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了那些百姓,龍飛宇就朗聲道:“你們那裏的百姓?”
一個斑白胡子的老年人忙道:“回大人我們是武威人氏。”
龍飛宇哦了一聲,點頭道:“我是玉門關守將龍飛宇,你們不用害怕,我護送你們前去武威,來人把剛才繳獲的馬匹牽來,讓這些百姓騎乘,火速離開這裏。”
聽到龍飛宇的話,老人搖頭道:“不,大人,我們不打算回武威去了,我打算內遷,突厥人時常在這一帶出沒,我們的生命財產從來得不到保障啊。”
聽到老人的話,龍飛宇扭頭看向一眾士兵道:“你們聽到了嗎?我們是大唐的將士,作為軍人讓自己治下的百姓飽受戰亂之苦,他根本就算不上一個合格的軍人。大爺回轉武威吧,我可以跟你們一個答複,幾年之內陛下就會對突厥用兵,到時候這裏將不再遭受突厥人的襲擾。”
老人歎了一口氣道:“難哪,當今陛下打得過突厥人嗎?我聽說他把整個長安的珠寶都獻給頡利了。”
龍飛宇略帶憤慨的道:“大爺放心,當今陛下天縱之姿,放棄了珠寶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我向你們保證,幾年之內一定剪除突厥。”
“你是何人?憑什麼保證?”有人不屑的插言道
“夏州龍飛宇。”
“夏州?你就是那個以三千兵馬打敗突厥幾十萬大軍的龍飛宇?”老人驚喜的看著龍飛宇希望他給一個答複。
龍飛宇無奈,以訛傳訛實在可怕,隻能點了點頭道:“對,是我。”
聽到他承認,那老人就對著身後的一夥人喊道:“大家回去吧,我們要相信朝廷,相信龍將軍,他們一定可以把突厥人打敗的。”
“對,回去。”
龍飛宇的存在類似於漢朝的李廣,在整個唐朝隻有他一人戰敗突厥時他的功勞就顯得尤為重要了,在百姓心中自然有了一席之地。
信任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雙方甚至未曾謀麵,但那種來自心底的悸動,讓他們不自覺的相信一個人,這就是人格的魅力所在。
護送著一夥百姓去了武威,距離武威城不遠,武威刺史就打開城門前來迎接了,他一早就接到上級的任命,按說他一個涼州刺史是不需要接待區區一個昭武校尉的。
可是這個人卻有著不一樣的地位,上麵來人告訴自己這個人是陛下想要除掉的人,讓自己想辦法除掉。可他有著自己的目標,在這塞外之地久居,作為一個將軍看到百姓流離失所,他心如刀絞,如果這個少年真的有天縱之姿,可以阻擋突厥人的進攻,他是不會聽從上命的,畢竟這隻是長孫無忌的人口頭授予的,並不是陛下的旨意。
身後的副將自從見識了龍飛宇砍掉突厥將領之後就對他刮目想看了,軍中曆來都是強者的天下,弱者是沒有地位的。
副將小心的提醒道:“大人走在前麵的那個就是涼州刺史,按照規定玉門屬於他節製。”
聽到副將的話,龍飛宇從忙從馬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到了刺史的麵前對著他行禮道:“玉門守將,龍飛宇特來拜見刺史張大人。”
來人是一個祥和的中年男子,他笑吟吟的看著龍飛宇道:“昭武校尉龍飛宇,我早就聽說過你的事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龍飛宇客氣的笑了笑忙到:“大人過獎了,在下初來乍到還望大人你多多提攜才好。”
張大人掃了掃和龍飛宇同來的那些百姓,立刻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歎了口氣道:“校尉啊,這陛下和突厥人簽訂了盟約,而這突厥士兵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寇邊活動,可也時常進境騷擾劫掠治下百姓,我是不堪其苦啊。”
龍飛宇無所謂笑道:“大人我聽說這裏有上萬大軍,為何還如此被動啊?”
“哎,突厥人來去如風,我們隻能被動的守護在城牆之中,打與不打主動權全部在他們的手中。”
龍飛宇略帶氣憤的道:“大人為何不主動出擊呢?駐軍反正閑來無事,正好可以把有意向如今的突厥人驅逐出河西走廊。”
張大人無奈道:“我也想,可是他們來去如風,行動不好捉摸。我兒子在武德四年的時候,就是因為出擊突厥被人射殺,每每想起我這心如刀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