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莞爾一笑道:“嗨,想家的話,那你就打個電話回家去!有時候聽聽家裏人的聲音以後,整個人幹起活來都精神多了,不信你明天試試!”
楚瀟若點頭。
“好,我明天試試!”
兩人忙活半天,終於將所有的碗筷清洗幹淨,消好毒擺放進碗櫃裏。
女生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揉捏著自己酸澀的手臂,然後伸手一雙手,感歎道:“累死了!你看我這一雙漂亮的手,每天泡水裏都泡腫變型了!你說,我這長得一雙彈鋼琴的手,怎麼就有一副洗碗的命呢!”
楚瀟若聽著同伴感歎,想起自己遺留在南山別墅的古箏,和在南山別墅的那一段金絲雀般的生活,恍如隔世。
如今的生活雖然不停的忙碌,不停的反複重複一樣的事情,但跟著女伴天南地北的聊著,她覺得這種生活更真實,更自在。
起碼再也不用每日看顧名瑞那一場場虛假的愛情表演。
兩個人將店裏的清潔衛生打掃幹淨以後,便關了店門。店的閣樓上有一個小小的房間,那便是楚瀟若和女生的宿舍。
女生因為一天的忙碌和勞累,洗漱好後便倒頭睡著了。
楚瀟若躺在床上,看著黑黑的天花板,無數繁雜的思緒在腦海裏奔騰而過,她不記得這是第幾個不眠的日子了,不管她怎麼努力,都不能安穩的好好睡一覺。
可是白日裏有很多繁忙的工作等著她,她必須要保持自己的體力。
她翻身起來,熟練的從床頭黝黑的小桌子上拿出一個藥瓶,倒了兩粒藥丸在手上,然後快速咽了下去。
她好像開始擺脫不了這安眠藥了。
新婚的臥房裏。顧名瑞看著床頭他和慕以妍那貌合神離的結婚照,鄙夷一笑。
慕以妍卸好妝,穿著真絲睡衣走進臥房時,臉上帶著一絲紅暈。
“已經如你所願,結了婚,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楚瀟若在哪兒了吧?”顧名瑞開門見山。
正往臉上抹護膚水的慕以妍聞言微頓,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半響她才喃喃地道:“你就這麼著急,連新婚之夜都等不了!”
“新婚之夜?”顧名瑞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起大笑話一般:“咱倆這場婚姻說白了就是一場交易,你要是還期待著什麼浪漫的新婚之夜的話,我想那你是等不到了!”
慕以妍的雙手顫抖著。一顆心疼得不能自已,這個男人怎麼能那樣無情,完全無視她對他的感情。為了他,她慕以妍連尊嚴都不要了,她捧著她的一顆真心,奉獻給他,他卻那樣一次又一次的無情踐踏!
“顧名瑞,你那一顆心是鐵做的嗎?我這樣真心真意的對你,怎麼都捂不化你那一顆心呢?那個楚瀟若,她有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她憑什麼就可以得到你的垂愛!憑什麼!”
“不要拿你跟她比!你和她沒有什麼可比性!”顧名瑞嘴下毫不留情。
任是再堅強的心,也經受不起這樣一遍一遍涼薄的傷害。慕以妍滾燙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顧名瑞見她哭得瑟瑟發抖的身體,心裏也有幾分不忍,畢竟他想對付的是她的父親,不是她。自己當初處心積慮的接近她,讓她誤以為自己喜歡她,俘獲她的真心,一步一步都是按著自己的計劃進行著。慕以妍雖然無辜,但為了報仇,他從來沒有絲毫猶豫過。
想起自己在麵對楚瀟若的冷漠時的潰不成軍,再看看慕以妍麵對自己時不停掉落的眼淚。更狠的話霎時堵在唇邊,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畢竟是他毀了一個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新婚之夜!
想到這些,他沉默了片刻,然後道:“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說罷,便起身退出了二人的新婚臥房。
“楚瀟若!你昨天又摔了多少個碗了?你到底會不會做事情啊?你再這個樣子做下去,我的店都要讓你弄賠掉呢!”
早上老板娘一進店檢查,發現碗又摔了好幾個,頓時怒火上來,自楚瀟若來這店裏幹活開始,她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摔碗是常有的事情。剛開始的時候,她責罵幾句也就算了,可是她卻一點長進都沒有。每日不摔幾個碗,好像都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