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宇剛想說話,那邊破虜已經朝著他靠近,看著他騎著別的馬匹,忽然打著響鼻不滿的用嘴撕扯著龍飛宇的衣服,示意龍飛宇騎到它的背上去。
龍飛宇無奈隻能一個縱躍跳到了破虜的背上,嗬嗬笑道:“突厥離敗亡不遠矣,我們有的是機會並肩作戰,你到時候別缺席就行。”
張遠拍著胸脯笑道:“元帥兵鋒所指必有我張遠的身影。”
龍飛宇點了一下頭,遙指南方道:“離開夏州城近一年了,也該回去看看了。張遠你的駐地在什麼地方?”
“在夏州城外,柴國公想在夏收之前斷了梁師都的軍糧,一舉拿下梁師都,讓我們在城外操練,以備隨時出擊。”
聽到張遠的話,梁月兒就是一陣緊張。龍飛宇卻擺手道:“區區一個梁師都而已,憑你張遠的本事也就幾天而已,那些百姓何其無辜,斷了糧草未免有點太過狠毒了,屆時受苦的還是城內的百姓。”
張遠讚同的點頭道:“話雖如此,可柴國公害怕突厥人來援,若是我們斷了梁師都的軍糧,北有元帥你坐鎮,突厥人無利可圖,他們援助梁師都的機會就小的多了。”
“突厥人你們暫時不用去理會,我始終覺得戰爭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好,梁師都投靠突厥已經弄得是天怒人怨,用不了多久就會分崩離析,近期我準備在五原殲滅一支突厥大軍,到那時沒有了突厥援軍的梁師都不戰自潰。你們隻做好接收工作就行了。”
張遠疑惑道:“突厥人如今見到元帥如避蛇蠍,他們如何還能再戰?”
“頡利有一個兒子你知道吧?”
“知道啊,在漠北的時候不是被元帥一箭射死了嗎?”
“他還有一個兒子,幾天前前去迎娶梁師都的女兒,被我們攔截在了黃河浮橋以南,如今還在河朔草原上遊蕩,若是抓住了他不愁頡利不來決戰。”
“可萬一他要是渡河北上了呢?”
龍飛宇嗬嗬一笑指著站在身前的梁月兒道:“這位就是梁洛仁的女兒梁月兒,要是突厥王子北逃,我就宣布我和這位梁姑娘的婚事,突厥人肯定會來的。”
聽到婚事,梁月兒忽然對龍飛宇怒目而視,就連大壯兩人也驚訝的看向龍飛宇。隻有張遠笑道:“那如此甚好,我先在這裏恭喜元帥了,若是能把突厥王子的妻子迎娶,那對於頡利來說可是莫大的侮辱,若是此事成功頡利在北方異族的心中勢必名望大跌。各部肯定會因此而叛離,到時候頡利不想打也得打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梁月兒忽然怒道:“想拿我做誘餌,門都沒有,你若真是如此做了我會立刻死在你的麵前,反而成就了頡利的名聲,屆時你們大唐的軍隊的聲威就會降到穀底。”
龍飛宇嗬嗬一笑指著遠處道:“張遠走隨我去夏州城看看。”
張遠點了點頭,忽然看向拜倒在地的一群人道:“那這些人怎麼辦?”
龍飛宇指了指不遠處的近百名侍衛道:“讓他們處理,宣告全軍,以此驚醒後人,若是再有軍隊借機搶奪百姓財物者照此辦理。”
“是”
張遠說著對著身後的人喊道:“把他們全部帶下去,嚴加審訊。”
看著一夥人被帶走,龍飛宇就和張遠一起朝著夏州的方向趕去,龍飛宇在夏州出生,雖說那不是自己,可那個人殘留的記憶卻實實在在的刻印在了自己的腦子裏。相對於太原龍家的冷漠,這裏卻有一種家的味道,回想起這裏每一個熟悉的臉龐,那純樸的笑容都讓他有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
在外遊蕩一年,如今又回到了夏州城,讓他感覺格外親切。看著遠遠走來的一群士兵,那些百姓到沒有什麼變化,地處邊城,這裏常年四季都在行軍,他們也司空見慣了。
正在看守城門的士兵看了看自己對麵的士兵一眼,低語道:“你看那隨著張將軍一起來的是不是少將軍?”
對麵的士兵疑惑道:“少將軍?那個少將軍?”
“我們夏州城有幾個少將軍啊?”
聽著兩人的議論,一旁一個正準備出關的中年男子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去,忽然激動的喊道:“你們兩個憨貨,那個絕對是少將軍不假。”
男子說這話,忽然感覺兩道淩厲的目光,再回頭看著兩個守城士兵時,忽然警覺自己是在和誰說話,尷尬的用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嘿嘿笑道:“口誤,口誤。”
說完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忽然一聲大喊:“少將軍回來了,少將軍回來了……”
隨著他的大喊聲,四周原本準備出城的還是進城的百姓幾乎不約而同的朝著城外看去。在確定之後宣傳的隊伍立刻增加了起來,不等龍飛宇進城整個夏州城已經喧鬧了起來。一眾百姓蜂擁到了城門口,不一會城門就被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