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裏說吧。這裏多好，開闊。”唐天寶說。
“這裏不方便。”大姐說道。她的態度有些變化，她開始不在乎唐天寶的感受了，她似乎有了勝券在握的把握。
“在這裏說吧。”唐天寶堅持著。
“總不能就這麼站著說吧？”大姐多少有些不高興，“那咱們去那邊的長椅上坐著說總行吧。你說你這麼一個大小夥子怎麼一點也不爽快啊？你說大姐還能吃了你啊？膽子太小了！”
“好吧。好吧。”唐天寶妥協了。
為了金錢，唐天寶妥協了。他在一步一步走向金錢。
“小夥子，你體力怎麼樣啊？”坐下來後，大姐仿佛一位母親般親切地問道。
“哦，沒問題啊。”唐天寶是來找工作的，當然要迎合著招聘的人說。
“那就好啊。”大姐說道。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唐天寶繼續詢問：“你有女朋友了嗎？”
說道這個話題，唐天寶的臉色變得暗淡下來了。他有女朋友嗎？這個問題是比較敏感的問題，說，還是不說？他思考了片刻還是說吧。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隻有放不下才不願意提及。那些事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提一下又何妨呢？唐天寶用最短的時間在自己的內心裏說服了自己。
“我曾經有過一個女朋友，但是後來分手。現在是單身。”唐天寶說著，臉上的表情死一般沉靜。他越是掩飾，就越引起了大姐的關注。她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唐天寶，仿佛他臉上有什麼東西似的。看得唐天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也看著大姐說道：“怎麼了？大姐？我說錯了什麼了嗎？”
“哦。沒有。”大姐從走思中回過神來。
“那你對愛情怎麼看待？就是感情，也就是男女之間的事。”大姐繼續問道。
“沒有什麼感覺。也就那麼回事吧。”唐天寶對這方麵還真是沒有自己的觀點，他也不想有自己的觀點，因為他還不知道大姐對感情是什麼態度，所以他也不想這麼早就表明自己的觀點，他擔心自己的觀點和大姐的不一致。為了拿下這位工作，他決定去迎合大姐。
“不可能沒有想法吧？”大姐追問道。
“那大姐對感情是觀點呢？因為這個世界上是有真愛還是沒有真愛？”唐天寶反問道。
“嗬！男人啊！沒有一個好東西！”大姐罵罵咧咧。
唐天寶迎合著說：“是啊。那有什麼感情，都是生殖衝動。”
“這句話說得太對了！不愧是文化人。”大姐誇讚著唐天寶。
“什麼文化人。這句話也不是我原創的。是一個叫錢鍾書的作家在自己的小說裏寫的。”唐天寶解釋。
“什麼小說？還有這話呢？有時間借給大姐看看。”大姐說道。
“好啊。”唐天寶問道，“對了，大姐，你所說的工作是什麼工作啊？”
“這個工作你完全可以勝任，就是看你願意不願意做了。”大姐說道。
“大姐，你說說吧。隻要能賺錢，隻要我能做，我就一定做。”唐天寶態度堅定，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就是做公關！”大姐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她警惕著，一邊小聲說著一邊東張西望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仿佛電影場景裏麵的小偷。
“公關？！是哪方麵的公關。”唐天寶見大姐的態度反常，料到肯定不是什麼好公關。
“這個你還不知道啊？就是那個……”大姐沒有把話說得那麼直白。
“哪個？”唐天寶不懂。他也確實沒有想到是靠肉.體愉悅別人的那種公關。
“就是鴨子……”大姐被唐天寶氣壞了，不耐煩地說道。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
“哦……”唐天寶機械地應了一聲。他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他想著，想著。
“具體是做什麼？”唐天寶忽然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了，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有著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對這方麵有興趣也是正常的吧。唐天寶在靈魂上為自己開脫。
“我靠！這個還讓老娘教你啊？你不會是個處兒吧？”大姐開始變得隨性起來，語言也漸漸放肆了。她再也不用偽裝自己了。她已經對唐天寶偽裝了很久了，她已經摸透了唐天寶的脾氣，他不需要再偽裝了。
“是不是就隻伺候富婆們啊？”唐天寶繼續問，他估計讓自己顯得無知，無知者無畏。
“是啊。就是和她媽的富婆上床。這好事，上哪找去啊！”大姐說道。
“是好事。工資怎麼算呢？”唐天寶繼續追問。
“一個月基本工資三千元，加提成。”大姐熟練地說道。
“提成怎麼計算？”唐天寶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