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遠征時,劉備說劉表使襲許都,劉表不聽。及曹操遠征得勝回來,劉表後悔並對劉備說:“不用君言,故失此大會矣。”劉備說:“今天下分裂,日尋幹戈,事會之來,當有終極乎?若能應之於後者,則此未足為恨者也。”(《漢晉春秋》)其實,以後有機會,劉表也照樣讓它溜過去,劉表無所作為,正如郭嘉所說:一是“表,坐談之客耳”。他是以守境為滿足,沒有遠圖之誌。劉表據有的荊州之地,是用武之國,乘人之弊以展鴻圖的機會有的是,而劉表始終計不及此。當曹操、袁紹相爭,他不助紹也不佐曹,而是保守中立,以觀天下變。但即使天下變,劉表也不變不動,隻是“觀變”而已。及曹操破袁紹,統一北方,知曹操將南下,荊州將危,這時他才後悔不聽劉備偷襲許都之計。而也隻是後悔而已,他也無所圖謀。結果是坐以待斃。二是劉表對劉備有所忌,即“自知才不足以禦備,重任之則恐不能製”。表麵上雖厚待劉備,始終不予重用。他留劉備隻是為助其保境而已。因郭嘉從以上兩方麵看透劉表其人,因而認為劉表不會使劉備襲許都,故說:“雖虛國遠征,公無憂矣。”
為人處世,不能自以為是,因為人總有長短,要善於“學人長,補己短”,才能以實際的態度對待自己,獲得人生進步。
用人之長補己之短
取長補短是聰明人用人的基本優點,做不到這一點,往往會浪費人才,而讓自己的人生目標前功盡棄。努爾哈赤進攻明廷連連得勝,首先是他抓住了有利的進攻時機,即利用不知兵事的袁應泰經略遼東的機會,向明軍大舉進攻;其次,在進攻的時候,又充分發揮後金軍隊長於野戰的特點,引誘明朝守軍放棄防守,出城擊敵,結果正中努爾哈赤的圈套,被長於野戰的後金軍隊擊潰。這樣,就變敵之長為短,而使己之短變長,從而實現了克敵製勝的目標。努爾哈赤在管人時究竟是如何取長補短的呢?
明萬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努爾哈赤在薩爾滸戰役中以6萬八旗兵擊潰了號稱“四十萬”的明軍,使明廷遭受重創。隨後,努爾哈赤又智取開原和鐵嶺,後金在與明朝軍隊的對抗中連連取勝,使努爾哈赤誌得意滿。
接連失利的明廷麵對努爾哈赤率領的後金兵的強大攻勢,急忙商討對策,最後終於起用原任禦史熊廷弼為大理寺丞兼河南道禦史,宣慰遼東地區。
熊廷弼是湖北江夏人,有膽識,又知兵事,於萬曆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中進士,後升為禦史。萬曆三十六年(公元1608年)巡按遼東時,他就敢於破除迷信,同城隍神做鬥爭。據記載,當時天大旱,熊廷弼行部到金州,向城隍神祈禱,約定七天之內下雨,如果不下雨就毀掉城隍廟。等到了廣寧,超過約定日期三天,於是他大書白牌,封劍,派人去斬城隍神塑像;可是被派之人還未到,就風雷大作,雨下如注,從此遼民視熊廷弼如神一般。後來由於明廷內部黨爭案起,熊廷弼被牽連,貶回原籍。
當熊廷弼接到明廷重新起用自己的消息後,晝夜兼程,每天趕路二百多裏,赴京請敕書、關防,但兩次上疏奏都不給發。同年六月,明廷又擢廷弼為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禦史,經略遼東。熊廷弼陛辭之後,立即趕赴遼陽,這時擺在他麵前的是一副殘破不堪的局麵。熊廷弼在《東事問答》中概括了當時的情況:
“始下清、撫,譬火始然;三路覆師,厥攸灼矣。開、鐵去而遊騎縱橫,火燎於原。今且並窺遼沈,遂成不可響邇之勢。”針對上述衰頹局勢,熊廷弼力挽狂瀾,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僅僅一年之後,就一改明軍以前的混亂狀態,使守備大固,有人稱讚熊廷弼經略遼東的功績時說:“一時大臣,才氣魂力足以耆拄之者,惟熊司馬一人耳。”
熊廷弼經略遼東,打亂了努爾哈赤原先擬定的進軍日程表。他見遼東在熊廷弼的整頓下已完全改觀,不得不改變全力向遼東進攻的策略,重新部署,將軍隊向其餘二路進發:一路伸向北關,吞並了葉赫女真部;另一路向東部漠南蒙古諸部進擊。
在完成了這一部署之後,努爾哈赤靜下心來,耐心等待明廷局勢的變化,以便抓住最有利的時機。
努爾哈赤這種策略的改變,反映出他的謹慎態度,同時也體現了他明曉時變、善於應變的思想謀略,而這正是他以少勝多、取勝明軍的內在因素。
就在努爾哈赤靜觀其變、等待時機的時候,明朝內部終於出現劇烈動蕩,這一連串變化為努爾哈赤的進擊創造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使他抓住這一有利時機,全力進攻,拿下了遼陽和沈陽這兩大遼東重鎮,從此明廷一蹶不振,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
明廷這時的動蕩變化可謂接連不斷,極大地損傷了明朝的元氣。萬曆四十八年(公元1620年)七月,明神宗死,太子朱常洛於八月初一嗣位,是為光宗。光宗做太子時就有女寵多人,他當了皇帝後,神宗的鄭貴妃為了討好他,又送給他四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光宗是個好色之徒,從此他起居無節,溺於女色,沒幾天便得了病。內醫太監崔文升為光宗開了一服瀉藥,光宗服後腹瀉不止,一天瀉三四十次。病急亂投醫,光宗又服了鴻臚寺丞李可灼獻的一粒紅丸,服後感覺很好,次日又服一粒,但第三天早晨便一命嗚呼。這就是震驚朝廷的“紅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