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說起盟約那我就和你說盟約,原本締結盟約之時,雙方約定互不侵犯。我大唐把國庫之中的金銀贈與你們,平息幹戈。可你突厥三番五次擾我邊境,欺我邊民,致使他們流離失所,妻離子散。這就是你們突厥人的信義嗎?”
突厥使者哼道:“要說起背信棄義是你們先在河西挑起戰爭的,如何成為了我們的不是?”
龍飛宇也冷笑道:“要不是你們的士兵犯邊殺我邊民,我們之間何來衝突?”
“殺你邊民?邊境之上你爭我奪曆來都是平常之事,死了幾個邊民有甚麼稀奇。”
“是嗎?既然你爭我奪都是正常那麼死幾個突厥士兵又有什麼關係,邊境之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不是嗎?你們的牧民是你們的奴隸,死了自然不會有甚麼事,可我們的邊民是大唐的合法百姓,他們向我大唐納稅,提供我們的吃喝,我們就有權利義務保護他們的安全。你們肆意殺戮,這無疑是在挑戰我大唐國威,不殺了他們我堂堂帝國顏麵何存?”
突厥使者聽著龍飛宇的辯解,忽然怒喝道:“那我們的大度設呢?小可汗呢?”
龍飛宇嗬嗬一笑道:“你們的大度設不好好在草原呆著無故進犯我五原城,殺我士兵搶我城池已經等同於宣戰,我不曾前去問罪竟然還有臉提起他,你們突厥是不是真的認為我大唐可以任你們搓扁揉圓不成?”
“那我們小可汗呢?你們貿然進入我突厥領地和那些背叛者一起對我突厥發起進攻,這難道也是我們的錯嗎?”
“怎麼會呢,那是你們和西突厥之間的戰爭,我不過是被邀請前去赴宴而已。我對你們之間的領土劃分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們的小可汗想除掉我們,所以我們才對他動手的,原本我是想把他和突利可汗一起給你們送回來的,可是他一味的逃跑,一不小心就被射死了。戰爭嗎你也知道隨時都會死人的,箭矢可不管你是王孫貴族還是平民百姓,在大戰之中隨時都有隕落的可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龍飛宇越是解釋突厥使者的臉也就越黑,一樁樁一件件細數下來龍飛宇殺的突厥人太多了。要不是害怕壞了頡利的策略,突厥使者恐怕早就和龍飛宇爭辯起來了。不過顯然此時不是爭辯的時候,突厥此時的敵人不僅來自四麵八方,還有他們內部自己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族滅,這不是他們喜歡看到的事情。
想到這裏突厥使者原本針鋒相對的話語立刻軟了下來,擺手道:“好,以前的事我們就不說了,以前劉震北鎮守此地的時候這一代平靜異常,可自從你來了之後每天都有大隊士兵外出,在邊境之上蓄意挑事,把我們的邊民從河朔草原之上追殺了出來。你可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
龍飛宇哼了一聲,嗬斥道:“什麼行為?河朔本就是我大唐的領地,從五原城一直向西綿延都是我大唐的固有領土,你突厥人把馬匹牛羊趕往我們大唐境內,難道我們連驅趕的權利也沒有嗎?”
突厥使者哼道:“笑話,河朔草原雖然一度成為你漢人的國土,可自隋末以來這裏一直都是屬於我大突厥的,何況還有梁師都橫亙在此,哪裏何時成為了你們的國土?”
“何時,朔方城乃是河朔草原的邊城,這座城池一直以來都是由我大唐所控製的。河朔草原一直都屬於我大唐所有,你們一邊和我大唐結盟一邊又和梁師都勾結,企圖侵犯我長安,如此結盟還有何誠心可談?你們突厥人向來是明裏一套暗裏一套,朔方城乃是我京都長安的門戶,如果我們麵對的是一群君子大門敞開有何不可,可你突厥既無信義,又無良知。我們若是不緊閉大門家中的東西還不是轉眼就沒。”
聽著龍飛宇的話,突厥使者臉色難看的可怕,他不曾見識過龍飛宇的軍隊,所以談不上懼怕。此時已然暴怒,若不是想到此行的任務,突厥目前的處境他真想和龍飛宇橫刀立馬打一場。
龍飛宇自然無所謂,此時突厥的情況他可謂一清二楚,此時和突厥開戰肯定會麵臨很多問題,他不能貿然行動,此次談判隻需要把好處擴大化就行,別的不需要考慮。
突厥使者摸不清龍飛宇的性格,不過聽人說起這個人曆來都是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加的。在朝堂之上都敢公然毆打自己的同僚。這個人無疑就是一個火藥桶,點著就炸,此時的突厥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想到這裏突厥使者一咬牙怒道:“那你想怎樣說吧?”
“很簡單,一,護送曆年來你們所擄掠的唐朝百姓返回大唐……”
不等龍飛宇說完,突厥使者就喝道:“不可能,那些人已經成為了我們突厥的人,怎麼可能返回大唐呢。”
龍飛宇嘿嘿一笑滿不在意的道:“送客”
聽到送客,突厥使者匆忙喊道:“慢著,此事可以商議,不過你們的把扣押的突厥人返還我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