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北方,長城。
一名中年男子怔怔看著電話,聽著電話中傳出來的“嘟嘟”聲音,最後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這小子!”
“看你表情就知道你被數落了一通,而且輕寒並沒有答應,對吧。”一名蹲在牆身上麵的男子眺望著遠方,帶著一絲玩味開口說道。
“嘿嘿,那可未必,雖然嘴上那麼說,不過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知道的真清楚,不過既然如此,又何必打電話自找不自在呢?”這時,從一旁城堡中走出來一名身穿黑裙的女人,手中握著一柄深紫色的傘,已是秋天,但是傘依舊撐開著。
傘下的女人有著一張白皙的麵孔,但是白的有些不正常,是一種病態的白,十指的指甲染成猩紅色,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兩個大男人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身子下意識的畏縮了一下。
“隊,隊長,您怎麼出來了?”
女人微微抬頭,看向了不是那麼刺眼的太陽,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好久沒看到太陽了,出來看看。”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眼中出現了一絲尷尬和畏懼,兩人的心情已經緊繃到了極點,自己這位隊長,神神秘秘,深不可測,沒人敢挑釁她的威嚴。
“小家夥現在在上學啊,在哪裏呢?”女人轉頭問道。
蹲在牆麵上的男人輕咳一聲:“國立第一魔法大學附屬第一高等院校,今年剛入的學。”
“倒是奇聞,他那老子竟然同意他入學,嘖嘖,他老子什麼時候這麼開竅了?”女人的語氣帶著一絲玩味。
先前打電話的男人繼續說道:“應該是他妹妹的作用,畢竟他妹妹現在是整個家族的掌上明珠,已經被當作下任當家來培養了,為了她的安全,做出一定程度的妥協也不是不可能的。”
女人淡淡一笑:“他還是不願意回來麼?”
“不願意,而且語氣中依舊帶著排斥,畢竟當初那件事情不是想放下就放下的,他對我們,對國家,以及對當初布局之人都有深深的恨意。”
女人輕歎一口氣:“終究還是小孩子啊,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放下。”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心裏歎了一口氣,當初發生那件事情的東輕寒不過是個十歲的小男孩,那件事情對一個十歲的小孩打擊足夠大,烙印在小孩腦海中的最痛苦的事情,有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
尤其是這是東輕寒經曆過的第二次巨大痛苦。
“算了,不說這件事情了,那東西還安分麼?”女人轉移了話題。
“不太好,而且這些天發現了不少不安分的家夥靠近。”兩個男人的臉色一肅,眼神之中帶著若有若無的殺氣。
女人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容,轉身朝著長城上的城堡之中走去:“那就讓不安分的人安分下來。”
“明白,隊長!”
······
同一時間,東輕寒掛斷了電話,身體癱軟在沙發上,臉上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味道,東淩薇握住哥哥的手,沒有說話。
此刻,安寧是最好的辦法。
“好了,淩薇,我沒事了。”半晌,東輕寒微微一笑說道,東淩薇緊繃的神情也瞬間放鬆下來:“哥哥開心,我就開心。”
東輕寒摸了摸東淩薇的腦地啊,東淩薇看著哥哥的臉龐,出聲問道:“是不是要出什麼事情了?”
“可能吧,別擔心,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頂著呢。”
東淩薇卻沒有絲毫的放鬆:“是國際恐怖組織【世界真理】麼?”
東輕寒微微搖頭:“不怎麼準確,【世界真理】這樣的恐怖組織完全不可能對學生感興趣,不過幕後推手應該是他們。”
東輕寒伸手在茶幾上輕輕一觸,頓時茶幾上麵就打開了終端,東輕寒輕聲道:“關於【世界真理】的情報。”
很快,終端顯示器上便出現了幾個頁麵,東輕寒眉心處光芒閃爍,點開了其中的一個頁麵說道:“【世界真理】在世界各地有一個下屬組織,專門為組織提供新鮮血液,就是這個【真理教】的組織。”
東輕寒說道:“這個組織打出來的旗號是尋求‘真理,天下大公’,因為魔法師的出現使得普通人的地位受到了極大的擠壓,因此這個組織主張反魔法主義,認為魔法是不應該存在於世界上的東西,因為破壞了公平。”
“不過····”東輕寒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是這麼主張的,但是他們卻也離不開魔法。”
東淩薇想了想說道:“這麼說的話,確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