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誌聞言倒是不自覺的看了一旁的祁麟一眼,卻也心知有些東西不宜傳的太開,直接就是說道:“有心了,老任。院裏事多,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陪著我們的。”
聞言任院長倒是沒有推辭,他堂堂一院之長,每天的事情自然也是很多。若不是因為齊國誌的到來,他也不會在這陪著。現在聽齊國誌這麼一說,再次寒暄了幾句,便是先行離去了。
見此齊國誌兩人才是推門進到那特護病房當中。這特護病房不大,不過也沒有其它病房那麼多床位,隻是安置了一張病床,自然也就是隻能住一個病人。
以此看來,齊國誌與這任院長的關係倒還真不錯。祁麟可是知道,現在醫院裏的一間特護病房是多麼的難求。
此刻病床上赫然躺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雙目緊閉,臉上慘白無比。整張臉上,竟是隱隱有些扭曲,似乎顯得十分痛苦。
看到這個年輕人,祁麟不知為何,心裏竟是突然一頓。隱隱間,似乎是覺得,自己之前好似遺漏了什麼重要東西一般。
與此同時,不知為何,心底竟是生出一種不妙之感,頓時就讓祁麟的臉上再無得到無量印的興奮之色,顯得有些凝重起來。
靈目之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的確是縈繞著一股黑色的煞氣,倒是符合祁麟先前的判斷。
隻是不知道為何,當看到這股蟄伏不動的煞氣時,祁麟的心裏猛然生出一種心悸的感覺。就似乎,是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
這種突然出現的詭異感覺,當即就令得祁麟臉上一沉。
沉思許久,仍是不明所以,祁麟微微猶豫,下一刻手掌一翻,一道驅邪符就是出現在了手中。
無論是煞氣,凶氣,陰氣,都可以稱之為“邪”,自然也都是可以用驅邪符破去。
原本在祁麟想來,齊國誌那弟子隻是不小心讓印璽中鎮壓的煞氣入體,隻要用一道驅邪符,就是可以治愈。隻是如今這突如其來的詭異感覺,卻是讓祁麟明白,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簡單啊。
隻是一直找不到緣由,祁麟稍一猶豫,便是決定先用辟邪符試探一下。他也是想看看,這股蟄伏在這年輕人身上的煞氣究竟有什麼古怪。
主意已定,祁麟體內法力一動,手中的靈符驀然閃耀出一陣金光,下一刻便是在一旁齊國誌震驚的眼神中直接向著躺在病床上的年輕人飛去。
而一旁齊國誌雖然年過半百,但何曾見過靈符這般玄奇的東西。此刻見到靈符在祁麟的催動之下這般變化,想不震驚都難。
靈符逐漸的向著年輕人靠近,祁麟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變化。隻緊緊盯著那道靈符,手中不知不覺間已是拿出了一道雷厲風行符。心知若真是有古怪,自己這一試探之下,必定是要顯現出一些端倪出來的。
至於雷厲風行符,卻是祁麟先前就直接繪製好的。自從上一次警局厲鬼之事後,在這幾周空閑的時間之內,祁麟沒事倒是繪製了不少的自己會的靈符。
一來是以備今後遇到一些情況的不時之需,二來符籙之道,也是需要不斷地習練感悟的。對每道符籙感悟的程度不同,所繪製出來的靈符功效大小也是不盡相同。
就拿驅邪符來說,雖然祁麟都能繪製成功,但與第一次相比,現在的威力絕對遠遠勝於之前。
“殺!”
在祁麟戒備的目光之中,驅邪符終於是落在了那年輕人身上。隻是靈符上的驅邪之力還沒有發揮出來,那年輕人身上的黑色煞氣猛然就是一動,瞬間竟是在年輕人的體外凝聚成了一個半米高的黑色人影。
見到靈符落下,那黑色人影猛然一喝,一聲“殺”字。殺音震世,煞氣一陣翻湧,竟是生生將這道靈符震碎。
一喝震碎靈符,那黑色人影並沒有消散,反而是目光一轉,陡然射在祁麟的身上,顯得殺意沸騰。
見到這般變故,祁麟雖然有所準備,臉上也是猛然浮現出一抹震驚之色。等到再次細細打量這由煞氣幻化而成的黑色人影時,終於是忍不住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黑色人影雖然隻是由煞氣幻化而成,但是整個人影竟是顯得十分的清晰。全身罩在一件森冷的鎧甲裏麵,頭戴盔甲,此時手裏更是握著一把長刀。森然鬼目之下,竟是泛著血紅之色,有著濃鬱的殺意沸騰而出。
“兵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