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靈動之計:欲成事,先處世(4)(1 / 3)

宗侯接到陶侃的信,讀道:“……逆賊郭默本來胡將,不守王法,濫殺無辜,致使國家遭禍,人民受難。令尊大人以前被他所殺,劉繡將軍也跟著遇害,我怕從此以後,朝廷沒有安定的日子。如今,我奉命討逆,為含冤死去的忠臣義士,伸張正義;為天下的窮苦百姓,撐腰說話。假如將軍能以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為重,助我一臂之力,或送首級,或做內應,為國家除害,為百姓伸冤,則是國家和人民的莫大幸福……”

宗侯讀了書信後,心潮起伏,舊恨新仇,一齊湧上心頭。經過一番思考,他決定為討逆做內應。雙方裏應外合,於是,陶侃最後打敗了郭默。

在變亂之中,有些人臨亂不慌,從而化險為夷,可以看這樣一個例子:

北宋宣和年間,國都汴京一派繁華。每逢正月十五元宵佳節,總是笙歌大作,鶴舞龍翔,夜間則全城張燈結彩,五光十色,成了燈和火的海洋。男女老少傾城而出,富貴人家更是香車寶馬,來到市中心。婦女們身披五彩,頭戴翠冠,歡天喜地,去看燈會。

宋徽宗趙佶是一位多才多藝的風流皇帝。有一年元宵,他在文武百官簇擁下來到市中心端門。“萬壽無疆”的歡呼聲如雷貫耳,燈會達到高潮。皇帝一時興致上來,宣旨要給觀燈的人們賜酒。人們潮湧一般地湧了過來,擠在最前麵的人幸運喝到了禦酒。

有個女子因為喝到了皇上賜的禦酒,欣喜若狂,心想這是千載難逢的機遇,應當留下點什麼才好,既有禦賜金杯在手,為什麼還要放過它呢?這金杯將來不僅價值連城,還能作為留傳萬代的珍貴之物……想著想著,手一閃就將這金杯揣入懷中。既揣了金杯,就不可在這裏久留,她心裏十分緊張,表麵故作鎮靜,左顧右盼,想伺機擠出重圍,但人山人海,一時擠不出來。正在這關鍵時刻,一個精明的侍衛突然發現少了個金杯,見這位女子正往外擠,便撥開眾人,一把抓了她的衣袖。又一個高大的衛士上來,兩人一起嗬斥著,把這女子挾持到宋徽宗麵前。

可憐這位天真的女子,此時跪倒在地,心思茫然,不知怎樣是好。既已落網,別無他法,能否再生一計?她在心中暗暗緊張盤算。

幸好這女子聰明伶俐,且平時跟著父兄學得作詩填詞,頗有文采。轉眼時間,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馬上編了一則故事,抬起頭來,麵對皇上,從容不迫地誦了一首小令《鷓鶘天》詞:

月滿蓬壺燦爛燈,與郎攜手至端門。

貪看鶴降笙歌舉,不覺鴛鴦失卻群。

天漸曉,感皇恩,傳宣賜酒飲杯巡。

歸家恐被翁姑責,竊取金杯作照憑。

這真可謂情急生智,故事編得十分切時,切地,切人,表達得如此有文采和韻味,一下子就征服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徽宗原本就喜文墨,這一來聽了此女的詩,心中更是高興,便信以為真,拈須大笑,表示十分理解此女的處境。並稱讚她才思敏捷,寫得一手好詞章不說,臨變不懼,巧言相辯,當即宣旨:賜給這位才女一個禦金杯,並派4名衛士送她回家。

這樣看來,做人辦事時要記住:越遇危險,越要冷靜!

以不變應萬變

與“不可行則變”的做局術相反,“以不變應萬變”則為另一種做局術,它強調的是以靜待動,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再凶猛出手。這是一種非常行之有效的做局之術。

臨事不亂,沉著應變,處置得宜,以防亂生,古代帝王精通權術,善於應變,不乏其人,但婦女精於此道者,也大有人在,如金時鄭氏者即是善於應變者。

金朝末年,蒙古軍時犯金境,不斷取得勝利。金軍陣地連連失守,戰線節節敗退。金宣宗隻得向蒙古求和,但是蒙古兵的進攻並沒有停止,與此同時,金宣宗遣軍進攻宋朝,結果也以失敗而告終。金朝兩麵受夾,形勢不利。

可是,偏在此時宣宗病重,臥床不起,朝內大事,亂作一團。人心不安,政局不穩,特別是他的長子完顏守純,一直內心懷怨。按理,他是長子,應該立為皇太子,他應該繼承皇位。可是實際上,宣宗卻於公元1216年立第三子完顏守緒為皇太子。當時,完顏守緒18歲。為這件事,長子完顏守純和三子完顏守緒之間不和,守純的母親貴妃龐氏和金朝資明夫人鄭氏之間也不和。現在,宣宗病重,對守純和龐夫人來說,正是興兵舉事、以亂取勝、奪取政權的好機會。他們憎恨皇上將皇位傳給守緒,巴不得皇上快點死。

宣宗病重期間,宮中人都很焦急,大家經常來探望。鄭夫人年歲已高,但穩健沉著,整日侍護在宣宗室內,深得宣宗信賴。一日暮夜,來探望的大臣們都離去了,隻有鄭夫人留在室內,看護著宣宗。不一會兒,宣宗自知不妙,便對鄭夫人說:“速召太子,舉後事!”鄭夫人連連點頭。宣宗說完便不省人事,很快就離開了人世。鄭夫人很鎮靜,隻流了幾滴眼淚,並沒有放聲大哭,也沒有大聲呼喚他人。她有自己的考慮:宣宗既死不能複生,哭也沒有用;守純守緒都是宣宗的兒子,過早地讓他們知道宣宗逝世的信息,他們肯定為爭奪皇位而發生政變,況且,守純守緒之心,已有所知。宮中內亂將必不可免。國家正處在危急時刻,宮中再起內亂,那江山必敗無疑。所以,當務之急是要穩住宮中,穩定人心。其主要辦法便是確保守緒的皇位,杜絕守純的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