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第一次見她,是在很多年前,那時候她應該才上大學沒多久,身上的青澀之氣很是濃重,我也剛接觸家族事業沒多久,父親要我從最基層做起,那時我還隻是一個大堂經理。猶記得那天是一個大型展銷會,她是那天的禮儀。
之所以會注意到她是因為她遲到了,向我問路,我帶她去了大廳就忙我自己的事情,不經意間看到她挨罵,然後匆匆忙忙的跑去換衣服,然後散著頭發出來,似乎又挨罵了,又進了換衣間,再出來的出來,說實話,有種被驚豔的感覺。有的女人追求時髦,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高人一等,而有的女人身上會有一種味道,她在不經意間會釋放,然後吸引你的眼球。無疑,她就是那種女孩,剛才問路時隻是覺得是個挺清秀的小姑娘,可是她一身古裝出場的時候,我似乎覺得她就適合生活在古代。古裝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發髻就是為她量身而做,比起其它人,她多了幾分飄渺,倒像是畫中仙。
我也談過幾次戀愛,對我趨之若鶩的女人數不甚數,不管是衝著我這張臉還是我的家世,現在的女朋友每天所追求的不外乎就是打扮,名牌,我又厭倦了,我想今天晚上應該跟她提出分手,這個女孩,姑且稱之為女孩吧,她看著年紀很小,這個女孩,她又是多久會讓我厭倦呢?我隱隱有些期待。
展銷會很快就結束了,我看見她坐在椅子上休息,恩是個機會。倒是有人快我一步,我站在不遠處暗自觀察,跟她搭訕的是一個中年的大叔,長得不算難看,但也絕算不上好看,用著自以為是的古文詢問:“請問小姐芳名?”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平靜下來,我似乎看到她嘴角一閃而過的惡作劇:“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是是......”那人忙不迭的點頭,“可是,你不是應該穿古裝嗎?問這樣的話,既然裝就要裝的徹底一點啊!”那人楞了一下,“這...。”“你覺得才子佳人的故事怎麼樣?是不是很般配?我是不是佳人?”那人雖然疑惑卻還是點了點頭,女孩笑了“那便是了,你這樣的,即使穿上古裝也扮不了才子,我還是不要和你說話了!”女孩說完便自顧自的走開,徒留被繞暈的男人懊悔的看著她的背影。
先發製人,這女孩倒有幾分意思。隻是後來我有事離開了一會,再回來之後卻再沒看到她,心裏多少留了幾分遺憾,有時候虛虛實實自己都要分不清,如果當時我與她說上了話,我會說什麼,她又會怎麼應付,或者看上我這張麵皮,或者看上我的身份,或者不歡而散......對她的記憶就停在了那裏,後來我開始參與企業高層,經常出差,在不同的城市跑,也就漸漸淡忘了她。或許是命中注定,那天其實本來是沒時間去參加朋友的婚禮,但是由於客戶臨時有事我一時間之間空閑下來,和那個朋友平時也玩得比較好,於是去參加他的婚禮。
特意找了個偏僻角落,看著朋友一臉的幸福有幾分羨慕。她出現的時候我還沒認出來,本來以為是一個搭訕的,後來注意到了她的側臉,隻是覺得長得不錯,本想逗逗她,卻被她嘲笑自戀!後來從她兼職的地方才知道我們見過。
再次見到她是因為其中一個女朋友,老遠就看見她的背影,那天的她頭上就鬆鬆垮垮的夾了一個夾子,頭發很長的披在腦後,她回頭的時候似乎又看到了她當年古裝的樣子,大概一顧傾人城說的就是這樣吧。幾年不見她成熟不少,說話卻很貧,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我留了號碼給她,心裏隱隱有點期待。
等了好長時間也沒等到她的電話,我有點按耐不住還是打給了她,找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她似乎在吃飯,還問了我的身份,沒說幾句就掛了,我有點挫敗,後來再打過去就是她們宿舍的人接到的電話,盤問我的身份,然後很爽快的答應赴約,隱隱覺得哪裏不對,但是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說實話,看到她們一整個宿舍的人我還是震驚了一把,終於知道哪兒不對了!
她那天打扮得很不錯,看得出來收拾了一下自己,對我還是重視吧。她們不如我想象中的那麼幼稚,問得問題還算有點深度,現在國內的大學沒想象中的那麼差。她有男朋友,我也不感到驚訝,她要是沒人追那才奇怪。
我喜歡她,而且我想得到她,所以我讓她離開她的男朋友,做我的女人。在我的概念裏,女人這種生物,都是誰對她好,誰能給她更多的利益她就跟誰,所以她提出拒絕的時候我有點不以為然,隻說讓她考慮考慮,女人嘛,總是要矯情一下。
那天意外見到她是馬路上,剛好在路遙的酒吧外麵,我故意從裏麵出來,見到的她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抱著路遙。喝酒之後的她幾乎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罵了個遍,隻因為她被男朋友甩了,看,這就是作死談戀愛的例子,哭的要死不活,有點看不起她,可是又不放心她,被她拉著在那個酒吧坐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