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祁麟微微偏過頭,看向另外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李委員,對於你孫子的死,我很抱歉,但並不愧疚,我認為那是他應得的下場。”
被祁麟叫李委員的人是李峰平,也就是李偉的爺爺,李連木的父親。
自從祁麟被抬進來的那一刻,他的臉色就已經極其難看了,要不是事先辰主席要他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他絕對不會一直忍著。
此刻聽到祁麟的話,他握著杯子的手都在劇烈顫抖。
啪的一聲,杯子碎裂,滾燙的茶水灑了一桌,李峰平的手都被碎片劃破了口子,鮮紅的血液迅速暈染開來。
站在後邊的警衛員迅速上前,卻被他抬手趕了回去。
“祁麟,這次我們談正事,但是你要記住,在這個會議室,我是委員,離開這裏,我是李偉的爺爺。”
李峰平的聲音陰沉得可怕,祁麟表麵上沒什麼反應,內心卻無奈地歎了口氣:能這樣的罪軍委委員,恐怕也沒有別人做得到了吧……
沉默片刻,祁麟開口說到:“我想,您比我清楚當年是誰給李偉下的命令,如果他不那麼做,我也不用拿他的命來祭奠我那幾十個鐵血戰友的英魂。”
這句話一說出來,李峰平的表情複雜到了極點,另外幾人除了辰主席之外都微微變了臉色。
祁麟當年執行的圍剿殘留至尊兵團成員的任務,雖然是由委員會下邊的部門執行處理的,但最終的定奪權還是在這五人手中,並且李偉執行的命令,也是他們批準通過的。
一時間,會議室裏的氣氛變得極其不對勁了,辰主席擺了擺手,示意周圍站著的警衛員全部出去,然後對祁麟說到:“還有五分鍾,我希望五分鍾之後,錄像帶不會被播出來。”
“這由您來決定。”祁麟直視著他說到。
“你想怎麼做。”辰主席問到。
“軍方提供關於公司一切我需要的線索,派出精英人員協助我救人,同時,釋放軍方因為我而控製的所有人。”
辰主席平靜地看著祁麟:“我如何能確保你最終會把錄像帶交給我?”
“這一點,我相信您有自己的判斷。”祁麟回答到。
“好。”辰主席幾乎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這倒是讓祁麟有些意外,他略一思索然後說到:“等到他們被釋放了,三天之後,我會聯係軍方開始營救行動。”
“行。”
祁麟深呼吸一口氣:“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是無辜的,往後如果軍方要對付我,就請衝著我來,不要再連累無辜。”
辰主席微微抬起眼睛:“這其實掌握在你手裏,好了,咱們就談到這吧,還有三分鍾,希望你能及時回複消息,免得你的朋友不小心把錄像放出去了。”
祁麟說到:“能否借用一下電話?”
“你旁邊桌上就有。”
祁麟轉過身看了一眼,門口旁邊桌上確實有個座機,於是他走過去撥出個號碼,接通之後馬上說了句:“時間延遲半小時。”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這樣做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如果直接告訴那邊自己安全了,自己肯定會要把命留在,他必須繼續用錄像帶當成自己的生命保障。
辰主席眼中精光閃爍,不過卻沒對祁麟說什麼,而是伸手按了一下麵前桌上的一個紅色小按鈕:“來人,將祁麟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