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出了長安,龍飛宇並不怎麼著急趕路了。難得的有時間看看這大好河山,一路行來有意的減緩了馬速。
上次前往朔方的時候他曾經走過這條路,幾年時間不見,以往的破敗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綠油油的田地,百姓們充滿了笑意正在田間耕作,看到他縱馬路過,一個個也並沒有多大反應。有些老人則是善意的對他點頭示意,龍飛宇也微笑著一一回應。
走了不遠,就見到一群人朝著一個方向跑去,好像哪裏有甚麼好事一樣,出於好奇,龍飛宇也翻身下馬,攔住一個路人道:“這位大哥,你們這火急火燎的幹什麼去啊?”
來人興奮的道:“聽說柳氏族長要公開給自己的女兒招婿,現在正在舉辦比賽。想去的就趕緊去,柳氏可是當地大族,他女兒也長得貌美如花,要是娶了不僅能得到一個好媳婦,還能得到萬貫家財。”
來人說這話,不再理會龍飛宇小跑著走了。龍飛宇還是第一次聽人公開招婿,閑來無事,笑了笑忙跟了上去。
走了不遠就來到了一所宅院之中,此時這裏聚集了一大群人,不過站在最前麵的卻是依然內定好的各大世家的孩子。不管一個衣著樸素的青年男子,此時正一臉憤慨的盯著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這次招婿的主人翁。
看到龍飛宇衣著樸素,但牽著的那匹馬卻被眼裏好的管家一眼認出,笑嘻嘻的道:“來人給這位公子牽馬,公子請隨我來。”
龍飛宇說著鬆開了馬韁,一個小廝剛想要去拉馬韁,破虜忽然一聲長嘶,直接跳起把小廝整個人一下摔倒在地。
聽到馬嘶原本嘈雜的人群一下安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向了龍飛宇牽著的那匹馬。不少人都是相馬的行家,如此一匹良駒,眾人自然也是眼熱不已。看到破虜發狂,龍飛宇摸了摸它的後背,破虜就才平複了下來。
龍飛宇連帶笑意的上前扶起了那個小廝,有些歉意的道:“我這馬認生,摔著你了請不要見怪。”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些碎銀子遞給了小廝道:“麻煩小哥給它弄些好的草料,剩下的就送給小哥了。權當剛才摔了你的賠償。”
聽到龍飛宇這麼說,剛才被摔的陰霾一下消散的無影無蹤,小廝笑著接過了銀子,一再的打著保證,牽著破虜下去了。
而經剛才這麽一鬧,眾人也都從新把視線回到了上首的柳氏哪裏,人群之中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子,笑著排眾而出,對著龍飛宇剛要拱手,龍飛宇卻攔阻道:“你在這裏幹甚麼?”
青年男子看到龍飛宇阻攔,也不在意的道:“柳氏雖然比不得我們王家,可在河東也算是大戶,家主的女兒招親,我怎麼能不來碰碰運氣呢,說不好可以少奮鬥十幾年呢。”
龍飛宇鄙視的掃了青年一眼道:“你娶了幾房妻子了,還是那麼的不知足,你缺錢嗎?”
青年嗬嗬一笑道:“怎麼不缺,偌大一個王氏家族,就靠著我養活,要是沒錢拿什麼養活。”
說這話青年又到:“倒是你,你跑這裏幹什麼?你距離招親現場遠一點,給他人留個機會。”
龍飛宇滿不在意的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青年白了龍飛宇一眼道:“說的好聽,你一向是相信人定勝天的,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在外麵看著就行了,裏麵就不要去了,萬一你被柳氏家主看上,那我們豈不是沒了機會。”
兩人的談話自然引得柳氏家主和自己的女兒聯殃而來,不過少女的眼睛時不時的看向一旁一個衣著樸素卻一臉堅毅的青年男子。
不過男子此時卻是一臉憤恨的盯著柳氏家主,龍飛宇餘光一掃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肯定又是一出棒打鴛鴦的事。
柳氏家主一臉笑意的看著龍飛宇道:“這位公子出口不凡,不知是哪裏人士啊?”
不等龍飛宇說話,身旁的青年就插嘴道:“他姓龍。”
一句姓龍,一下引起了柳氏家主的注意,龍家在太原一代名氣雖然不如王家,可他們族中出了一個了不起的英雄,憑此一人,就讓龍氏有了追敢八大家族的聲望,要不是這個人和龍氏仇怨太深,恐怕龍家此時早已經和八大家並列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都是本家打斷骨頭連著筋,誰也說不準哪天他們會認祖歸宗。總之和龍家傍上關係也不錯,而且這個少年看起來器宇軒昂,一身的貴氣,帶人彬冰有禮,絕對是個好女婿。
想到這裏中年男子並不理會身旁女兒的拉扯,微笑著對著龍飛宇拱手道:“原來是龍家的人,怪不得一身的貴氣,今天小女招婿,公子能來此處給了老夫極大的麵子,要是公子能看得上小女,小女就是嫁給公子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