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
麵對龍飛宇這個新奇的詞語,飛鷹隻能報以鬱悶的臉龐。其他幾人則是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盯著飛鷹。
不過,能讓名鎮大唐的軍神收為徒弟,這是多大的榮耀。這也算是給飛鷹的鍍金,要知道李靖一生也隻收了蘇定方一人而已,如今蘇定方被龍飛宇截胡,他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龍飛宇沒有在意幾人促狹的眼神,反而看向了龍亮一臉驚愕的道:“爹,你腦袋怎麼回事?怎麼起了那麼大一個包?”
說道腦袋上的包,龍亮尷尬一笑道:“沒事,早上起床的時候碰到門框了。”
“哦,飛鷹,去藥房那些藥酒給你三叔擦擦。”
飛鷹聽到龍飛宇的吩咐,快步朝著藥房走去。而龍飛宇沒有注意到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甚麼特別之處,反而鄭重的盯著龍亮道:“爹,你現在正值壯年,身強力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考慮的。爹若是不介意的話就續弦吧。這樣也要有人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續弦?”
不僅龍亮,就連龍強幾人也是一臉的驚訝,看到他們驚訝的樣子,龍飛宇鄭重的點頭道:“對,續弦。我不說你們也看出來了,楊氏為何而來想必爹爹也知道了。你若有意我去說,你納楊氏為妻也無不可。”
“不不,這怎麼能行,楊氏乃是你武伯伯的遺孀,來了我們龍府我們自然要以理相待才是。”
“既然如此那再好不過了,為了楊氏和爹你的名聲你也必須盡快續弦。”
要是放在以往龍亮肯定依然放聲大罵了,可剛才被龍田一拐杖敲得龍亮頭腦發蒙。此時想到了自己的過失,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卻也不再貿然開口。
雖然一直以來龍亮都以深愛龍飛宇的母親為借口,可龍飛宇卻不這樣認為。龍亮和飛鷹一樣的倔強,兩人在擇偶方麵出奇的一致,寧缺毋濫,找不到合適的寧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也不願違背自己的心意。
不能對龍飛宇實施懲戒,讓龍亮頗為難受。不能打就要想一個好的措辭前去糊弄,要不然如何瞞過龍飛宇。
就在龍亮思襯之際,阿福走了過來,對著龍飛宇道:“公子,左衛將軍張遠求見。”
“張遠?他一個人嗎?”
“不是,還有幾人和他隨行。”
“哦,快把他請進來。”龍飛宇說完,忽然又欣喜道:“慢著,叫上幾位夫人和幾位公子,我親自去迎。”
看到龍飛宇鄭重欣喜的臉色,一夥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何事讓他如此高興。而龍飛宇此時那隸屬於原本那個人的記憶再次烙印進了他的腦中。
浮現在腦海中的是一個散發著母性光輝的美豔少婦,對於母親的記憶都沒有這人來的多。在自己年幼的時候母親就已經過世,是這個女子把自己帶大,之後卻因為龍亮牽扯到前太子一案他們父子被判斬立決。家中的其餘奴仆一律發配。
朝廷官員前來捉拿自己之時,那個女子拚死相互,卻被官差強行架走。要不是龍亮在夏州任上頗得民心,那些人的下場恐怕就不是被架走那麼簡單了。
後來自己打敗了突厥人的入侵,那些被發配的人得到了皇帝的赦免,自己原本是想去尋找的,可由於朝中危機叢叢害怕找到她,反而害了她,龍飛宇一直沒有著手去找,知道近幾年,他在朝中的勢力穩固,命人尋找時,卻找不到這個女人的蹤跡了。
索性龍飛宇就一直命深處夏州的張遠代為尋找。沒有想到前幾天張遠來信說是自己在一個小山溝裏找到了這個人,今日就要前來京城。接到這個消息,龍飛宇激動非常,以至於作為喝酒過度才會失態放聲大哭。
十幾年的恩情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父親經常忙於政務,這個女子就是自己的母親。多少年來一直兢兢業業,不曾因為自己是個傻子而欺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