“那也不對勁啊。你把合同丟了,我們這邊又怎麼知道你丟了合同呢?我們這邊要是不知道你們那裏沒合同的話,就不會去修改我們這邊的合同了。你也知道,單方修改合同是一種無用功。”陳大龍還是疑惑不解。
“合同在我手上弄丟了。但是我懷疑我們公司內部出了內鬼,把這件事告訴了你們老總。”唐天寶想了想繼續說道,“我甚至懷疑我們公司的這份合同就是那個‘內鬼’偷走的……”
陳大龍不說話了,他似乎徹底明白了。是有人在陷害謝敏。而正如唐天寶所說,他唐天寶也隻不過是這場陰謀中的一顆以犧牲為目的的棋子。
陳大龍在唐天寶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著唐天寶:“兄弟,想開點。”
“你說是誰在陷害我呢?”唐天寶問道,他更像是在問天,“是誰在陷害我啊!”
“小寶,想開點啊。既然事情已經出來了,你再這麼亂想也沒有用。不是我們想想彌補的辦法吧。”陳大龍寬慰唐天寶說。
“有什麼辦法?能有什麼辦法。”唐天寶已經絕望了。
“揪出內奸。”陳大龍說著,雙眼炯炯發光,他的心裏滿是仇恨了。
唐天寶一把狠狠地捶在了樓頂邊緣處的護欄上,把那段不鏽鋼的護欄捶得凹陷了下去。他狠狠地說:“我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內奸找出來,他非要弄死他不可!”
“你平時在公司得罪過誰嗎?”陳大龍問道。
“有一個。不過……哎……”唐天寶想到了李波,但是他還是不太確定。因為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朝著他來了,而是朝著謝敏來的。難道謝敏也得罪過李波?這不太可能。李波與謝敏之間也沒有這麼大的仇恨啊。
“誰啊?”陳大龍問道。
“我們市場部的一個叫李波的主管。我在公司沒得罪過什麼人,隻是和他關係最不好,麵和心不合。不過,他也不至於用這種辦法來陷害我啊!我想我和他之間沒有達到這麼嚴重的程度。我想肯定另有他人。”唐天寶說。
陳大龍問道:“你和他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不和呢?”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互相感覺對方不順眼而已。”唐天寶說。
陳大龍分析說:“那估計不是這個叫李波的人在陷害你。一定另有其人。”陳大龍想了想,說道:“我想到了一個人,可能有作案動機。”
“誰?”唐天寶問道。
陳大龍欲言又止,他不是太確定。
“你倒是說話啊,急死我了。”唐天寶急切地說。
“餘夢!”陳大龍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餘夢?”唐天寶想著。
“是的。隻有她才最可疑。”陳大龍說。
“不會吧。我了解她。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唐天寶說。他還是相信餘夢的為人的。雖然現在餘夢可能已經不愛他了。
“你了解她?我還了解她呢?然而我們大家都不了解女人。女人都是善變的。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理智地分析一下,仔細想想就明白了。一定是餘夢。女人一生中最看重的是什麼?就是感情,而你屢次玩弄著她的感情……”陳大龍說。
“不可能。即使我傷害了餘夢的心,她也不會那麼做的。”唐天寶依然堅信餘夢。
“怎麼不可能。你可千萬不要小瞧了這個女人,她是什麼事都可能做出來的。難道你忘了嗎?她已經還做過雞的……她都可以不惜代價用自己的身體來做賭注,怎麼就不可能去偷走一份合同呢?”陳大龍說。
“這樣做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唐天寶問道。
“你痛苦了,也許就是對她最大的好處。”陳大龍說。
唐天寶不再說話了,他回想著這段時間自己與餘夢的接觸。他知道,無論他對餘夢多麼好,都難以換回她的心了。也許陳大龍說得對,她就是那個“內鬼”。因為她什麼事都可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