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狂風暴雨下肆虐。一隊隊士兵在龍飛宇的帶領下冒著大雨奔赴了決堤的河流。
一直到了第三天早上雨依然悉悉索索的下著,皇宮之中一群大臣終於到來。李世民掃過眾人的身影,看向龍亮道:“龍愛卿,龍飛宇昨晚可曾歸來啊?”
“沒有,聽說渭河黃河大麵積決堤,他帶著左右衛前去堵塞決口,一直沒有回來。”
“陛下,工部來報,兩天前一群士兵掘開了渭河南岸的大堤,洪水淹沒了南岸近萬畝土地。目前已有近萬百姓流離失所,房屋被毀。”
“是誰?是誰決的堤?”堵都堵不住,竟然有人決堤李世民此時一臉的憤慨。
“那些河工說是龍大人帶人掘開的,目前南岸的田地已經成為了一片汪洋,秋收的穀子全部毀在了地中。”
“龍飛宇?他人在哪裏?去把他抓回來。”
李世民話音剛落,有士兵跑進了大殿,對著李世民行禮道:“陛下,龍大人加急奏折。”
“龍飛宇的奏折?他人呢?讓他滾回來。”
“龍大人帶著士兵沿著黃河東去了,河南道多出決堤,有好幾個郡縣都糟了水災。被洪水夷為平地,大人前去賑災了。”
“哼,跑的到快,他為何掘開渭河大堤?”
“黃河大水,水流倒灌進了為何。渭河大堤隻修了南岸,北岸隻是草草修繕,若不是昨天龍大人去的及時,掘了南岸,把洪水泄進了田地之中,此時大水恐怕已經倒灌進了長安城了。”
“那南岸的百姓呢?”
“南岸多為皇室宗親封地,除了一些佃戶很少有人居住,百姓們大多居住在北岸。決堤之前,那些人已經被移到了北岸。”
“那洪水現在如何了?”
“已經在周邊百姓的幫助下,臨時在北岸修建了一條大堤。洪水水位白天的時候有所下降,此時監門衛正在那裏加固河堤,龍大人帶著左右兩衛的士兵沿著黃河東進了。隻是暴雨奪走了一百多名士兵的生命,還有上萬百姓被衝毀了家園,龍大人請陛下盡快賑災。”
聽到士兵的話語,工部尚書的臉色此時有些難看。上次他唆使眾人參劾龍飛宇,雖然被罷了官,官複原職之後他依然不死心。想要給龍飛宇難堪。
聽到有人報告龍飛宇掘堤的消息,他匆忙前來告狀。這一下把他告了進去。那士兵剛剛報告完畢,就有人跑了進來道:“陛下,李氏宗族的諸王派人把工部尚書的府邸給砸了。”
“什麼?這河堤是龍飛宇掘的,他們跑到我的府邸幹什麼去了?”
“那些人說,要不是大人修了南岸,不修北岸,龍飛宇也不會掘堤泄洪,他們也不會遭受池魚之災。”
“我也想修,可戶部沒有撥銀兩,我拿什麼修。”
“咳,楊大人,說話憑良心。龍大人臨出海的時候特地強調過。工部若是要修建河堤盡最大的可能撥款。可工部這幾年可沒有要錢修河堤,這些年不是給那個皇子修建府邸,就是修繕皇宮,唯一的一次修建河堤還是皇室宗親害怕洪水淹了他們的封地,你才修建的。至於北岸的河堤,長安令多次報備都無人管理,最後還是求知學院的學生,申請到了戶部,才由戶部直接征調民工修建的。這兩年的都無大礙,今年發了洪水,才讓大堤決了堤。楊大人說是我戶部不給批銀,不知你的文書在哪裏啊?”
嚴尚書的話,讓楊尚書臉色變了又變。可話已出口他想改也沒有辦法更改,工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修建河堤,這洪水幾乎每年都有。隻是沒有想到今年的比較大而已。
這次洪水導致了一百多條軍中士兵的生命,要是兵部怪罪下來,楊尚書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了,降職算是輕的。他與龍飛宇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這一下作繭自縛。那些李氏宗親雖然糊塗,經常被人當做槍使,卻也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尚書府砸了也就砸了,要是把龍府給砸了,他們這王位恐怕都有點懸了。
聽著嚴尚書的話,李世民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被龍飛宇一通喊叫,原本就讓他憋了一肚子火,無處釋放。一個皇帝被一個臣子怒斥這還是開天辟地頭一次,卻也因為自己的過錯造成了巨大損失,皇帝自己是不能被處罰的。而工部尚書卻也犯了瀆職之罪,這一下找到了宣泄口。
李世民忽然變了口風道:“把工部尚書押進天牢,等洪水平息之後在行處決。”
李世民說完有士兵上前把人押走,掃視過了滿朝文武,李世民略顯平淡的道:“洪水泛濫,眾位愛卿都下去想辦法如何處理這次洪水過後的災後重建事宜。諸位愛卿食君之祿,不要每次出了事情都是龍飛宇第一個出麵的。”
“是”
李世民說完帶著煩躁的心情離開了大殿,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氣憤。自見過龍飛宇以後,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由於雨在不停的下,李世民的也沒有什麼好心情。回到了後宮,攬著徐惠辦完了自己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沉沉睡去。