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易君颺番外(3)(1 / 2)

和S大的聯合支教已是我校的傳統項目,但她居然也參加,卻是我意料之外的事兒了。

“難得呀,老徐居然舍得不與你共度浪漫長假,反放任你孤身一人來支教?而且還是與群‘狼’一道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山區?”歐陽穿得人模人樣,一張口依然是不負眾望地狗嘴不吐象牙。

“禽獸,你知道你不耍流氓的時候,別人叫你什麼嗎?”

明明被流氣地調侃了,也不見她置氣,當然也用不著。對手是歐陽,委實沒什麼挑戰性。

“叫什麼?”

總有這麼一些人對於“往別人挖好的坑裏跳”這項活動的熱衷程度讓旁人費解,執迷不悟,樂此不疲,好了傷疤忘了痛。我們暫且心懷好意地將這種行為定義為“犧牲自我形象,娛樂人民群眾”。

“衣冠禽獸!”

精準!說得可不就是他麼!

“淩丫頭,你給小爺把話說清楚咯!哪裏禽獸啦······想你小爺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宋玉再世、貌比潘安······”

小學老師似乎從來教不會這家夥要把觀眾的感受當回事兒。就他這小二十年如一日我行我素的自戀模樣,猥瑣下作得招人打。

“說你胖你還喘!你老頭子老娘沒教你要講文明、懂禮貌呀?丫頭喊誰呢?叫姐姐!”

她氣勢架子端得十足,歐陽隻能“耗子”狀地卑微應戰。

“丫頭叫你呢!不就是比小爺大了三百多天麼?年紀一大把了也好意思背著自己男人調戲良家少男······看來漠廷哥的‘家教’很成問題嘛!”

怎麼忘了,歐陽這貨“順梯子下架”的本事;練得爐火純青,向來是他傲人的資本。

“歐陽丫頭,你叫我就叫我唄,我左右也沒說不給你叫是吧!這好端端地怎麼又扯到我家男人身上去呢?莫不成你對我家男人突然來了興趣?要不要姐姐我給你們挪個位、騰地方啊?”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異性朋友不多,淩以珊是一個。和陸荏一樣,她們與異性交往毫不矯揉造作,給人沒來由的舒適感。

“漠廷哥這種極品,我等小輩豈敢宵想,還是娘娘您自個兒留著,好好體會那銷魂的滋味吧······話說回來,他真舍得一個月見不著你?不能夠哇!完全不是他的霸道總裁風格嘛!”

這貨能做到當下這般猥瑣渣男和好奇寶寶的無縫對接,想必是勤加鍛煉的結果。

“我們掰了。”

“姑奶奶,你們這次準備掰多久呀?三個半小時?”

“暫定!”

就這樣,向來假期不見人影的淩大小姐第一次破天荒地放棄她男人與組織保持隊形,加入支教隊,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山區支教。

“老謝,這位美女是?”

宋會長的狗腿子時刻準備著為“勾搭妹子事業”而不懈奮鬥。

“淩以珊,S大,外語係,大二,精通十三國語言,鋼琴十級,芭蕾十七年,習得日本茶道,圍棋業餘七段······”

見我每說一點,某人的眼睛就亮一分,我委實不忍心把話講完整。但誤人子弟是不對的。

“已婚。”

“神馬?!已婚?!小妹妹怎麼可能已經被拖進婚姻的墳墓了呢?!看她這水嫩模樣,成年了麼?!未滿二十二歲批不下來吧······”

若不是我閃得快,這時掐住我手臂的狼爪應該會和我的脖子親密接觸。

“她男人覺得‘無證駕駛’行事不方便,且給了別人可乘之機。為避免夜長夢多,就動用私權帶著她扯了證。”

“禽獸!”

“這隻禽獸你也認識的。徐漠廷,記得麼,你的前前前任會長。”

“生不逢時啊!對了,我好像在隔壁車廂看到子墨部門裏的那個小師妹也來了,就是上次出遊跟你一起騎車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喂,你去哪兒呀?馬上準備要進站下車啦······”

到達我們支教的小學已是傍晚,大家都忙著收拾行李,兩間翻新過的教室不一會兒就被齊整的地鋪占滿。

四十多人的隊伍,便在這離縣城四個多小時車程的村辦小學裏紮根了。

按照來之前的安排,我們分成了勤務組、調研組、教務組,在教學之餘各自負責我們在這兒一個月的衣食住行、家訪采風和教務事宜。

好在大家都是年輕人,選擇報名參加這次活動的也都不是吃不得苦的嬌氣包,雖然沒有在鄉下生活的經曆,但快速適應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到第二天,我們已經可以招呼學校裏唯一的一對夫妻教師和我們一起吃飯了。

他們沒有自己的孩子,他們說自己是全村孩子們的父母。

這天吃完晚飯,其他人在“寢室”裏或備課、或玩耍、或歇息。

山裏的空氣很清新,泥土的芬芳淡淡地浮在周身,家畜的聲音遠遠地傳來,記起小龍說他家的牛愛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