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在張遠的帶領下龍飛宇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客廳,老遠就看到了聚集在客廳之中的一夥人。
龍飛宇壓低聲音對著張遠道:“客廳中哪一個是柴國公?”
“那個坐在我們正對麵的中年男子就是。”
龍飛宇點了點頭,加快腳步走進了客廳,對著正對麵柴國公拱手行禮道:“信侯龍飛宇見過柴國公。”
龍飛宇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自己對麵的中年男子,男子此時也在看著他。聽到他的話嗬嗬一笑,朗聲道:“龍信候,你不必多禮,你的名字老夫可謂是如雷貫耳啊。剛到夏州就以滿耳龍飛宇,夏州城的百姓都是隻知龍飛宇而不知陛下啊。”
龍飛宇略帶意外的掃了柴國公一眼,他不記得自己合適得罪過這個人,此時話語之中明顯乃是誅心之語,要是自己一個應對不測傳到皇上那裏恐怕少不了事端。
龍飛宇略一思量嗬嗬一笑道:“國公爺此話差矣,雲霆雨露均是天恩,夏州城的百姓尊敬我無非是因為一個信字。百姓心中都有一個美好的願望,一城一地的百姓在乎我龍飛宇,那隻能說明我給他們帶來的生活有所改變。令他們感恩而已,陛下乃曠古之主,上千萬的百姓生計需要他去考慮,這樣龐大的基數他如何能顧及到一城一地的得失,這些小事自然有我們這些臣子前來解決,既為官一任就要對得起皇恩。匆匆而來,匆匆而走,不給百姓留下點什麼,我們又為何而來,為何而走呢?”
龍飛宇這些話雖然沒有正麵回答柴國公,卻從側麵告訴柴國公為官一任就要為當地百姓謀福利的箴言。
不等龍飛宇再次開口,站在柴國公不遠處的一個壯漢率先開口道:“龍將軍如此話語,不知這次你前來夏州城又給夏州百姓帶來了什麼好處啊?”
龍飛宇收起了正給柴國公行禮的手,轉身對著壯漢嗬嗬笑道:“這位是?”
聽到龍飛宇的詢問,一旁的張遠忙介紹到:“這位是夏州薛萬鈞,薛先鋒。”
龍飛宇哦了一聲,開口道:“在下說過為官一任就要為任地之內的百姓做點事,在下目前遷為朔方總管,總領朔方城乃所有軍政要務,然朔方城自隋末以來一直為突厥所占領,如今雖被收回,可依然地廣人稀。所謂黃河百害為利一套,如今河朔草原以盡入我大唐之手,我們不能眼瞅著如此廣袤富饒的土地無人耕種更無牛羊,所以前來尋找夏州太守劉大人,希望他能準許夏州一代的百姓走出城池前去河朔草原。”
“笑話,將軍不去管好你治下的百姓,跑到夏州城來指手畫腳,莫說河朔草原如今並不太平,況且你的兵未必能擋得住突厥人萬一突厥人殺了進來,屆時百姓血流成河這個責任是你擔還是讓我們擔啊?”
龍飛宇嗬嗬一笑道:“薛先鋒好一個大義凜然的借口,有我在河朔突厥人若是進了河套草原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已然戰死,作為軍人這點悍不畏死的精神,我的兵還是有的,況且我也不是讓他們現在進入河套草原。最近我們會在五原附近與突厥的主力部隊進行一次大決戰,此戰過後突厥就再無南下之力,隻有尋求自保一途,屆時夏州城的百姓自可借機前去河套草原。”
薛萬鈞剛要說話,那邊柴國公卻開口打斷道:“龍將軍,你就這麽肯定你的軍隊能一戰而下突厥大軍?”
龍飛宇嗬嗬笑道:“沒有別的選擇,要麼站著生,要麼站著死。軍人就應該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和敢於撕裂一切阻擋的決心,要是為了升官發財,混吃混喝那和城中的小混混何異。”
龍飛宇剛說完,一旁另一個大漢就站了出來到:“好,龍將軍好氣魄,聽說將軍文武雙全,在下不才文字一途恐落下將軍太多,如今想和將軍進行較計,不知將軍可敢應戰否?”
龍飛宇略一打量就知道此人是誰了,讀過唐史的他自然知道此人乃是薛萬鈞的弟弟,不同於他的哥哥足智多謀,但卻是一員難得的驍將,能把他網羅到自己手上自己和突厥開戰這先鋒可就有人了。
想到這裏龍飛宇故作為難的道:“戰倒未必不可,可我們軍中比武一個規矩,那就是從不打無利可圖之仗,要不然隻能徒費軍力,而且若是無利打起仗來人也不會用力。我若和將軍開打,我若是不用力豈不羞辱了將軍,可我若是用力沒有利益實在難以發出全力,屆時輸了比賽,想必將軍你也是勝之不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