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八······不,總裁!我、我們······”夏若爾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一時間舌頭打結似的話都講不利索了。
她確實在心裏祈禱上天能夠派一個人來幫她解決醉鬼陸荏的回家問題,但來個小天使就好啊,沒必要出大招下放一個男神過來吧!
而且這個男神還剛好就是五分鍾前被強行“友盡”撂了電話的那位。
不,這還不是事實的全部。眼前這個被陸荏罵得爹嫌娘不愛的“曹操”是她倆的頂頭上司啊!雖然是剛剛新鮮出爐的勁爆消息,她倆一時接受不了,但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男人淡淡地衝夏若爾搖搖頭,雙手扶著陸荏癱軟的腰身,算是幫夏若爾減了負。他讓小女人全部的重量都加諸到自己的身上,馨軟的身子使得他有一瞬的晃神,但隨即又恢複了清明。
“我的車在前麵,你先上去吧。”他攔腰抱起陸荏,偏過頭對夏若爾說道。
夏若爾心下驚異於他的舉動,但嘴上卻沒說什麼,隻禮貌性地應了一聲,便配合著男人的步伐小跑到停靠著黑色賓利的路邊,眼力界十足地拉開了車門,先他們一步坐上了後座。
接著,男人緩緩彎下腰,輕柔地將陸荏放到後座上,夏若爾在車廂裏接應著,醉鬼又不吵不鬧,所以倒也省心。
車開始行進,車窗外的夜色依舊撩人,並沒有因為時間已晚而減損分毫的顏色。的確,大城市的燈紅酒綠總要到夜半才算真正開始。
夏若爾讓陸荏靠在自己的肩上,而陸荏也因為這一動作舒服地哼唧出聲。夏若爾搖搖頭,算是多少體會到了淩以珊以往為陸荏收拾殘局的心情。這小女子看起來挺安生的呀,怎麼發起瘋來恁地不靠譜呢?
然而,之後發生的種種的事端更是一次又一次地讓她無語問蒼天:自己上輩子究竟是造了多大的孽才攤上這麼個禍害啊?!
駕駛座上的男人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夏若爾的小舉動,心下暗暗讚許這個女子是個體貼細膩的姑娘,陸荏身邊有她這樣的朋友,也算是一大幸事。
“她剛剛喝了多少?”他把注意力轉移到靠在夏若爾肩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女人,冰藍色的眼眸沉了沉。爛醉成這樣,她也真是本事大發啦!
夏若爾原本還一門心思地想著待會兒到了公寓應該如何跟男人交代今晚的事情,卻不曾想他在路上就開始盤查拷問了。冷不丁地被問題砸中的她有三秒的怔忪,但從後視鏡中看到男人的臉時,又立馬反應過來:“回總裁的話,她喝了整整四瓶。”
“無需這麼拘謹,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男人聽過夏若爾像是做“政府部門報告”的回答,笑了笑,軟下語氣回應,以期讓她不再緊張。
但夏若爾心裏卻有另外的想法。不拘謹?不拘謹她還有了鬼啦!試問哪個小職員在麵對大Boss的時候還能在他麵前人五人六地裝大爺呢?她就是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
再說了,他們確實不是第一天認識,但早認識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啊!之前的她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拿他當一個經濟適用男看待,並一門心思地想要撮合他和陸荏。可現在,經濟適用男一躍變成了豪門大總裁,還好巧不巧的是她們的上司!
這烏龍,未免鬧得愉快過頭了吧!
“是,總裁!”但話一出口,夏若爾就想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男人見她一臉悔不當初的鬱卒表情,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這邊車廂裏的尷尬揮散不去,而那廂滿室的曖昧濃得化不開。
淩以珊和徐漠廷在浴室裏折騰了好一會兒,直至浴缸裏的水都涼了,她還是沒有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我覺得你不尊重我!”仍由男人抱著出了浴室,淩以珊慵懶窩在徐漠廷的懷裏,身子香軟得不像話。
簡單披了件浴袍的男人長腿信步地走向床邊,水跡順著他們的行蹤蔓延了一路,但兩人毫不在意。他的浴袍襟帶被小女人捏在手上玩弄著,那神情,和玩毛線球的小野貓如出一轍,漫不經心中透露著狡黠的精光。
“哦?我怎麼不尊重你了?我不是向來對你言聽計從麼?”男人的尾音被故意拉高,升了調子的回答更像是不正經的揶揄,在淩以珊聽來各種窩火。
她睨了一眼徐漠廷,用怨念的語氣嗔道:“拉倒吧你!還對我言聽計從呢,我的話你但凡能三不五時地揀一句放在心上,我就該阿彌托福了!你倒是說說看,我有跟你說我想要多一些機會跟你相處麼?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距離產生美’呢?若日後真要跟你多多相處,我指不定會怎麼嫌棄你!”
嘴上說著不待見男人的話,淩以珊的一雙手卻自發地攬上了他的脖子,纖細的皓腕如水蛇般依附著男人,說不出的嫵媚渾然天成。
徐漠廷也不惱,小女人口是心非的毛病還不是他給慣出來的!而對付她的最好辦法就是用“武力”解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