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半月過去了,現在是七月中旬,正是夏季最熱的時日。徐煥生對雪蓮照顧的無微不至,為她送去冰塊讓她削冰吃,為她送去新鮮的西瓜,甚至將稀有的冬穿防寒,夏穿防暑的金絲衣也贈予了她,為的就是怕她再次中暑。也多虧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雪蓮在這麼熱天沒有再次中暑。
某一天的夜晚,月色很好。也許是因為前一日下過了雨,所以天空無一絲雲朵,連星星都看不見。隻有一輪滾圓的明月掛在夜色,照亮了漆黑的大地。空氣中帶有雨後泥土散發出的特有的清香。偶爾會有微風吹過,有著絲絲涼爽。
徐煥生差人將雪蓮叫出,在剛將她帶回來時去的亭子內擺上酒菜。
雪蓮裏麵穿著徐煥生贈予的金絲衣,外麵披著一件白色披風,一頭秀發披散著,帶著隨意的美。她緩緩走來,月光照在她身上,使她身上的白色披風折射出淡淡的柔和的白光,遠遠望去,朦朦朧朧,美的那般不真實。
老遠的,雪蓮便聞到了酒菜的香氣。含笑走進亭子,柔聲問道,“煥生今天怎麼這般有興致?”
徐煥生原本看著她看呆了,聽見她的問話,方回過神來,慵懶的坐在石椅上指了指天空,“你沒發現今晚的月亮很亮很圓麼?這麼美的月色又有佳人陪伴,若不好好珍惜豈不是浪費了?”
雪蓮被他的話逗笑了。每次她都會輕易地被他逗笑,“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辜負這麼美的月色呢。”語畢,她拿起酒壇掀開蓋子聞了聞,“此酒可是杜康酒?”
徐煥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哦?想不到雪兒對酒也是這般通透?”
雪蓮拿起酒壇為徐煥生滿上,隨即為自己也滿上,“算不上通透,我隻喝過三種酒,女兒紅竹葉青,以及杜康酒。恰巧這壇酒是我喝過的其中一種,便讓我蒙著了。”放下酒壇,執杯示意徐煥生,徐煥生見此也拿起酒杯。兩隻瓷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二人相視一笑,一口氣的喝下了杯中的酒。
放下杯子,雪蓮悠悠開口,“煥生,你可是有什麼憂心事?”
徐煥生再次驚訝的看向雪蓮,“你真是神了,為何連我有心事都能看出來?”
雪蓮抿唇一笑,“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一句話便讓徐煥生知道了為何她會知道自己有心事。“雪兒,你當真是心思細膩的姑娘。”他拿起酒壇,為雪蓮滿上,接著為自己滿上,“來,先不說,我們先幹。”
“好。”雪蓮沒在多問,執起酒杯,再次相碰,喝掉杯中的酒。
兩個人一杯接著一杯,桌上的菜沒動幾口,酒卻已經喝了兩壇子。雪蓮有些微醉,臉頰微微發粉,異常動人。徐煥生眼神朦朧地望著眼前絕美的人兒,大著舌頭說道,“雪兒,你真美。”
雪蓮見他這副樣子,便開口柔聲提醒,“煥生,別喝了,你醉了。”
“不,我沒醉。”徐煥生一口否認,“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他移開目光,眺望著遠處。眸子中透露著淡淡的憂傷,似乎在想些什麼。許久,再次開口,“雪兒,還記得你上次說的話麼?你說的話讓我開竅了。的確,有些事錯過了便是錯過了,不管是對是錯。人不能總懷念著過去,而是要向前看。”他歎了口氣,再次望向雪蓮,眸子中充滿了深情,“雪兒,我本以為我不會再有愛。但遇見你後才發覺並非如此。雖然你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前後算來連一個月都未到,但你的一笑一顰卻牽扯著我的心。雪兒,我愛上你了...真的。雪兒...”徐煥生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