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高麗大軍聽到龍飛宇派使者前來,一個個都義憤填膺圍攏到了帥帳之中,對著前來的王卓怒目而視。
看到王卓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軍帳,一夥將領就怒喝道:“大膽唐使見我主帥為何不拜?”
“哼,我大唐乃是天朝上邦,爾等高麗小國不過是我大唐附庸而已。所謂附庸隻是我大唐的臣子,從根上講不過是奴才而已,哪有主子給奴才見禮的規矩。”
聽著王卓傲慢無禮的言詞,高麗主帥忽然怒道:“我們雖然對你大唐稱臣,可沒有附屬於你們的意思,爾等見了我高麗依然要行大禮。”
王卓一臉鄙夷的道:“笑話,既然稱臣那就是臣子,不管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你高麗向我大唐稱臣之事,主仆身份早定。爾等此次無禮犯主,我朝陛下震怒,特遣我朝龍丞相,率軍十萬前來問罪。”
“哼,隋軍百萬大軍尚且不得寸進,爾等區區十萬兵馬口氣未免太大。況且此次爾等無禮殺害我國使臣,已等同於宣戰,如今竟然以問罪之態而來,未免也太過分了吧?”說話的正是那高麗的主帥的兒子。
王卓輕蔑的掃了那少年一眼,開口道:“殺害你國使臣?閣下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吧?誰能證明慘死在城外的那夥高麗匪徒是你國使臣?爾等派出使節可有信物?可曾知會遼東太守?非法越境企圖覬覦他人財物的匪徒何時成了你們的使臣?要是爾等國家全是這種非法越人國境的不法之徒,就算死光又有何不可。”
王卓的話,讓一夥高麗人氣勢為之一頓,原本想好的措辭此時卻沒了出處。好不容易鼓動起來的士氣,師出有名的借口,也因為王卓的話語而變得名不副實。反倒是王卓以一種咄咄逼人的問罪姿態登場,讓高麗主帥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高麗主帥還是順勢轉移話題道:“你大唐不好好經略你們的土地,反而在我高麗之策支持契丹人的崛起,這也就罷了,契丹本就是我們高麗的附庸,爾等肆意挑撥,讓契丹一族屢屢反叛,抗拒我高麗的統治,難道這就是你們作為鄰邦應該幹的事嗎?”
說道契丹王卓就怒道:“北方各國哪一個不知契丹一早就已經歸附我們大唐,他們情願放棄立國的信念,甘願用一族之人加入我大唐。我朝皇帝更是引之為子弟,而今爾等善殺我大唐屬民契丹一族,大肆劫掠,讓他們苦不堪言,此次我朝皇帝特地遣本使前來,不僅要問爾等擅自越境之罪,還要詢問爾等欺壓我大唐治下契丹一族是何道理?難道你們認為依然淩駕於我大唐之上,想傾一國之力與我大唐決戰不成?”
“決戰未嚐不可,你們唐軍真以為你們可以左右天下局勢不成?昔日突厥都曾給我們高麗三分薄麵,你們大唐不過一新建之國而已,何敢如此欺壓鄰國?”
說道突厥,王卓忽然一臉玩味的盯著高麗主帥道:“我們聽錯的話剛才你說的事突厥吧?”
聽到王卓重申此話,高麗元帥不知他是何意,不過料想王卓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果不其然,王卓徑直開口道:“爾等既說出突厥,那也不妨說道說道,突厥尚不是我們大唐一合之敵,爾等邊野小民,不過一隅之地而已,何幹如此自大?”
王卓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始和高麗人在軍帳之中推磨,來回就這麼幾個話題。而遼東城之中,龍飛宇一早就帶著大軍從側城而出,看到前來迎接的契丹人,就隨著他們進入了草原深處。
龍飛宇剛到達契丹營地,就看到了一夥整裝待發的契丹人聚集在此處。疑惑的掃了領頭的契丹男子一眼,男子害怕龍飛宇誤會忙解釋道:“元帥不要誤會,這些年來我們屢遭高麗人的欺壓,這次總算把大軍盼來了,兒郎們早就憋著想要報仇了。他們都想隨元帥一起進軍木蘭塞。”
龍飛宇點了點頭道:“難得你們有此心,告訴他們,這些年來你們所受的苦我已經知道了,從今天開始以後再也沒有異族敢對你們伸出毒手。”
聽著龍飛宇的話,那領路的使者忙翻譯給了這些契丹人,聽到龍飛宇的話眾人忽然歡呼了起來。注視著這些契丹士兵,他們足有上萬人,看來也算是族中所有的精銳了,既然有這些人有些事自己不方便幹的,也可以讓他們出麵。
想到這裏,就擺手道:“時間緊迫,爾等趕快隨我前去吧。”
有了龍飛宇的命令,契丹大軍忙尾隨著龍飛宇的軍隊追了上去,有了契丹向導帶路,繞道木蘭塞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相反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反倒早到了一會。
看著近在咫尺的木蘭塞,飛鷹激動道:“二哥,我們衝過去吧。”說著就已經抽出了腰間的橫刀,準備衝殺。
龍飛宇匆忙用長槍攔住了飛鷹道:“時機不到,王卓還在高麗大營,我們此時衝擊就會害死他們,等一會再說。”
聽到龍飛宇的話,飛鷹不得已停了下來,而此時高麗軍帳的辯駁也到了最後的階段,總而言之,高麗這次必定要厚著臉皮從遼東拿點東西回去不可,看著高麗主帥那堅定的神情,王卓哼了一聲道:“既然話不投機,本使也就不和你廢話了,我們戰場上見真章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