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皇宮,龍飛宇並沒有在長安多做停留。徑直奔向了郊外的軍營。剛剛靠近軍營,忽然一個拿著長矛的小夥猛地舉起了長矛,指著龍飛宇道:“什麼人?軍營重地不得亂闖。”
聽著軍營之中的訓練的呐喊聲,龍飛宇知道此時正在練軍,就笑道:“通知你們劉統軍,就說朔州總管龍飛宇前來領兵。”
一句龍飛宇,讓那拿槍的士兵有些不鎮定了。這三個字對於他們這些跟隨龍飛宇打過仗的士兵來說簡直宛若神明。
那士兵原本警惕的神情立刻鬆懈了下來,收起長矛忙對著龍飛宇行禮道:“見過將軍,劉將軍已經下過令了,隻要將軍出示令牌就可以進入軍營了。”
龍飛宇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了令牌,遞給了那士兵。士兵仔細端詳了一下,忙把令牌還了回來,讓開了道路。
龍飛宇對著那士兵笑了一下,縱馬進入了軍營。順著那整齊的隊列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點將台上的劉統軍,此時他有些苦澀的盯著自己麵前的那對人馬。這些人並不像其餘的人那樣隊列整齊,一個個歪七扭八,陣型散亂,怎麼看都像是一群烏合之眾。
龍飛宇縱馬進去大營,劉統軍自然看到了他。忙快步走下了點將台,身後樂嘉也尾隨而來。剛一靠近龍飛宇忙行禮道:“末將劉毅(樂嘉)見過元帥。”
龍飛宇嗬嗬一笑忙擺手道:“我早就不是什麼元帥了,如今隻是一個被貶往塞外的太守而已,兩位不必行此大禮。”
劉毅忙拱手道:“元帥不必客氣,我劉毅打了一輩子仗。從來沒有人能向元帥一樣如此洞察先機。要不是條件所限,我真想推掉這個將軍的職位隨元帥你遠赴塞外。“
龍飛宇嗬嗬一笑,轉口問道:“劉將軍,相比聖旨已經下達了,我是來領兵的,我要的兵馬可準備好了?”
劉毅點頭道:“早準備好了,陛下臨時從各府之中抽調來了六千人馬,其餘的四千人馬正在雁門集結待命,等候元帥你前去。”
龍飛宇點頭道:“好,那些人都在哪裏帶我去看看吧。”
龍飛宇說著從馬上跳了下來,樂嘉忙去牽住了馬。劉毅對著龍飛宇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元帥請隨我來。”
劉毅一邊走一邊道:“由於元帥你的這批兵馬要的太急,這六千人馬都是各個校尉臨時拚湊而來,雖然個個都是孔武有力之人,可元帥你也知道,軍中一向是以武力解決問題的,由於他們各自都在原本所在的地方作威作福慣了,養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習慣。紀律渙散,相互之間根本無法配合,一言不合隨時都會大打出手。這樣一支隊伍,隨著元帥出征恐怕會惹來事端的。”
龍飛宇無所謂的擺手道:“有能耐就行,害怕的就是一群酒囊飯袋。有脾氣說明他們都還算是有本事的人,走我們過去看看。”
那些士兵看著劉毅帶著一個少年登上了點將台,一個個都略帶驚訝的盯著劉毅不知道這個將軍到底要幹什麼,道目前為止他們還不知道自己一夥人到這裏來幹什麼。
劉毅剛要說話,龍飛宇就揮手止住了劉毅的話語。銳利的目光掃過台下一眾士兵,看著他們歪七扭八的隊形,各式各樣的打扮。有些驚訝的皺了皺眉,原想這些人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可現實是赤裸裸的。他不得不皺眉。
思慮良久忽然微笑著朗聲道:“將士們你們好,我是你們的將軍,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手下的兵了。”
剛說完眾人就炸了窩,這麽年輕的一個少年如何能做他們的將軍。有人不忿的低聲道:“這肯定又是那個大官的兒子,我們出生入到頭來全便宜了他們。有這樣無能的將軍,難怪突厥人會打到長安來了。”
那大漢的聲音雖小,但還是被點將台上的眾人聽到。劉毅忙怒斥道:“放肆,將軍豈是你們能議論的。”
聽到劉毅的話,那大漢不滿的道:“劉將軍,你和我們一樣都是從屍堆裏爬出來的,被你領導我們沒有怨言,可是被這樣一個少年領導。這不是拿弟兄們的生命開玩笑嗎?”
劉毅剛想說話,龍飛宇就伸手止住了劉毅,滿臉堆笑的道:“鄙人不才,被陛下選中成為你們的長官。諸位既然不服大可以站出來,打敗我你們就是這支部隊的統帥。”
龍飛宇此話一出,原本喧鬧的士兵霎時間寂靜一片。眾人無不閉口不言,誰都知道打敗了這個可能是哪個高官子弟的兒子,前途可能會是一片黑暗,所以一個個都識趣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