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三刻已到,準備行刑。”
一個身著大唐官服的男子對著跪在地上身著囚犯衣服的父子二人說道。
跪在地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聽到行刑中年男子無奈的看著少年道:“兒啊,我的傻兒子,父親這一走也沒有人照看你。也好,隨著父親一起上路,為父也好照看於你。”
聽到行刑周圍圍觀的百姓呼啦一下跪下了一大圈,不時有人衝撞行刑的隊伍。大聲高喊著:“朝廷無道,這麼好的官員為何要殺,我們不服啊。”
麵對眾人的喊叫,那唐朝官員麵無表情的喊道:“此人那是李建成反賊同夥,聖上有令著我捉拿歸案,豈能無罪?爾等再敢妄言,按妄言罪論處。”
那少年忽然抬起了頭,略帶迷惑的掃了對麵同樣一身囚服的中年男子一眼。他到這個世界已經半個多月了,這個中年男子的兒子原來是一個愚笨之人,頭腦木訥,什麼也學不會。但卻有著一身蠻力,可以倒拉奔牛。
玄武門之變,李世民殺死了自己的哥哥。囚禁了自己的父皇,據第妻為己有。全力排查昔日的太子一黨,少年不幸家族也在被誅之列。如今李世民登基,他們也就成為了奠基之人。
半月前中年男子的兒子病死於獄中,讓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特種軍醫龍宇飛穿越而來。附身在這個隻有十六歲的少年身上,可惜剛剛到來卻麵臨著被砍頭的威脅。
就在劊子手舉起刀的那一刻,一個士兵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道:“大人,不好了。頡利在梁師都的慫恿下,率兵十萬兵圍長安。長安告急,有大批敵軍朝著我們這裏殺來。”
聽到敵軍殺來,那準備行刑的唐朝官員忽然愣住了。他一介文官,如果敵軍入城那麼死的會很難看。
就在他進退兩難之際,龍飛宇忽然開口道:“大人,我父親原本就是此城守將。此次敵軍來襲,我父子二人願意領兵戰死沙場,以報效吾皇聖恩,乞求大人給我父子二人一個戰死的機會。”
那男子思考良久,周圍的百姓顯然聽到了少年的話。眾人忽然一片歡呼道:“放了龍將軍,放了龍將軍。”
看著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那官員知道如果自己貿然處死了這父子二人戰士肯定無心大戰。到時城破之時突厥士兵肯定不會放過他們。想到這裏假裝沉思了一下就到:“好,龍亮我暫且放了你父子二人,待平息了此次事件在做定奪,放人。”
中年男子略帶疑惑的看了自己的傻兒子一眼,良久才感慨道:“老天開眼啊,可惜啊,這一切來得都太遲了。”
劊子手解開了繩索,龍飛宇笑著站了起來走到一旁把自己的老父親扶了起來道:“不父親,生命隻要曾經燦爛過就可以了,我們不必在乎曾經的天長地久。兒子已經渾渾噩噩這麼多年了,這次就讓我父子二人攜手殺他個天翻地覆吧。”
“好,得子如此夫複何求啊,來人,隨本將軍上城。”不遠處忙有人拿來了將軍的盔甲,遞了一套給龍飛宇,龍飛宇卻搖頭道:“不用了。”
說完對著滿城百姓道:“諸位兄弟叔伯,今天大家都來送我父親,我父親在這裏這些年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政績,但也算是違心無愧了。鄉親們,請容許我這麼稱呼你們,突厥士兵來襲,城破之日,我們將家破人亡,大家都是鐵血漢子,你們願意等待著敵人的屠刀降臨?願意等待你們的妻兒在敵人的胯下呻吟嗎?”
“不願意,不願意。”
“好,既然不願意,都拿起武器隨我父子二人去守城,如若城破我父子二人當自刎於城下,和父老鄉親坦誠相見,父老鄉親不願意做奴隸的,拿起武器隨我父子二人守城。”
龍飛宇說著對著父親做了一個請得姿勢,龍亮欣慰的笑了一下,父子二人聯殃朝著城門走去。
城樓之上,不遠處的地平線上敵軍鋪天蓋地牛羊成群的殺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龍飛宇忽然笑道:“父親,快看這不是突厥士兵,這是他們的補給隊伍。他們的大軍肯定已經長途奔襲去了長安。”
龍亮孤疑的看了龍飛宇一眼就到:“宇兒為何這樣認為?”
龍飛宇笑道:“父親請看,少數民族的特性讓他們是逐水草而居的。打起仗來補給線就是後方的家庭,這些人都是他們的家人,趕著牛羊前來給他們提供保障,這也就造就了他們來去如風的特性,永遠不怕補給困難,要是沒有這些後方軍隊,他們前方的士兵將失去唯一的保障,隻要我們打亂了前方這上千人的隊伍,其餘的人不足為懼。”
龍亮笑道:“我兒說的不錯,為父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如今城內守軍隻有兩千人。我們如何拿得下敵軍上千之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