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拳頭握得嘎吱作響,徐寒的眼眸變得殘酷無比,瞳孔中燃燒著幽冷的火焰。豈今為止,在他店裏搞事情試圖搞垮他生意,想栽贓誣陷他的人不在少數。但唯獨這一次,他是真的被激怒了,徹底地被激怒了。
他不怕別人來砸場子,不怕別人來故意找麻煩,因為這些都不會連累到其他的人。但這一次不同,他店裏的名譽也好,他自己的清白也好,這些都隻是其次。真正受到傷害的人是他的客人,他們都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單純地被連累了。盡管他已經在有客人出現中毒反應的第一時間就采取了最及時最正確的措施,但還是沒有避免死亡的發生。
那個因為被投毒而死去的人隻是這次報複事件的犧牲者,但卻成了他永遠無法挽回的內疚。
他無法原諒那個人,不管是誰一手策劃了這次投毒,他都會把那個人揪出來,讓法律……不,以法律之外的手段製裁他!
殺氣,不自覺地從他眼神裏溢出來。盡管這殺氣並不是針對在場的無辜群眾,但一個入微階高手的殺氣足以令他們感到膽顫。一股莫名的恐懼感迅速在人群中蔓延,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變得畏懼,變得恐慌。
當徐寒回過神來,發現所有人都在畏懼他,於是他收起殺氣,哀歎了一聲:“請大家相信我,這次投毒事件與我無關,但我一定會負起責任,讓真正的凶手繩以之法……”
話還沒說完,眾人的情緒再度爆發,之前的恐懼感被徐寒表現出來的誠意和歉意一掃而光。
“和你無關?在你店裏吃出的毛病,你說和你沒關係?!”
“你就是真正的凶手,該繩以之法的是你,你該死!該被槍斃!”
“你拿什麼負責任?!你就該償命!殺人償命!”
這時,咖啡店裏的人都走了出來,看著徐寒,一個個都表現得很沉默。
終於,水千雙和水無雙兩姐妹忍不了了,她們衝到眾人麵前,拚命地攔住激憤的人群,心急如焚地解釋道:“大家不要衝動,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的!請大家冷靜一點!”
然而,兩個大美女楚楚可憐的勸阻依然無法平複人群憤怒的情緒,就在他們的過激行為愈演愈烈之時,小程忽然大喝一聲,一腳踢碎了樓下破舊的石獅子。
巨大的岩爆聲令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碎石朝一個方向濺射,顯得極具破壞力。
小程一臉怒氣地瞪著他們,大吼道:“你們鬧夠了沒有?!都說了給一點時間!給一點時間!給一點時間會死啊!我知道你們很慘,很委屈,但我們同樣也很委屈!我們也是被人冤枉被人栽贓的!不管什麼事情,都以事實說話,在事實真相浮出水麵之前,你們能不能消停消停!”
雖然這些受害者的憤怒心理可以理解,但逆羽咖啡店的人也個個都一肚子憋屈,他們誰都知道這起投毒事件是有人故意策劃的,也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把傷亡減到了最低,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被大家怨恨,沒有人理解。
小程這一聲吼,著實地震懾住了他們,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欲言又止,流露出畏懼之色。先不說小程踢碎石獅的本事讓那些人心頭一顫,就光是中氣十足的吼聲,就足以讓那些人心生膽怯。
這時,有個膽子比較大的站出來說:“不行,你必須給我們個說法!不然這事沒完,你嚇不到我,我們都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公民。”
能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番話,不但需要勇氣,更需要法律意識和冷靜的頭腦。
有人撐住了場子,就立馬有人跟上,但明顯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咄咄逼人了。
“我們當然會給你們說法,給你們一個交待。”徐寒這時開口了,“警察已經在調查這起案件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公安方麵就會把真相查得水落石出,到時候,該負起什麼責任,我絕對不會有半點推卸。如果投毒的人真是我,那我還會被定罪入獄,這不正是你們想看到的結果嗎?”
“沒錯沒錯。”孫平安心裏為徐寒這番話豎起了大拇指,他附和道:“公安那邊都沒把事情調查清楚,你們不能就這樣給我們定罪不是?你們就再等幾天,等案件調查清楚了,該定罪的一個都跑不了。”
“那萬一你跑了呢?”那個膽子的男人再次提問。
徐寒搖了搖頭,“我昨天一直呆在公安局,錄了一晚上的口供,今天才剛被保釋出來,而且還被禁止出城,公安方麵盯著我,我不可能跑得掉,這點你們完全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