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的武士彠並沒有注意到龍飛宇已經在一群士兵的簇擁下來到了他們的近前。看道一群人,龍飛宇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對著幾人拱手道:“晚輩龍飛宇見過幾位叔叔。”
依他的官職在這裏叫幾人大人顯然有些做作,所以龍飛宇索性降低了標準,以晚輩自居。反正站在這裏的這幾位都是和自己父親一輩的人物。
看到龍飛宇行禮,任城王仔細打量了一下龍飛宇就點頭道:“不錯,眉宇間到是和龍亮很像,不過你的樣子可不他俊美多了。我這好幾年沒有到京城來了,你們家那個老和尚身體如何啊?”
“老和尚?”龍飛宇一臉的納悶,不過繼承了原本那人的記憶,對於麵前這個男子他還是有印象的,雖然年齡大了點可樣子並沒有變化。
龍亮那喋喋不休的性格也隻有在自己人麵前才會顯露,一般人是不知道龍亮那堪比聖僧一樣的嘮叨能力的。
任城王一句“老和尚”無形之間一下拉近了他和龍飛宇的距離,不過聽到有人叫自己爹“老和尚”雖然是故交,龍飛宇也有些不喜。不過這也是無傷大雅的遊戲而已,他也不在意,徑直對著任城王行禮道:“晚輩龍飛宇見過李叔叔,家父經常提起李叔叔,原本想去任城看看你,可朝中事務繁忙一直耽擱了,這次李叔叔來京城可要多待一些時日,正好讓家父一盡地主之誼。”
任城王嗬嗬一笑道:“那是自然,來到京城那是肯定要去你家蹭吃蹭喝的,不過這先皇駕崩,我們還是先去奔喪吧。”
龍飛宇一點頭,又對著一旁,一臉尷尬的武士彠行禮道:“見過武伯伯。”
看到龍飛宇朝著自己行禮,武士彠尷尬一笑。有些不自然的道:“龍賢侄不必多禮,想來你應該聽你父親說過我,在你們父子最困難的時候我卻沒有伸出援手。”
龍飛宇灑然一笑道:“武伯伯多慮了,家父在朝中的知己好友並沒有幾個,當年之事卻也不是武伯伯的錯,起碼武伯伯盡力了。所處位置不同考慮自然也不同,這每朝每代權利更迭之時,是最黑暗的時代。武伯伯已經盡力護佑我父子了,我父親一直以來也為有你這樣的朋友而驕傲,可一時間抹不開麵子,不知道該怎樣開口,才會冷落了伯父,還請伯父不要見怪才好。”
聽到龍飛宇這樣說,武士彠一掃剛才的陰霾,一臉激動的道:“他真沒生我氣?”
龍飛宇點頭道:“那是自然,家父雖然愛嘮叨,但是非觀念還是有的,出事以前在朝中大小官員倒也熟絡,可出事之後,除了李叔叔和武伯伯你們少數幾個人站出來說話以外,其餘的人卻視若無睹。能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站出來,說明武伯伯對家父確實做到仁至義盡了。武伯伯不必介懷。等喪事結束,武伯伯伯當同李叔叔一同前來我龍府做客才是。”
聽到龍飛宇這樣說,武士彠原本看到龍飛宇那尷尬的神情立刻得以緩解,一臉興奮的道:“那是自然。”
龍飛宇說這話就對兩人告辭,繼續對著後麵的一隊隊人馬見禮去了,一邊見禮一邊順道把嘈雜的人群分開,讓他們前行。
要不然武士彠和任城王等一大群朝廷眾臣站在最前麵,後麵的這些小官員根本不敢貿然前往。如今龍飛宇站了出來,先從最前麵開始,前麵的走了,後麵的路也就空了出來。那些小官員見到龍飛宇卻也是不敢多說什麼的,這樣一個朝廷大員,麵對他們這些小官員還如此禮遇有加,他們可謂是三生有幸了,一個個激動的前行了。
看著前麵的車馬慢慢的走動,龍飛宇就返回到了自己的馬車跟前。跟隨著人潮朝著長安城內湧去。
剛一進城,李甄就從馬車之中探出了頭,急道:“夫君,快進皇宮吧。”
龍飛宇搖了搖頭道:“不行,都趕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急在一時,我們還是先回家把孩子安頓好了在去皇宮吧。”
龍飛宇說著話就朝著龍府的方向駛去,而李甄雖然有些著急,可也有些無奈,她總不能帶著兒子去參加葬禮,畢竟那於理不合。
還未到家,老遠龍飛宇就看到了守在家門口的一夥人,三年的時間過去了,龍田的身體是越發的蒼老,而龍亮的頭上也依然有了青絲。
看著逐漸變老的二人,一股心酸的感覺湧上了龍飛宇的心頭。從車上抱下了孩子,又把李甄扶下了馬車,徑直走到了龍田和龍亮的跟前,對著龍田叫了一聲爺爺,對著龍亮道:“爹,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