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龍飛宇那清澈的眼神,李世民點頭道:“好,就以你所言,一萬大軍盯緊五原,隻要五原在我們手中突厥人就有所顧忌。既不敢貿然南下又不敢貿然開戰,你隻要守住五原朕就給你記頭功一件。”
顯然,梁師都目前在李世民的眼中比突厥人更重要,他們占據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和河套草原的突厥人相互呼應,把長安時刻暴露在突厥人的鐵騎之下,要是突厥大軍忽然南下長安根本無法及時作出反應。
吃過一次虧的李世民不會在同一個問題上再犯第二次,所以他打算對梁師都動手了。要打敗梁師都並不難,可突厥人好不容易把長安置於了他們的鐵騎之下,怎麼會輕易的讓這個有利條件缺失。隻要李世民動手突厥肯定來援。
為了孤立梁師都,所以李世民想到讓人前去駐守五原,震懾突厥讓他們不敢南下支援。可朝中幾位著名的將軍雖然都有擊敗突厥人的能力,可他們並沒有主動出擊的能力,隻能守成,若是放在五原,那些突厥人肯定不懼,屆時想要從容的解決梁師都就會有所麻煩。
而龍飛宇不同,經略過河西的他,讓李世民看到了一個充滿進攻性的帥才。在他統禦的範圍內,那些士兵精力出奇的旺盛,把個突厥人攆的無影無蹤。而且漠北一戰打到頡利心痛,一旦派龍飛宇前去,頡利就算是想幫助梁師都也不敢大軍出動。
他隻要稍有異動龍飛宇可不是一個安分的主,頡利的大軍要是越過黃河恐怕此生就得留在黃河南岸了,正是出於這層考慮,李世民才明降暗升,把龍飛宇弄到了偏遠的五原,把自己最好的劍放在了最佳的攻擊位置。
龍飛宇聽到李世民答應自己的條件,略帶欣慰的點了點頭。慶幸自己所生的這個時代,隻有皇帝的放權才有臣子的騰飛。而李世民恰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有著自己的人生閱曆和人格魅力,也有足夠的自信折服自己手下的每一個臣子。
李世民看到龍飛宇點頭,就笑了笑道:“走,你父親被太上皇請進了宮,正好太上皇想見見你,在後宮用過膳之後你們父子一起回家吧。”
龍飛宇點了點頭,並沒有刻意的去行禮道謝。不過李世民知道龍飛宇的性格,有些人把尊敬放在了表麵上,背地裏卻幹著偷雞摸狗的事,而龍飛宇把尊敬放到了心中。表麵上看起來隨意,可做出來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整個大唐而著想,這是別的臣子所沒有的的,所以對於龍飛宇的禮節,李世民並不在意。
李世民說完徑直朝著後宮走去,他已經讓長孫皇後前去打前站了,如今再去就是想把龍飛宇的婚事給定下來。
時間不長幾人就到了李淵的寢宮,李世民到來自然不需要等待,隻是被宦官稟告了一聲就大踏步走進了寢宮。距離李淵不足一丈之時,才彎腰行禮親切的叫了一聲:“父皇。”
李淵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有些擔憂的道:“仗打完了?”
“是”
“承乾怎麼樣了啊?”
“身體有點虛弱,不過並無大礙,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如初了。”
李淵哦了一聲,忽然注視著距離李世民不遠出的龍飛宇,略一打量,就扭頭看向一旁的龍亮道:“龍愛卿,那少年可是你的兒子?”
龍亮點了點頭,道:“正是犬子。”
李淵滿意的一笑,對著龍飛宇喊道:“龍小子,來上前幾步,讓朕看看你。”
龍飛宇稱了一聲是,大步朝著李淵的方向走去,在和李世民並排的地方停了下來。此時並不是上朝,龍飛宇並沒有穿官府,隻是身著一件簡單的白色長袍而已,除了俊朗剛毅的麵容以外,卻也並沒有值得稱讚的地方。
不過這樣隨意的搭配,更加說明了龍飛宇不是一個趨炎附勢之徒。這讓李淵心情頗佳,略帶詢問的道:“聽說你於大軍之中逼死了羅藝,不知你武藝如何啊?”
問起武藝,龍飛宇尷尬的撓了撓頭道:“臣不曾和人比試,並不知自己武藝如何,所以不敢妄加評論。”
李淵嗬嗬一笑道:“你自己的武藝你都不知有多高,那和你交手的那些敵人應該知道吧?”
龍飛宇搖頭道:“臣平日裏很少出手,幾次出手臣的敵人也都一命嗚呼,所以臣也不知是自己的武藝高強,還是對方太弱,也許他日遇到高手才能分辨的出來吧。”
聽到龍飛宇的回答,李淵納悶的看了看龍亮,龍亮對李淵報以苦笑,怒斥龍飛宇道:“你這混小子,太上皇問你如意如何你照實稟告就行,沒來由的亂扯什麼。”
龍飛宇略帶委屈的道:“沒有比過我怎麼知道自己武藝如何,天下之大,超過我的不知凡幾,武藝高低我又如何說得清呢,要是貿然說出來豈不犯了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